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晌午过后,陈小满和安雨琪提着一包精心搭配的安胎滋补药材,来到了娄晓娥父亲早年置下、如今由他们小家庭居住的一座清静雅致的娄公馆。
这里与喧嚣杂乱的95号院恍若两个世界。
开门的是傻柱——何雨柱。
他穿着干净整齐的棉布衬衫,脸上没了往日那种混不吝的愣劲儿,眉眼间透着一种过尽千帆后的平和与踏实。
看到陈小满夫妇,他立刻露出真诚热情的笑容:“哟!小满,雨琪!快请进快请进!稀客啊!”
“柱子哥,叨扰了。”陈小满笑着拱手。
进屋落座,环境窗明几净,布置得温馨舒适,看得出女主人的用心。
娄晓娥闻声从里屋出来,她气色极好,脸庞圆润了些,带着将为人母的柔和光辉,小腹已明显隆起。
“小满,雨琪,你们来啦!”娄晓娥笑容满面,招呼着,“快坐,我给你们沏茶。”
“晓娥姐,你快别忙活了,坐着歇着。”安雨琪赶忙上前扶她坐下,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惊喜道,“呀!这看着……得有五六个月了吧?上次见还没显怀呢!”
娄晓娥脸上泛起幸福又略带羞涩的红晕,下意识地抚摸着肚子:“嗯,快六个月了,这孩子,比怀何晓那时候似乎还能闹腾点。”
傻柱在一旁呵呵笑,眼里满是宠溺和得意:“可不是嘛!胃口也好,我看准是个结实的小子!”
他说话中气十足,却没了以前的咋咋呼呼,是一种带着底气的沉稳。
陈小满仔细看了看娄晓娥的气色,又观其步履形态,微笑道:“晓娥姐气色红润,中气充沛,胎相看着很稳。
不过孕期过半,更需精心调养。
我们带了点药材来,多是药食同源的,像党参、黄芪、山药、莲子之类,药性平和,适合用来煲汤煮粥,益气健脾,固肾安胎。”
“哎呀,让你们费心了!”娄晓娥连声道谢,“小满你看过的,我就放心了。
现在啊,雨柱盯我盯得可紧了,这不许吃,那不许碰的。”
她虽是抱怨,语气里却满是甜蜜。
傻柱挠挠头,笑得有点憨:“那不得仔细点嘛!咱这年纪,又得了这么个宝贝,可不能大意。”
他这话说得自然无比,完全没了过去在四合院里被各种关系裹挟、左右为难的糊涂劲儿。
现在的他,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老婆孩子和这个安稳的小家。
95号院那些是是非非、鸡毛蒜皮,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
易中海的道德绑架、秦淮茹的眼泪攻势、贾张氏的胡搅蛮缠……
都再也沾不到他何雨柱的边儿。
“柱子哥这是懂得疼人了。”安雨琪打趣道。
“经历了那么多,要是再不清醒,那不是白活了?”傻柱语气感慨,却并无怨愤,只是一种透彻后的淡然,“现在我就想着,把晓娥和孩子照顾好,安安稳稳过日子。
别的,都跟咱没关系了。”
陈小满点头:“心安稳了,日子自然就顺了,柱子哥,晓娥姐,你们这日子,现在是越过越有滋味了。”
几人喝着茶,聊着孩子,聊着未来的打算,气氛温馨融洽。
傻柱甚至兴致勃勃地跟陈小满讨论起哪些药膳方子可以融入他的菜谱里,既美味又养生。
离开娄公馆时,夕阳正好。陈小满和安雨琪相视一笑,都为何雨柱和娄晓娥如今这踏实幸福的日子感到欣慰。
那个曾经被困在95号院泥潭里的“傻柱”,终于彻底走了出来,活明白了,也活出自在了。
这或许,就是生活最好的安排。
这日傍晚,陈小满和安雨琪忙完医馆的事,信步又来到了“何家菜菜馆”。
熟门熟路,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已然是一片热闹的喧闹声。
马华眼尖,正端着两盘热炒穿梭于桌椅之间,一眼瞥见他们,立刻扬声道:“陈大夫,安大夫!您二位里边请!老位置给您留着呢!”
言语间已是熟稔无比。
店里生意明显比上次来时更红火了些,几乎坐满了堂食的客人,空气里弥漫着令人食指大动的饭菜香和锅气。
他们常坐的靠窗那张小桌果然空着。
“马华,生意越来越好了啊!”安雨琪笑着打招呼。
“托大家的福!”马华手脚不停,脸上洋溢着忙碌的喜悦,“师父在后头掌勺呢,忙得脚不沾地!”
话音刚落,后厨传来傻柱特有的大嗓门,夹杂着勺敲锅边的脆响,是在催促配菜:“火候到了!快!出锅!”
声音洪亮,透着十足的底气和忙碌的兴奋。
没等多一会儿,傻柱撩开后厨的帘子,亲自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砂锅出来了,显然是给熟客加的菜。
他额上汗珠更密,围裙上也沾了些油渍,但眼神亮得惊人,看到陈小满夫妇,咧嘴一笑:“哟!又来给我捧场了?自个儿找地方坐,我忙完这阵就过来!”
他脚步不停,把砂锅送到一桌老主顾那儿,又站着寒暄了两句,才转身快步走到陈小满他们桌旁,拉过凳子一屁股坐下,长长舒了口气:“今儿个可真够忙的!不过忙点好,忙点心里踏实!”
“柱子哥,你这招牌算是立住了。”陈小满给他倒了杯凉茶,“闻着这味儿,就知道火候没丢。”
“那是!”傻柱也不客气,一口灌下半杯茶,抹了把嘴,“咱就靠手艺吃饭!现在这日子,痛快!晓娥前两天还过来看了,说比她在娘家见过的不少馆子都像样!”
他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这种骄傲源于实实在在的劳动成果,而非虚名。
“晓娥姐身子重了,你还让她跑来?”安雨琪关切道。
“哪能啊!”傻柱连忙摆手,“她非要来,我让马华去接送的,就待了一小会儿,看了看就走了。
现在她可是我们家的重点保护对象。”
他说着,脸上又泛起那种近乎憨傻的幸福笑容,“对了,还得谢谢你们上次带的安胎药材,晓娥说喝了那汤,身上都暖乎。”
“管用就好。”陈小满点头,“最近没见你回院里?”
“回去干嘛?”傻柱下意识地回了一句,随即摆摆手,语气平淡却坚定,“没啥事就不回去了。
那地方……
嗨,现在想想,净是些扯不完的皮、生不完的闲气。
我这儿一摊子事,家里老婆孩子等着,哪还有工夫琢磨那些。”
他的话语里没有抱怨,只是一种彻底告别过往的释然和专注于当下的满足。
易中海、秦淮茹、贾张氏……
那些曾经能轻易搅动他情绪的人和事,如今在他心里,真的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再也无法影响他分毫。
“挺好。”陈小满只说了两个字,却包含了所有的理解和支持。
“必须好啊!”傻柱哈哈一笑,听到后厨又在叫,猛地站起身,“得嘞!灶上离不了人!今天有新吊的高汤,我让马华给你们上个汤爆肚仁,火候正好!等着啊!”
说完,他又风风火火地扎回了他的战场,那个烟雾缭绕、火光迸射,却让他感到无比自在和成就的后厨。
陈小满和安雨琪相视一笑。
听着后厨传来傻柱中气十足的吆喝和马华利落的应和,看着这坐满了食客、充满生机的小店,他们知道,何雨柱是真的在这烟火气里,把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也越来越明白了。
每一次来,都能感受到这份踏实增长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