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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1章 钛合金风暴,华尔街的噩梦从江城开始

华尔街材料封锁令传真墨迹未干,

雷宜雨当着全球资本的面把算盘珠子砸向西格玛老巢。

苏采薇指尖轻点,西格玛违规操作数据精准流向SEc,

老吴带着技校学徒熬通宵调配稀有涂层,

江城的金属蜂鸣声中首次传出国际资本链条断裂的脆响。

斯宾塞深夜来电:“雷,西格玛完了!我们谈谈新能源联盟?”

汉南产业园会议室的顶灯在长久的沉默后,终于被瘦猴烦躁的“啪嗒”声打破,他手里捏着那份刚传真过来、带着冰冷油墨味的北美贸易封锁通知,标题《受限高端材料及精密设备临时出口管理条例》像几条黑色锁链,缠得人喘不过气。

红港分部负责人的声音还在免提里嘶哑回荡:“……高纯度钛铪合金粉,纯度要求六个九,全批次被一个叫‘地平线矿物’的空壳公司半路截杀,溢价百分之五十!交货期限锁死,资金链跟西格玛深度捆绑……”字字砸在人心坎上,会议室里连空气都凝成了铅块。

“西格玛的爪子,这是明摆着架在我们脖子上。”瘦猴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垃圾抛物线,“溢价百分之五十?这孙子也敢开牙!宜雨哥,我带人去红港……”

“去什么红港?那里是规矩地儿,”雷宜雨头也没抬,手里摩挲着徐工实验室送来的精密伺服传动系统样品,一块银灰色、冷硬沉重的小方块,“规矩地上用规矩手法,这是阳谋,靠拳头砸不开。”

他眼睛扫过会议桌两侧。苏采薇指尖在轻薄触屏上翻飞跳跃,财经数据流无声汇聚成清晰的轨迹图;“老徐那边涂层模拟测试刚成功,结果就卡在钛铪合金上,成本卡得死死的,我们这点家当经不起溢价拉扯。”

“那就憋着?”

“憋?”雷宜雨把银色金属块往桌上轻轻一磕,那短促却沉甸甸的碰撞声让所有目光瞬间钉了过去,“西格玛想掐我们的嗓子眼,我们就撬了它的钱袋子,让它自己也尝尝‘规矩’的味道。”

他侧过脸:“采薇,‘小礼物’准备好了?”

苏采薇目光从屏幕抬起来,眼神像冰湖映着月光,唇角极淡地向上勾了一下,冷冽清晰。“材料全齐,路径干净,十分钟后准时递交给SEc(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和那边几家关键的监管机构。西格玛在页岩气做空上的几道后门,还有基金池里几条流向不明的脏水管子,清洗记录都‘消失’得合乎规矩,痕迹扫除完成度,百分之九十八点七。”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的数字,是她独有的战斗方式。

“好,”雷宜雨点头,随即目光转向角落里沉默的瘦猴,“猴子,给越南那边的‘暗线’吹风。我们手里那批从印尼吃进的低品相、高杂质含量的天然金红石矿,该给西格玛那位‘地平线’朋友送温暖了,价格……照他们截断我们的价,压三成给我报过去!要快!”

瘦猴一愣,随即咧开嘴,白牙在灯下闪出锋利的光。“明白了宜雨哥!让他们自己啃自己的坑!”人已经如离弦的箭般冲出门去,带起一阵旋风。

雷宜雨的目光最后落回桌上那份揉皱的封锁通知,屈起指节在上面敲了敲,如同敲在华尔街高耸入云的大理石柱子上,“既然开战了,那就别怪算盘珠子都往心口砸。奥组委方案的骨头得啃,江城工匠的脸……不能砸!”

夜,沉得像淬了火的铁块。汉南总厂后方新启用的特种材料临时实验车间里,灯火刺破黑暗,机器的嗡鸣低沉而恒定,空气里悬浮着金属粉末特有的、略带腥气的颗粒感,每一次呼吸都能尝到一丝干燥的铁锈味。几只硕大的工业风扇徒劳地搅动着凝固的空气,吹起的汗珠砸在滚烫的台面上,“滋啦”一声轻响就化成了蒸汽。

巨大的手套操作箱前,老吴额头汗珠汇聚成溪,顺着布满油污的橘红色工作服前襟流淌而下。操作箱内,几台小型高能球磨机正疯狂旋转,里面装着从不同替代渠道紧急拼凑来的不同批次钛、铪粉末原料。

“小雷老板给的时限,死线!三天!三天!”徐汉卿的声音像一根绷紧的钢丝,隔着厚厚的观察玻璃,他那张清癯的脸上罕见地蒙着层红晕,“差万分之一,涂层附着力就不够!动平衡过载,徐工那伺服主轴一准炸给你看!老吴,你可是拍过胸脯的!”

“我拍的胸脯,它自己认账?”老吴没好气地回呛一句,布满老茧的手丝毫不抖地操作着机械臂,精确地调整着一组球磨参数,头也不抬地吼,“材料学是磨出来的!精度不是靠嗓门吹出来的!让后面排队的那群小崽子把分筛好的二批次粉重新过激光粒度仪去!要快!”他身后,江城工业技校选拔出的十几个年轻面孔,正穿着大几号的工作服,在各自的岗位上手脚不停,有的搬运,有的盯着监控屏,眼中虽有初遇硬仗的青涩,动作却竭力透着股专注的麻利劲儿。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学徒正手脚麻利地在筛网前操作,一抬头看见雷宜雨带着夜风悄无声息地立在车间中央的高台栏杆处,目光沉沉地扫过这片热火朝天的战场,学徒手里的动作不自觉地停滞了一下,差点被筛网夹了手,脸刷地红了。

雷宜雨注意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视线在学徒脸上停顿半秒,没说话,只是缓步沿着狭窄的扶梯走了下来,站到老吴的操作台旁。

“老吴,老徐,”雷宜雨的声音不高,却被机器声衬得份量十足,压过了燥热,“别光顾着硬碰硬。小雷老板不是说过么?江城工匠的根子,在‘巧劲’。”他微微俯身,手指隔着观察窗玻璃,指向球磨机内部剧烈碰撞的金属粉末,“加少量预氧化铈粉进去试试?微量。”

徐汉卿一怔,老吴那双被汗水和油污浸透的眉毛也立刻拧了起来,像两条盘踞的蚯蚓。“加铈粉?”徐汉卿迅速在脑中过公式,“理论上…氧化铈可以起到弥散强化和界面钝化的作用,降低界面能?但同时可能影响最后的涂层硬度……”

“就试一下。老徐你算临界值。”雷宜雨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平静,“西格玛他们懂规矩,懂钱,懂怎么挥着棒子要挟,但他们不懂,江城老师傅传下来的老方子,有时候就是比高精尖的洋机器,快上那么一线。”他的话像一块冰投入焦灼的油锅,激起点点涟漪。

没有任何拖延,新的指令立刻被传达下去。一罐经过精确计量的淡黄色氧化铈粉被送入操作箱。机器重新轰鸣。高台上,雷宜雨的身影重新融回昏暗的灯光里,像一尊不动如山的守夜神。下方车间里,汗水与时间的赛跑,再次踩下了极限加速的油门。

汉南产业园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却是一片诡异的高压寂静。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江城凌晨两点依旧未眠的稀稀落落灯火。苏采薇立在屏幕墙前,墙上一条最新的财经快讯被特意放大标红,猩红得刺眼——【西格玛资本遭遇流动性风暴!基金遭投资者恐慌性巨额赎回!股价开盘暴跌触发熔断!】下面的分析小字爬虫般滚动着:神秘举报信息指向交易违规,或引发SEc正式调查……

办公室门被猛然推开,瘦猴带着一身外面深夜的寒气卷了进来,脸上是压都压不住的兴奋,他刻意压低了嗓子,那声音里的亢奋却在寂静中格外有穿透力:“宜雨哥!越南那边的火点着了!我们抛过去的那批‘货’,‘地平线’那帮孙子真接着了!还价压两成五,嘿嘿,照单全收!那边兄弟说,交货的时候他们那负责人的脸,拉的比长江还长!”

他几步蹿到巨大的屏幕墙前,指着那条猩红的快讯,嘿嘿直乐:“这就炸了?啧啧,西格玛这纸老虎,不经捅啊,才第一下!”

雷宜雨靠在宽大的黑色皮质老板椅上,指间夹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缓缓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滑动着,发出轻微的刮擦声。屏幕上,西格玛那象征着金融帝国的数字正在疯狂跳崖式坠落,他脸上却找不到一丝大仇得报的放松,只有一片近乎冰冷的平静。

“这才哪到哪?”雷宜雨终于开口,声音像淬过寒冰的水,“咬住我们的肉,只是它爪子尖上沾的一星腥膻。真正吞下去的那头巨鲸,还没被卡住喉咙。”

他从椅子里直起身,那支烟在指间无意识地转了个圈。“采薇,‘礼物’送出后,风往哪边吹了?”

“华尔街内部通讯出现异常高频信号流,”苏采薇的手指在平板上一点,旁边的屏幕立刻切换,密密麻麻的信号分析图谱瀑布般流泻,“指向几家与西格玛有深度竞合关系的老牌投行和几个背景复杂的离岸账户。”她的声音冷静得像手术刀在剖析,“有清场观望的,也有准备接手捡尸的。我们,还在雾里。”

雷宜雨颔首,目光锐利如电:“盯紧第二波浪头从哪里打过来。这种时候,退潮时露出的才是真大鱼。”他转向瘦猴,“红港那边交割完的烂矿资金,立刻锁进安全口子,一粒沙子都不要流出来。奥组委方案这边……”

话音未落,那部极少响起、颜色异常沉稳厚重的专线电话,极其突兀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尖锐震鸣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个被层层过滤转接的虚拟码,但那种专属的铃声在场几人都异常熟悉。

瘦猴脸上的笑瞬间冻住,苏采薇的侧影微微绷紧。雷宜雨动作没有停顿,伸手拿起了听筒,声音沉稳如常,听不出丝毫波澜:“您好,雷宜雨。”

听筒里传出的是斯宾塞的声音,比白天在汉南车间见面时急促了无数倍,背景里有隐隐的喧哗声,仿佛一头困兽在焦躁地踱步:“雷!我的天!你到底……噢,上帝,简直难以置信!你看到了吗?”他没头没脑地喊出来,情绪激动得无以复加,“西格玛!那个该死的,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庞然大物!它、它正在崩盘!熔断了!华尔街一半的人现在都在骂娘!是你吗?雷!是不是你做的?”

雷宜雨的身体向后靠了靠,脊背重新陷入老板椅沉稳的支撑中,听筒贴得近了些,唇角向上牵起一个极其细微、意味深长的弧度,语气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一点点无伤大雅的疏离:“斯宾塞先生?抱歉,我刚在忙。您说的是……西格玛基金?哦,我也才看到财经消息。真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不过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他话锋微不可察地一转,带着一丝隐晦的提醒,“不过,汉南产业园的参观和‘龙吟’项目,似乎也是在那位副总裁阁下离开后不久发生的连锁反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剩下斯宾塞略带不稳的呼吸声。雷宜雨这几句轻描淡写的点拨,瞬间让所有巧合都有了沉甸甸的指向性。再出声时,斯宾塞的声音压低了许多,那种急切感被强压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接近探询与权衡的谨慎:“雷……恕我直言,您的‘沟通’方式……非常独特。那么,对于特斯拉寻求在亚洲新能源基建——特别是城市移动智慧能源网络方面的本地化伙伴这件事……”

“门一直开着,斯宾塞先生,”雷宜雨接得无比自然,仿佛对方的提议早在预料之中,他目光扫过落地窗外远处汉南总厂那片在深夜里也隐约透出光的庞大厂区轮廓,“汉南产业园有足够的空间容纳雄心勃勃的全球级蓝图。当然,作为未来可能的伙伴,”他声音里的温度微妙地降低了一度,变得清晰而坚实,“我们希望看到,合作伙伴不仅拥有技术的前瞻性,同时也注重……交易的公平性和透明度。就像我们对‘龙吟’项目上所有自主核心技术的保护一样。”这话如同一根柔软的刺。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这一次更长。当斯宾塞的声音重新响起时,透着一股经过激烈计算后的郑重与全新的坦诚:“当然!绝对公平,透明!雷先生,您展现了令人惊叹的手腕和……护城河的深度。下周!下周我会亲自带技术评估团和初步框架协议再赴江城!白天那场参观太短暂了,我想我们应该有更多、更深入的……协同可能!”

电话挂断。办公室里只剩下电流的微弱嘶嘶声和三个人各自的呼吸。

“协同?”瘦猴啐了一口,语气不屑,眼神却亮得惊人,“黄鼠狼拜年!”

苏采薇走到窗边,望着天边墨色最深处隐约泛起的、一丝极淡的灰白。天快亮了。她没看雷宜雨,清冷的声音在寂静中落下:“特斯拉能源板块在亚太的战略布局确实迫切需要落地支点。我们手里有‘龙吟’的核心模块化和徐工正在调试的精密微网能源管理系统原型。芯片领域的代工厂资源,能增加砝码。斯宾塞这次,带着诚意和急迫而来。”

雷宜雨将手里那支一直没点燃的香烟,轻轻按熄在晶莹剔透的水晶烟灰缸里,目光投向总厂车间方向。凌晨三点的风,带着初冬的冷厉,穿过半开的窗缝吹进来,拂动他额前的发丝,却拂不去他眼底凝沉的笃定。那里,汉南总厂的方向,机器的低吼似乎越来越近,越来越沉,像一头蛰伏良久、正从酣眠中苏醒舒展筋骨的钢铁巨兽。

一场风暴刚刚撕碎了华尔街某个庞然大物的基石,而汉南的算盘,才刚刚要敲出时代变局的清脆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