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想到数字如此巧合。”
“这个项目收益高，但风险也大，因为项目结束需要在三年以后。”
“三年后经济如何，大家是否还有购买欲望，这是个问题。”
一套别墅便宜的在五到六千万，贵的在一个多亿。
经济稍差一点，富豪买房欲望就会减弱。
“我明白你说的，正因这样，我们才要找其他人合作。”
“苏先生高瞻远瞩，我万分佩服，只是不知道周家会不会合作。”
张委虚轻轻叹了口气，苏凡淡淡地说道。
“我问你，我要和周家合作的事，你有没有和其他人说。”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张委虚心跳加速，肯定新生后，挤出一丝笑容。
“这是绝密，我绝不可能给其他人说。”
“那李氏集团，为何知道我要和周家合作。”
“天成集团给的条件，为何和我们的标准一模一样。”
“苏先生，您该不会怀疑我出卖集团吧，我跟着孟董事长出生入死，已经十几年了。”
内心恐惧的张委虚，顺势跪在地上。
“你的意思，这两件事是其他人泄露出去的。”
“合作书有好几个人知晓，您不能冤枉我呀。”
“那我告诉你，和周家合作的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这话一出，张委虚愣了，他明白了，苏凡在钓鱼执法。
“那天下午，我对你们五人说的是五个家族。”
“还需不需要我再说下去。”
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张委虚低着头，半天没说话。
“千算万算，还是没逃过你的手掌心。”
张委虚抬起头，淡定地看着苏凡。
“为何要出卖集团，出卖孟虎。”
“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不说把我提到分公司做总经理。”
“起码分红要多给一些，结果比我来得晚的人，分红工资都比我高。”
“告诉我，是李氏集团找到的你，还是天成集团找的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了我也是死。”
张委虚壮卧疯癫，站起来哈哈大笑，另外两名队员闯进来，直接将张委虚摁倒在地。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让大家看看你这家伙有多黑，有多邪恶。”
清脆的耳光声，在办公室回荡着，队员左右开弓，打了十几巴掌。
张委虚两颗牙被打掉，嘴角流血。
“回答我的问题。”
苏凡并没发怒，坐在那儿好像一座山一样，不可仰望。
强大的压迫感，让张委虚感觉到窒息，联想到妻儿老小。
刚刚的狂妄与愤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苏先生，是我错了，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张委虚晃动着身体，想给苏凡磕头。
“回答我的问题。”
“是李氏集团找到我，他们许诺，如果能拿下项目，会给我一亿五千万的辛苦费。”
“也是我向他们透露的，关于您要和周家合作的消息。”
“这么说，他们是想拿下主导权，而不仅仅是赚钱了。”
“李星和没明说，不过我的猜测和您一样。”
“你的联络人是谁。”
“一开始是小员工找我谈条件，后来我便和李星和直接联系了。”
……
车子在阳光中穿梭，李星和满腹狐疑，猜测张委虚为何急匆匆约见自己？
半小时后，问题有了答案。
看着坐在对面的苏凡，李星和知道，商业间谍暴露了。
见多识广的他，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服务员端来咖啡，水果。
“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到苏先生。”
“我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地方见面。”
“苏先生来这儿度假。”
“这名人不说假话，你和张委虚的事，我已调查清楚。”
“那么苏先生准备怎么办。”
李星和很清楚，逃避无法解决问题，只会激怒苏凡。
他心中已经做好最坏打算，那就是和苏凡开战。
“你们出四十个亿，占28%的股份，利润分15%。”
“苏先生，你的条件太苛刻了，这个条件起码让我们亏损十到二十个亿。”
“如果我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你们会亏损多少呢。”
短暂的沉默后，李星和脸上露出笑容。
“我不得不承认，苏先生是谈判高手，不过我也很意外，为何不让我们退出。”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一句话逗得李星和哈哈大笑，也让他对苏凡有了重新认识。
当车子驶出庄园时，李星和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之前一直认为苏凡就是个武力值高，运气爆表的年轻人。”
“今天才知道，他有着顶级智商和隐忍。”
“他就是见钱眼开。”
“如果这样认为就大错特错了，苏凡之所以和我们合作。”
“是想趁机了解我们。”
“您的意思是孟虎的事，已经怀疑到我们头上了。”
“我有这种预感，对了，那伙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们已经见了上帝，相关痕迹，被全部抹除。”
听到这个回答，李星和脸上露出笑容。
……
送走李星和，苏凡给周万春打电话，让他准备签订协议，正式和天成集团合作。
听到条件后，周万春万分意外。
“这个条件对方能答应吗。”
“我和李星和已经谈妥，今天准备合同，明天去找他们签约。”
挂断电话，手机还没放下，新的事情又来了。
“你最近怎么样。”
“反正瞎忙，是不是有事找我。”
这些日子林心语一直没动静，突然打电话，肯定有事。
苏凡不想兜圈子，便开门见山，反而把林心语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有话直接说，不要犹犹豫豫，吞吞吐吐。”
“我想回趟老家，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江城这么多事儿，我走不开，我安排人保护你回去。”
“你抽不开时间吗。”
林心语不甘心地问着。
“孟虎死了，各大家族蠢蠢欲动，我刚刚接管地下世界。”
苏凡说了一堆理由。
“那我自己去吧，我想现在应该也没人注意我了。”
说了两句祝福语，林心语结束了通话。
没能答应林心语，苏凡心里不好过。
以至于回到家，下意识地就把事情说了。
“你说什么？她要和你一起回老家。”
楚婉莹的语气变得不友善，苏凡心知要遭。
轻咳两声：“我有点事先走了。”
刚迈出一步，耳朵就被楚婉莹揪住。
“得罪了女王，还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