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马皇后叹息一声。
“由此可见,天叔是真的把知易当作自家子侄看待,如此亲近之语,若非至亲之人,哪里说得出来。”
朱元璋冷哼一声。
“天叔这么说,也是在提点知易。”
“没看到知易离开,天叔的眼神就变了吗?他早就察觉到知易有问题了,说这些话也好,提鱼汤也好,都是希望他能迷途知返。”
“可惜了,知易虽然有些愧疚,到底没有改过。”
马皇后长叹一声,“是啊,终究是没能改过。”
「哗,几张相片散落,阴暗的环境内,知易垂首低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管你想起了什么,到监狱里再去慢慢回忆吧。”说着,夜兰走到知易身旁,“哦,差点儿忘了,如果让愚人众知道今天的事情,监狱恐怕也会变得不那么安全。”」
「听到这话,知易脸色微变,显然想到了愚人众知道此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
「“想要两头通吃,就要做好两头受迫的准备……不过现在,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说着,夜兰鬼魅地一笑,不知有什么谋算。」
「随后,夜兰让人押走了知易和尤苏波夫,和空约好明天一早在岩上茶室见面后,表示自己要去见一个人,就离开了。」
「翌日一早,空和派蒙来到岩上茶室,却发现天叔早就到了,而且白术也在这里。」
「从白术口中得知,天叔的毒已经被化解了,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大概两三年就能彻底痊愈。」
「交代了两句后,白术就回不卜庐去了,见状,空也上前和天叔打了个招呼,询问起他的身体。」
「“嗯,之前感觉精力衰退,现在脑袋却越来越清醒。”」
「“这样来看,『挑选天枢星继承人』似乎没有那么紧迫了呢。”一个调侃的声音传来,便见夜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并表示知易不适合这个位置,乾玮和明博倒是可以培养一下。」
「天叔也感慨了几声人心易变,派蒙见天叔反应这么平淡有些意外,夜兰却表示,天叔如果不是有所怀疑,就不会让她来调查了。」
「“毕竟按照一般流程,其实是由月海亭负责考察,我说的对吧,天叔?”」
“果然,我就说天叔一早就知道。”
“毕竟是璃月负责暗处的七星,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而且甘雨也说过,天叔之所以还在位,就是因为暂时找不出能取代他的人。”
“原来如此,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月海亭,那就对了,毕竟铁打的秘书,流水的七星,甘雨担任七星秘书两千多年,送走了一代又一代七星,她来考察就顺理成章了。”
“不愧是天叔啊,即便感情上有所倾向,也不会失去本心。”
“所以说,璃月七星,不是用点阴谋诡计就能上位的。”
“就算天叔看不出来,还有夜兰,夜兰察觉不了,还有空小哥,空小哥没有发现,还有甘雨,甘雨也被蒙蔽,还有帝君,帝君没有……不会的,没人瞒得过帝君!!!”
「天叔表示,如果没有这一档子事,他虽然不会因此推选知易成为七星,但也打算给他一个机会与人公平竞争。」
「夜兰也表示,知易的确是个聪明人,他给尤苏波夫下毒的时候,故意用烈酒掩盖毒药的酸涩,同时等到对方喝得半醉,警惕性大大降低的时候才下手。」
「还在酒壶中安装了藏毒的暗格,甚至还准备了解药,一旦有什么问题,自己也会喝下毒酒,事后再找机会服用解药。」
「听到知易对自己也这么狠,天叔的第一反应却还是关心他。」
「“知易现在怎么样?”」
「“牢里蹲着呢。用烟绯的话说,世上所有的犯罪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过,因为知易答应了她的交易,所以她会出手保证知易的安全。」
「空这才知道,夜兰插手此事,不仅仅是为了调查知易,而是想要顺藤摸瓜,借由愚人众插手七星选拔一事,以此制造外交借口,向愚人众发难。」
「甚至可以借此将一枚棋子打入愚人众内部,可惜失败了,正如所预料的那样,尤苏波夫也好,提奥凡也罢,都只是摆在明面上的人。」
「真正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是愚人众执行官『富人』。」
“唉,都到了这个地步,天叔居然还关心知易。”
“毕竟是自己的弟子,哪能说放下就放下,不过愚人众果然还有后手吗?”
“好家伙,插手璃月七星选拔,居然只是一步闲棋。”
“富人,愚人众执行官的外号还真是多种多样,公子、女士、博士、队长,现在又冒出一个富人。”
“也不知道愚人众其他执行官都叫什么。”
“第九席,还是最有钱的一个,谋划的东西不是财富,而是这个世界的根基,这么离谱的吗?”
“该说不说,愚人众虽然坏事做尽,但每一个感觉都很难对付啊。”
“呵呵,知易心高气傲,不想对任何人低头,结果呢,他谋划那么许多,却不过是夜兰和「富人」过招的一枚棋子罢了。”
“终究还是自视甚高啊。”
“现在天叔的事也告一段落了,空小哥要出发去须弥了吧。”
“应该是了,再不去感觉海灯节又要到了。”
「天幕下正讨论着,忽然,天幕一暗,四个大字出现在画面中央——冬夜愚戏。」
「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四个字,出现的瞬间,却仿佛蕴藏着某种特别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紧张了起来。」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有同一个念头,接下来要出现的,绝非等闲之事。」
「下一秒,画面亮起,黑夜中,茫茫白雪从天落下,少女纯净的歌声传来,一只红莲蛾逆风而行,迎着飞雪不断前进。」
“这不是女士的红莲蛾吗?难道这一段是关于女士的?”
“不对,冬夜?至冬国的夜晚?愚戏?愚人众的意思吗?”
“难道这一段,是和愚人众有关的?”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看到全部愚人众了?”
“不会吧,我们看了一两年了,也就遇到了公子女士还有散兵,其他人连名号都不知道呢,现在就都能看到了?”
“那我可要打起精神,好好看看了。”
“忽然有点激动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