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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再不回去我就换别人家姐夫了

“我每一次都要提醒,很累的。”灰原闷闷地嘟囔着,从兰怀里退出来,别过脸去,“我才不相信你呢,前脚答应,后脚又会忘。”

她说着,往床里挪了挪,拉起被子蒙住半张脸,声音闷闷的:“回床上了,不想理你们。”

话音刚落,她便直接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透着股小孩子似的别扭和固执。

小兰看着她的侧脸,无奈又心疼地笑了笑,替她掖好被角:“好,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其他人也识趣地放轻了动作,柯南冲小兰使了个眼色,几人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病房。

夜色渐深,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灰原其实没睡着,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心里的烦躁也没完全散去。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猫爪踩过地毯。

她的心猛地一紧,瞬间清醒过来。

几秒后,病房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正是那个一直窥探她的男人。他穿着件黑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下半张脸,手里还拿着个小小的玻璃瓶。

“志保……”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种病态的温柔,“我来看看你。”

灰原猛地坐起身,动作太急牵扯到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她死死盯着男人,眼神冷得像冰:“谁让你进来的?”

“我只是想送点东西。”男人举起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这个能让你伤口好得快点,是我……”

“闭嘴。”灰原打断他,声音因疼痛有些发颤,却依旧带着刺骨的寒意,“第一,别跟我说感谢的话,我不需要。第二,我救你不是因为欠你,是我没空理你这种杂碎的死活——但这不代表我喜欢你,更别提爱你。”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往前迈了一步:“志保,你别这样……”

“别碰我!”灰原厉声喝道,抓起枕边的水果刀——那是白天园子怕她害怕留下的,此刻被她紧紧攥在手里,刀尖稳稳地指着男人的胸口,“你觉得你这叫爱一个人吗?偷偷摸摸进我房间,往我水里下药,扮演别人骗我……这叫变态,不叫爱!”

她因为激动扯动了伤口,疼得额头渗出冷汗,却依旧死死盯着他:“你就不能放弃吗?我不知道你执着什么!阿彦叔叔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我当初让你别靠近我,是你自己非要凑上来!”

“在组织里你不敢光明正大站出来,现在却像条蛇一样缠着我,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灰原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许久的怒火,“还有,你不是总问我选你还是选他吗?我告诉你,如果是你和阿彦叔叔,我会毫不犹豫选他!”

男人的脸彻底白了,眼神里闪过疯狂的偏执:“你骗我!你明明……”

“别逼我杀你。”灰原的刀尖又往前送了送,划破了他的衬衫,抵在皮肤上,“给我滚。”

空气仿佛凝固了。男人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又看了看那把闪着寒光的刀,终于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我……我会再来的。”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病房,连门都没关好。

灰原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手一松,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再也撑不住,捂着腹部倒回床上,疼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护士的声音:“毛利兰小姐,您来看小哀吗?对了,刚刚是不是有个穿黑衣服的男子进了2号病床?我好像瞥见个影子……”

“什么?!”是小兰的声音,带着急促的脚步声,“小哀!”

灰原连忙抹掉眼泪,调整好呼吸。门被猛地推开,小兰和柯南冲了进来,看到她脸色惨白地靠在床头,地上还掉着把刀,两人都吓了一跳。

“志保!你没事吧?”小兰扑到床边,握住她的手,“是不是那个混蛋来了?”

灰原摇摇头,声音虚弱:“走了。”

她看着小兰焦急的脸,忽然觉得很累,闭上眼靠在枕头上:“别追了,让他滚。”

柯南捡起地上的刀,眉头拧成了疙瘩:“他还敢来?我现在就去报警……”

“别报。”灰原睁开眼,眼神疲惫却坚定,“没用的。这种人,除非彻底打垮他的执念,否则警察也拦不住。”

小兰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疼得厉害,轻轻抱住她:“别怕,我今晚守着你,寸步不离。”

几天后的一个午后,病房里静悄悄的,阳光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灰原靠在床头翻着一本医学杂志,麻药过后的伤口虽还在隐隐作痛,但精神好了许多。

忽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进来。男人戴着一副黑色的半脸面具,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和一双沉静的眼睛,身上穿着件熨帖的深灰色风衣,气质沉稳得像块浸在水里的石头。

“好点了没有?小志保。”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沙哑的温和,“还恨我吗?”

灰原握着杂志的手指顿了顿,抬起头看他,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阿彦叔叔。”

男人走到病床边,目光落在她腹部的绷带处,眼神暗了暗:“逃离组织那天,你被关在地窖里,我给你的那一枪……还记恨吗?”

“你当时怕我把你姐姐拖走,拼命咬我的手臂。”他轻笑了一声,带着点无奈的回忆,“可若不拖走她,留在那里就是死。我把她交给了你姐夫,让他带着她连夜出了国,现在很安全。”

灰原合上书,放在腿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封面:“没什么恨不恨的。”

她抬眼看他,眼底清晰地映出他的身影:“我之前在沙滩上就说过,我最信任的人是你。把姐姐交给你,起码能保她不死——这就够了。”

当年组织覆灭前夜的混乱里,是这个男人顶着背叛组织的风险,把她和姐姐从火海里拖出来。地窖里那枪是麻醉弹,他说是为了让她暂时失去反抗力,才能瞒着追兵把她藏进通风管道。这些事,她后来都想明白了。

男人的目光柔和了些,视线扫过病房门口,压低声音问:“那个家伙来找你了?”

“嗯。”灰原点点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厌烦,“前天晚上来的。”

“我就知道他会来。”男人的眼神冷了冷,“那个疯子,在组织里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对劲。眼神太偏执,总偷偷盯着你实验室的方向。”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警告过他,你爸爸还在世时也敲打过他,让他离你远点。可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在组织里一直用假名字,连代号都不用,像条阴沟里的老鼠,谁也抓不住他的把柄。”

灰原沉默着,指尖攥紧了床单。那个男人的纠缠像块甩不掉的烂泥,沾得她浑身不自在。

“我来找你,是来看看你。”男人的声音放软了些,眼神里带着点长辈式的纵容,“我知道你害怕那个家伙。小志保,现在你变回孩子的样子,其实也挺好的。”

他看着她,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和小时候一样,眼睛亮亮的,一样可爱。”

灰原被他说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看向窗外:“叔叔别取笑我了。”

“没取笑你。”男人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放在床头柜上,“给你的。你小时候总吵着要的那支银质体温计,我找到了。”

灰原看着那个盒子,愣了愣。小时候在组织的医疗站里,她曾看到过一支刻着鸢尾花纹的银体温计,当时觉得好看,跟他念叨了好几遍。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记得。

“那个疯子交给我处理。”男人站起身,理了理风衣下摆,“你好好养伤,别再自己扛着。需要帮忙就打这个电话。”

他留下一张写着号码的便签,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还得去盯着你姐姐那边,先走了。”

“阿彦叔叔。”灰原忽然叫住他。

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银面和赤井秀一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从病房门口一路蔓延到医院大门左侧的停车场过道,引得路过的护士频频侧目。

“这这这这这是怎么了?”园子指着远处剑拔弩张的两人,拉着小兰的胳膊,“那不是秀一先生吗?他跟那个戴面具的大叔吵什么呢?跟要打起来似的!”

柯南皱着眉走过来,目光在银面身上停顿了几秒——这个戴面具的男人气场太强,举手投足间有种久经风浪的沉稳,不像普通人。

“姐夫。”柯南率先走过去,抬头看向赤井秀一,“发生什么事了?”

赤井秀一瞥了银面一眼,语气依旧冷淡:“没事。”

“怎么没事?”银面立刻接话,指着他的鼻子,“你把明美扔在疗养院不管,自己在工藤家当‘冲矢昴’,还好意思说没事?”

小兰这才认出银面,有些惊讶:“您是……阿彦叔叔?”

银面看到她,脸色缓和了些,点点头:“小兰丫头。”

“这位是……?”园子挠了挠头,看看银面又看看赤井秀一,满脑子问号。

“他是阿彦,志保的亲叔叔。”赤井秀一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点不情愿,“就是她小时候总缠着要举高高的那位。”

“亲叔叔?”园子瞪大了眼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捂住嘴,“等等!那个变态的录音里,不是提到过‘这个叔叔’吗?!”

柯南心里也是一惊——没错,之前从那个疯子住处找到的录音里,确实有一段模糊的对话,提到过“志保最信任的那个叔叔”“举高高的时候笑得最开心”。

“志保爸爸不是有两个学生吗?”小兰轻声说,目光落在银面身上,“其中一位就是阿彦叔叔吧?志保跟我提过,说这位叔叔是爸爸最得意的门生,也是小时候最疼她的人。”

银面听到这话,眼神柔和了些,看向小兰:“小志保没少跟你念叨我?”

“嗯,她说您总偷偷给她带外面的糖果,还教她认草药。”小兰笑了笑,“她说那是她在组织里,为数不多觉得温暖的日子。”

“那当然,我看着她长大的。”银面哼了一声,又瞪向赤井秀一,“哪像某些人,连自己老婆都照顾不好。”

“我那是为了保护明美。”赤井秀一的声音沉了沉,“组织还没彻底覆灭,我留在她身边只会引来危险。”

“借口!”银面嗤笑,“要不是我把她从组织的火海里拖出来,你现在连她的影子都见不到!”

“好了好了!”园子连忙打圆场,“两位都是为了明美姐姐好,就别吵了!小哀还在病房里呢,听到了该担心了!”

柯南也点头:“是啊,现在最重要的是志保的伤。那个疯子还没解决,你们在这里争吵,万一被他的人看到,只会给志保添麻烦。”

银面和赤井秀一对视一眼,虽然依旧互相看不顺眼,却都暂时闭了嘴。

小兰看着眼前这两位气场强大的男人,忽然明白灰原为什么总说“自己不是一个人”——这位亲叔叔虽然戴着面具,眼神里的关切却藏不住;秀一先生看似冷淡,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护住

灰原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儿童病号服,小小的身子裹在合身的衣服里,衬得脸颊愈发苍白。她靠在病房门口,看着停车场过道里还在僵持的两人,清亮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无奈:“两个人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我顶多18岁,你们呢?还在这儿吵架,整个医院都能听见了!”

银面和赤井秀一同时转头看她,前者愣了愣,后者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姐夫,我要你去陪姐姐。”灰原走到赤井秀一面前,仰着头看他,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认真,“你再在这儿耗着,操心这操心那,以后连孩子都别想要了!到时候姐姐真不要你了,有你后悔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正是宫野明美发来的信息:“哦对了,她刚给我发了信息,要不要给你看看?”

“你把姐姐丢在疗养院,她天天在那儿数花种菜,出门都不能出,除了发呆不知道干啥。”灰原划着手机屏幕,声音清亮,“我姐说你再不回去,可能真的不要你了。”

赤井秀一的喉结动了动,下意识地想靠近看手机,却被灰原往后躲了躲:“想看啊?”

这时银面凑了过来,饶有兴致地挑眉:“我看看明美那丫头说啥了,是不是在骂这个没良心的?”

小兰、园子和柯南也围了上来,好奇地盯着手机屏幕。

灰原清了清嗓子,点开信息念了起来,语气模仿着宫野明美惯有的轻快:

“小保,你最近干嘛呢?是不是又被那个大侦探家的小子气到了?说真的,我在这儿快闷疯了,要不我把你姐夫丢了呗?不要他算了,反正他也不来看我——你说这话要是被他听见,会不会吓得连夜跑回来?想想就搞笑。”

“对了,前天有个护工大哥,居然觉得我没有男朋友,差点向我表白了!他说看我天天一个人坐在花坛边发呆,以为我是被家里抛弃的可怜人,还说要带我去吃镇上那家老字号的红豆汤。我当时差点笑喷,说‘我有老公,就是不怎么回家’,他那表情,跟吞了苍蝇似的,哈哈哈!”

“还有啊,你姐夫就是个大骗子!上次说要带那个高中生侦探来看我,结果转头就说‘不方便,会吓到你’。我吓什么呀?我又不是没见过侦探,再说你都变成小孩子了我都见过,他难道比你还离谱?还是说他其实是个长鼻子怪物?”

“说什么不方便见,我看他就是不想让我见人!你真当我傻呀?那天打饭的护士姐姐跟我说,你姐夫前几天来过一次,站在疗养院门口看了半小时就走了,连门都没进。切,胆小鬼,怕我骂他吗?”

“对了对了,这里的厨师大叔人超好,知道我喜欢喝汤,每天都给我煲不同的汤,今天是玉米排骨汤,昨天是冬瓜蛤蜊汤,他还帮我排了好久的队呢!我拍了照片给你看,汤色是不是超清亮?比你姐夫做的好喝一百倍——哦不对,他好像从没给我做过汤,连泡面都是我煮给他吃的,想想就气!”

“还有个事儿特逗,昨天疗养院组织手工课,我跟隔壁床的老奶奶学编中国结,编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本来想等你姐夫来了给他,现在想想还是扔了算了,免得被他笑话。那老奶奶还问我‘你老公是不是不喜欢你啦’,我当时特硬气地说‘是我不喜欢他了’,说完自己都想笑。”

“小保你到底啥时候来看我呀?你姐夫说你受伤了,我又不能出去,天天在这儿数天花板上的格子,都数到第287个了。上次你说等你好点就带柯南来,可别又骗我啊!我跟你说,再不来我就自己偷偷跑出去了,反正护工大哥说他认识路,能带我去东京玩……”

“哦对了,前几天收到你寄来的那本植物图鉴,我都看完了,里面夹着的那片银杏叶标本超好看,我压在床头的字典里了。你姐夫要是敢碰,我就把他的狙击枪拆了——开玩笑的,我哪会拆那玩意儿,不过吓唬吓唬他还是行的。”

“还有还有,今天天气超好,疗养院的桂花开了,香得要命,我摘了一小枝插在瓶子里,拍给你看!你说要是你姐夫现在出现在这儿,我要不要拿桂花砸他?想想就解气……”

信息一条接一条,带着宫野明美特有的跳脱语气,字里行间满是娇嗔的抱怨,却没一句真的带刺,反倒像只被冷落的小猫在撒娇。

赤井秀一的脸色一点点变了,从最初的紧绷到后来的慌乱,最后耳根都泛起了红。他伸着手想去拿手机,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她……”

“啧啧,”银面凑过来看完,忍不住啧了两声,拍了拍灰原的肩膀,“你姐这话说得在理,我支持她。”

“听到没?”灰原抬眼瞪着赤井秀一,“叔叔都支持我姐。你再不回去,我就叫别人姐夫了——比如那个给我姐打饭煲汤的护工大哥,人家可比你贴心多了。”

园子早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戳了戳赤井秀一的胳膊:“秀一先生,你这也太不合格了吧?明美姐姐都快把你吐槽成筛子了!”

小兰也忍不住劝道:“秀一先生,明美姐姐其实很想你,你还是回去看看她吧。这里有我们照顾志保,不会有事的。”

柯南看着赤井秀一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暗笑,嘴上却一本正经:“是啊,志保的伤在好转,那个疯子有我们盯着,你留在这儿确实没必要。”

赤井秀一的目光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攥得发白,忽然转身就往停车场走,脚步快得几乎带起风。

“哎?你去哪儿?”银面挑眉。

“回去。”他丢下两个字,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订最快的机票。”

灰原看着赤井秀一急匆匆拉开车门的背影,扬声喊道:“现在知道怕了?把我姐丢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她举起手机,对着他的方向晃了晃:“开车小心点!还有,回去的时候,你看到的场景可能就是——我姐姐正喝着别人煲的汤呢,她拍的照片我这儿还有,你要不要看看?”

赤井秀一的动作顿住了,回头看向她手里的手机,眼神里带着点急切又有点狼狈的慌乱。

灰原划开相册,点开宫野明美发来的照片:“你看,这是厨师大叔今天刚给她煲的莲藕排骨汤,汤色比你上次带的速食汤浓多了。我姐说人家还放了当归和枸杞,懂的比你多。”

照片里,白瓷碗里的汤冒着热气,莲藕和排骨堆得满满当当,旁边还摆着一小碟酱菜,背景是疗养院的小餐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碗沿上,暖融融的。

“还有这个,”灰原又翻出一张,“昨天护工大哥给她带的红豆汤,说怕她晚上饿,特意留的保温桶。你看她笑的那样,比见你时开心多了。”

照片里的宫野明美捧着保温桶,嘴角弯得像月牙,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显然是故意拍给赤井秀一看的。

赤井秀一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攥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白,喉结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姐夫,”灰原的声音软了些,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认真,“我姐不是真要跟你闹,她就是觉得孤单。你总说怕危险,可她一个人在那儿数天花板格子的时候,危险可比思念容易熬多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还有啊,她拍汤的时候,特意把桌角的空药盒收起来了。医生说她最近睡眠不好,总吃助眠的药,你要是早点回去,说不定她就不用吃了。”

赤井秀一的眼神暗了暗,终于低声说了句:“知道了。”

“知道就好。”灰原挥挥手,“快去快回,别让我姐等太久。对了,她床头那本植物图鉴里夹着银杏叶的地方,夹着她给你编的中国结,歪歪扭扭的,你别笑她。”

赤井秀一点点头,发动了车子。引擎声响起时,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灰原,小小的身影裹在浅蓝色病号服里,却像个操心的小大人。

车子刚驶出停车场,灰原就收到了宫野明美的信息:“小保,你姐夫是不是被你说动了?我好像听见他车子发动的声音了!”

灰原笑着回复:“嗯,正往你那儿赶呢。不过他要是敢在路上磨蹭,我就把护工大哥的联系方式发给他。”

很快收到回复:“调皮鬼!不过……让他快点,我煲了银耳汤,放凉了就不好喝了。”

灰原看着信息笑了,抬头时,发现银面还站在旁边,眼神里带着点欣慰。

“这丫头,跟她妈一样,护短得很。”银面笑着摇摇头,“当年洛云也是这样,谁要是欺负了我师兄,她能拿着擀面杖追三条街。”

灰原愣了愣,随即也笑了:“我妈厉害着呢。”

“是啊,”银面的目光飘向远处,“可惜走得太早了。”

小兰走过来,轻轻揽住灰原的肩膀:“好了,别站这儿吹风了,回去歇着吧。秀一先生肯定会好好陪明美姐姐的。”

灰原点点头,被小兰牵着往病房走。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把影子拉得长长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停车场的方向,赤井秀一的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心里忽然松了口气——姐姐有人疼了,姐夫也终于不再别扭了,真好。

至于那个疯子,至于组织的阴影,好像都暂时被这暖融融的阳光驱散了些。

灰原握紧了小兰的手,脚步轻快了许多。浅蓝色的病号服在风里轻轻扬起,

夜幕低垂,病房里开着暖黄的小灯。灰原靠在床头,小兰正一勺一勺喂她喝山药粥,软糯的粥带着淡淡的甜味,熨帖着受伤的肠胃。

“慢点喝,还有呢。”小兰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指尖偶尔碰到灰原的嘴角,带着暖暖的温度。

灰原刚咽下一口粥,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她偏头看了一眼,是宫野明美发来的信息,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小兰放下勺子,凑过去看。

“你看我姐说的。”灰原把手机递给她,屏幕上赫然是宫野明美的吐槽:“你姐夫疯了!我煲的银耳汤被他倒了,刚打上来的饭也被他丢了,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非要亲手给我做!问题是他煮的面条糊了啊!现在正跟厨房大叔抢锅呢,笑死我了!”

后面还附了张偷拍照:赤井秀一站在疗养院的小厨房门口,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锅铲,跟系着围裙的厨师大叔对峙,脸上还沾了点面粉,模样又凶又狼狈。

小兰看着照片,忍不住笑了:“秀一先生这是……吃醋了?”

“可不是嘛。”灰原拿回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敲着回复,“估计是看到那些汤的照片,急眼了。”

她放下手机,忽然抬头看向小兰,眼神里带着点认真的试探:“兰,你也会吃醋吗?”

小兰愣了愣,脸颊微微发红:“啊?我……”

“你看,那个疯子一直这么缠着我。”灰原的声音轻了些,目光落在被子上,“如果以后还有别人,也这么喜欢我、缠着我,你会吃醋吗?”

病房里安静了几秒,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晚风声。小兰放下手里的粥碗,轻轻握住灰原的手,掌心温暖而坚定。

“会啊。”她看着灰原的眼睛,坦诚地点头,眼底的认真毫不掩饰,“看到别人对你好,看到有人惦记你,我会不舒服,会想把你藏起来,只让我一个人看到。”

灰原的心跳漏了一拍,抬眼撞进她清亮的眸子里,那里映着自己小小的身影,清晰又笃定。

“但我知道,你不是会随便对人动心的人。”小兰笑了笑,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脸颊,“就像你说的,那个疯子的喜欢是偏执,别人的好是客气,而我对你的……是不一样的。”

她顿了顿,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所以,吃醋归吃醋,我更相信你。不过——”

小兰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拂过灰原的耳畔,声音压低了些,像说悄悄话:“要是真有人敢跟我抢,我可不会让着。毕竟,你是我的志保啊。”

灰原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从耳根红到脖子,她别过脸去,却被小兰轻轻转了回来。

“怎么,害羞了?”小兰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刚才问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吗?”

“谁害羞了。”灰原嘟囔着,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我就是……想知道而已。”

“那现在知道了?”

“嗯。”灰原点点头,往小兰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小兰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快要溢出来。手机屏幕还亮着,宫野明美又发来一条信息,说赤井秀一终于学会了煮面条,虽然还是有点硬,但她吃得很开心。

暖黄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幅依偎在一起的剪影。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此刻被这份踏实的暖意包裹着,灰原忽然觉得,那些所谓的纠缠和阴影,好像真的没那么可怕了。

毕竟,她的爱人会吃醋,会在意,会把她牢牢护在怀里,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