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摸摸自己挨打的右脸,只觉得一片麻木。
外人只道将军府大小姐喜爱行侠仗义,谁知二小姐却是个张扬跋扈之人,作为王月瑶的贴身丫鬟看着风光,身上衣服脱下来不知道有多少陈年旧伤。
苏钰瑾和柳玉书被打扰了兴致,转身回到了大殿。
此时已经有不少官员准备离开,郑月华也正打算吩咐人去找苏钰瑾时就见两人回来了。
“来的刚好,咱们准备走了,府里你祖母肯定还等着咱们回去了守岁呢!”
“嗯。”
“谁看见我女儿了,你们有谁看见我女儿了,我女儿不见了你们快帮我找找。”
突然间大殿传来一个女人焦急的喊声,有宫女太监上前询问情况。
附近看守的侍卫是不能私自离开的,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看好大殿里人的安全,至于去了其他地方就不归他们管了。
郑月华看着找人的女子是徐惠兰,秉着有数次赏花的交情,走上前询问情况。
徐惠兰看见郑月华,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连忙把王月瑶不见的事说了,还让苏钰瑾帮忙出去找找。
苏钰瑾皱眉,他不想沾染这些事,但也不能直接撒手不管。
苏钰瑾和几人打过招呼出了大殿,找到外面的侍卫统领,把事情说了一遍,还指了同心湖的方向,说是去那边看看,许是夜色太黑出去走走找不到地方了。
侍卫首领本来不想管这事,苏钰瑾搬出了贵妃,还说大殿出了事自己承担,那人才带着几人飞快向着同心湖赶去。
见此情形苏钰瑾转身回了大殿。
徐惠兰看见苏钰瑾连忙上前,“怎么样了,可有我女儿消息。”
“王夫人别担心,侍卫首领已经带人去找了,想必令千金就是在那散心罢了。”苏钰瑾淡淡说道。
徐惠兰闻言有些不满,但也知道对方没有义务必须去找自己女儿,几番纠结才压下心里的想法道谢。
徐惠兰这番自以为隐蔽的想法,被苏钰瑾母子两看个正着。
郑月华皱了皱眉,想着以后还是要离这人远点,本以为她女儿这样是例外,现在想来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好在那大女儿和大公子没随她,不然将军府真是后继无人。
既然已经有人去找人了,苏钰瑾几人也不打算多待,告辞后起身往外走去。
大殿还剩下一半的人,大多是在看热闹,真为那二小姐担忧的人寥寥无几。
几人走后有侍卫来报,说是同心湖旁边的宫殿有动静,他们也不确定里面是不是王二小姐,这才赶忙回来知会一声。
徐惠兰闻言带着丫鬟赶忙跟上,后面的其他人闻言对视一眼,也默契跟上了,有热闹不看是傻子。
一群人乌泱泱到了宫殿,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
“苏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哥哥也喜欢你……”
徐惠兰脸都黑了,心道这苏钰瑾好不要脸,前几天才让郑月华拒了这门婚事,现在就跟自己女儿胡搞,还是在这种地方,一点教养都没有!
徐惠兰深呼吸一口气,听见身后传来的笑声和八卦声,脸又黑了一个度,当务之急是让这些人走开,全堵在这算怎么回事?
话还没说呢,倒是礼部尚书夫人开口了:“王夫人,里面是不是你女儿啊,我怎么听着还有男子的声音,该不是……”
话没说完就瞪大了眼,用帕子捂嘴轻笑一声:“瞧我,这就是随口一说,王夫人千万别介意。”
徐惠兰眼神凶狠地瞪着尚书夫人,她俩因为儿女亲家之事闹得很不愉快。
当初她的大女儿和尚书家的大公子互相看对了眼,奈何徐惠兰看不上身体不好的岑楷,当面把人羞辱一通不算转头就给王月琳定了刑部侍郎家的嫡子,导致一对有情人就此分离,那失意的大公子因为喜欢的女子另嫁他人,身体越发虚弱,现在已经很少出门了。
两家因为这事在京城可是闹了好一通,最后各自男人还被陛下叫去御书房训斥。
碍于陛下的面子两府之间表面是和谐了,私下遇到谁家有事不上赶着落井下石是不可能的。
岑夫人看着徐惠兰的表情,同样挑衅的看了回去。
“徐妹妹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姐姐,倒是让我好生害怕。”
侍卫统领看着这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眷很是烦躁,看着两人气氛越发剑拔弩张,不由出言打断。
“地方已经到了,容末将开门查看一番,免得耽误了时辰。”
画外音就是你们别叭叭了,耽误时间。
说完也不等几人反应过来,亲自上前踹开了大门。
屋里正互诉衷肠的男女听见这声音吓得惊叫一声,连忙捡起地上的衣物试图往身上挡。
徐蕙兰被人推了一把,根本来不及上前就被挤在后面,倒是那尚书夫人,门刚打开就跑了进去,她非得看看这狐媚子是如何偷人的。
王月瑶上一秒还在和苏哥哥互诉衷肠水乳交融,下一秒就看见不少人围在屋子里。
房间里并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但不妨碍王月瑶的羞涩。
“你们是谁,乱闯别人房间不要命了?”
“嗤……”
也不知道是谁憋不住笑出声,下一秒就见屋里点燃了蜡烛,一室通明。
“啊……你们快出去!出去!”王月瑶被这突然的光亮刺了眼睛,一时有些看不清。
徐蕙兰听见女儿的尖叫,心碎不已,快步推开人群把王月瑶拥在怀里。
“宝贝别怕,娘在这,娘在这。”
王月瑶一开始看见这么多人有些心慌,转念一想被这么多人看见了,那苏哥哥不娶自己都不行了。
“娘,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要苏哥哥娶我就好了。”
徐惠兰闻言心下一动,虽然有些瞧不上这苏钰瑾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样子,不过忠勇侯府是陛下面前的红人,结成亲家好处总是不少的。
对于母女两的异想天开周围人很是不屑,有那好事的当场过去掀开男子的衣服,只见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躺在床上,乍一看去有些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