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那人应声倒地。
剩下四人明显一愣,但很快又扑了上来。萧野眼神一凛,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一个肘击撞在第二人肋下,那人闷哼着跪倒在地;同时左腿横扫,第三个人被绊得踉跄后退;最后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野一记回旋踢踹飞出去。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
苏念飞快的跑过去,着急的上下扫视:“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就这就几个小喽啰,还不够我热身的。”
确认萧野没受伤,她才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地环顾四周:“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攻击你?”
萧野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描淡写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镇上东市‘黄鼠狼’的人,去年被我一锅端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他的双眼闪了闪,看样子回去之后还得再查查。
“那现在怎么办?要扭送公安吗?”苏念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又看了看萧野,皱着眉头问道。
“不能送,”萧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语气温和带着一丝宠溺,轻声解释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是打架斗殴还是生死搏斗,都只能私底下自己解决,绝不送公安的。”
说完萧野冷冽的眼神射向他们:“还不快滚?!等着公安过来抓你们?”
说完,他冷冽的眼神射向那些还躺在地上呻吟的人:“还不快滚?!等着公安过来抓你们?”
闻言,五人中还能动弹的连忙爬起来,搀扶着同伴,灰溜溜地消失在人群中。
现场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不担心他们再次找上来吗?”苏念低声问,眉宇间仍带着担忧。
萧野轻轻一笑,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沉稳:“他们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
萧野神秘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和强势:“因为我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虽然不是很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但作为看了无数港剧和警匪片的人来说,多少还是了解一点。
她抬头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种她从未真正见过的气场。
不是嚣张,也不是霸道,而是一种经历过生死之后才有的冷静和果决。
“你...是不是已经安排好了什么?”她试探性地问。
萧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牵起她的手,轻轻一握:“你只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有能力护住你和孩子就够了。”
这句话轻描淡写,却像一颗定心丸,稳稳落在苏念的心头。
她点点头,没再追问。
有些事情,她可以不懂,只要相信萧野对她和孩子们好就行。
退一万步说,就算哪天萧野变心了,凭着她空间里的那些东西和她对未来发展的先知,她也可以在这个世界过得很好。
另一边,刚才离开的五人,在回到黑省的第一时间就被阿强派来的人发现了,并且一路尾随回到了镇上。
当天晚上,还在睡梦中,房屋大门就被人轻轻推开。
几个动作利落的男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屋内,将五人从床上拖起,用布条蒙住眼睛,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
再醒来时,他们已经被带到了大山深处--
四周是漆黑的松林,远处传来狼嚎声,寒风呼啸,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等待他们的,将是成为山上的“粑粑”。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萧野两人的兴致,晚上八点多顺利转乘上了南下的火车。
这个车站是本次列车的起点站,人潮如织,月台上挤满了送行的亲人、扛着铺盖卷的工人、还有不少穿着军装的老兵。
萧野背着行军包,苏念拎着小挎包,两人肩并肩穿过人群,找到了他们的车厢位置。
这次他们没有买到下铺,只买到了一张中铺和一张上铺。
“你睡中铺吧。”苏念仰头看着最上面的那个铺位,眼里带着一丝跃跃欲试:“我爬得上去。”
萧野皱眉:“上面太高了,危险,还是我睡上铺吧。”
“不用,我没那么娇气。”
萧野无奈地摇头,先把行李放好,又伸手扶她上去。
苏念动作轻巧地爬上上铺,躺下来后满意地点点头:“哇,视野不错,还能看到窗外星星。”
萧野把她的毯子拉好,叮嘱道:“夜里凉,盖严实点。”
“知道了。”苏念调皮地冲他眨眨眼:“你也早点休息,别老盯着我看。”
他笑了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钻进被窝里,才躺进自己的被窝。
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车轮与铁轨撞击出的节奏声,像是在轻轻敲打着每个人的思绪。
累了一整天,苏念翻了个身,把毯子裹紧了些,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可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是乘务员来查夜灯了。
“熄灯时间到了,请大家休息。”乘务员一边说着,一边关掉了主照明灯,只留下几盏微弱的小灯。
整个车厢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灯光昏黄柔和,车厢里的人都开始躺在床上开始酝酿睡意,偶尔有人翻身或是低声咳嗽。
而在几百里之外的大山深处--
风更大了,树林沙沙作响,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可山里的狼,今晚吃得格外饱。
五个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几缕挣扎后的痕迹,在落叶下悄然腐烂。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上厕所和吃饭,其他时间苏念都是在床上度过。
倒不是她有多累,而是难得爬上爬下。
反正也没啥事,萧野也乐意惯着她,还特意把之前准备的零嘴都拿了出来,放到她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
杂志、报纸和瓜子、花生、炒米糖,在这趟漫长的旅途中,却成了打发时间的最佳选择。
这天中午,萧野照例起身去餐车给苏念买饭。
火车正穿过一片丘陵地带,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车厢内暖洋洋的。
他刚走到餐车门口,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野哥!截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