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连这个念头都不能动了?你这女人,怎么对你老公那么苛刻?不行,老婆得补偿我才行,不然,老公心里委屈。”
傅霆深搂着秦桑,先是抗议,后是撒娇。
秦桑真服了这个男人,堂堂傅氏总裁,也是个地道的中年人了,还动不动对她撒娇。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就愿意吃他撒娇这套。
“行,那你想我怎么补偿你啊?”
“我要老婆吻我十分钟。”
“行,我再给你加五分钟,吻你十五分钟,够了吧!”
秦桑娇嗔地剜了傅霆深一眼,随后捧起这个男人的脸,缓缓闭上眸子,认真而深情地吻着他。
周六,外面的秘书办没有人。
此时又是阳春三月,窗外的阳光灿烂地照进来,办公室里一片温暖明亮。
“傅先生,够了吗?”
“不够,老公还想继续……”
“好……”
二人缓缓松开了一下,已经超过十五分钟了,但都觉得意犹未尽,又接着缠绵深吻了许久。
直到肚子有些饿了,才终于舍得松开,一起外出吃饭。
吃完饭,两人像普通情侣一样,一起在街上牵手散步,然后,去了一家保龄球馆打保龄球。
中年了,秦桑一直都有意和傅霆深一起培养一些有益身体健康的爱好。
散步,健身,打羽毛球,打网球,打保龄球,等等。
两人这些共同的爱好多了,既能强身健体,也能增进感情与交流,更能让两人的业余生活过得更充实多彩。
当然,也让傅霆深更依赖她,更喜欢与她在一起的时光了。
周六周末两天,两人大部分时候都腻在一起,过得又甜蜜,又充实。
周二中午,在办公室刚吃完订的餐一会儿,秦桑收到了白承业的电话。
“秦小姐,白玉烟出了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了。”
“真的,太好了,那我现在就过去看看她!”
“好,我一会儿也过去。”
秦桑马上开车去了医院。
白玉烟躺在病房上,脸色虽然看着挺虚弱,但看到秦桑来,马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秦桑,你来看我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呵呵,我知道自己死不了了。”
“别老是把死字挂在嘴边,别忘了,你两个女儿都还没成年呢,都还需要你这个妈妈的照顾。”
“我正是想到了她们,不想让她们以后过可怜的生活,所以才不舍得死,也一直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就这么一文不值地死了。”
“你这几天躺在医院,可辛苦你母亲了,又要照顾两个孩子,又要打理花店。你可得快点好起来,两个孩子,还有花店,可都离不开你。”
“等我把这边的事都办妥了,我会回南城的,你放心。”
听到白玉烟的话,秦桑微微松了口气。
她这几天确实有些不放心,担心白玉烟会不会想以后待在云城生活。
无论出于哪方面考虑,这都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
白玉烟和她父母在云城的名声都太烂。
豪门圈子,没人看得起她。
普通人的圈子,她在云城应该也很难融入进去,就算勉强能融入,她的心态也应该是拧巴的,不平衡的。
她又和冯丽珍这个继母水火不容,冯丽珍就算入狱了,也终会出来。
她跟她母亲带着孩子在南城过她们宁静的生活,这对她,对她两个孩子的成长,都是最妥当的安排。
还有,对秦桑自己来说,也是最安心的。
白玉烟心里应该还对傅霆深有恨意,这个女人的情绪又不够稳定,万一哪天她想对傅霆深做点什么,也是保不准的。
在她心里的恨意没有完完全全放下前,让她生活得远远的,对大家才是最安全的。
“冯丽珍已经自首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什么,她自首了?”
“对,你弟弟,白承业上周六亲自将她送到公安局自首的,那个打伤你的男人,也已经被抓起来了。”
“白承业竟然舍得送他妈去自首?”
“白承业跟他母亲,还有跟你们的父亲,都不是一路人,他还是值得信赖的。他还跟我说,会把白家的财产分一半给你。”
“他竟然有这么大方?”
“怎么说你也是他的亲姐姐,你们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他对你大方,也不足为奇啊。”
“我们白家竟然还能有一个这么不贪财势利的男人,呵呵,可真是难得。”
白玉烟的眸子有些潮湿。
虽然她是白家人,可是她恨透了白家人,也鄙视极了白家人。
如果有得选,她绝不愿生在这样的家庭。
白家如今能出一个将恶毒小三亲妈送去自首,将财产分一半给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终于能称得上是个男人的男人。
这是她从不敢想象与奢望的。
“一个家庭里,只要有一个人愿意变好,这个家便会越变越好,我相信,你们白家以后也会的。”
“会吗?我们白家以后真的能变好吗?可我的人生,已经是烂掉了……”
“你的前半生是烂掉了,可你的后半生才刚开始。”
“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改写自己后半生的命运,也能改写你两个女儿的命运,把她们都培养成优秀的人。”
“你两个女儿若都培养得优秀,你这个当妈的,别人自然也会尊敬你。那你的人生,不就是跟着好起来了吗?到时,谁还会再提你前半生过得烂不烂呢。”
“你看看你的弟弟白承业,他是私生子出身,身份那么不光彩。”
“可这几年,他凭着自己的努力在商场上打拼,不也打拼了一片天地出来,让云城商场上的人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看轻他吗?”
“我相信,再过几年,他在云城商场上的口碑与地位,一定还能再上一个台阶。到时,你们白家便能兴旺起来了。”
“你的弟弟,你的女儿,都越变越好,你说,你的人生到时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秦桑的这番肺腑之言,让白玉烟听得一双黯淡的眸子泛起了一丝光彩。
心里有些振奋,感觉人生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白承业已经赶到医院有一会儿了。
他默默地伫立在病房外,听着秦桑在开导白玉烟,将她的话,也字字句句听入了心。
他没想到,最了解他心中理想与抱负的人,也相信他的为人与能力的人。
他人生的第一个知音,也是唯一的一个知音。
竟是别人的太太,是与他才正面打过两次交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