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则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少女。」
「灰青色长发在颈后用蓝色发簪束成低马尾,两鬓垂下两缕长发,相扣六边形头饰上坠有渐变流苏。」
「身穿蓝白配色的连衣短裙,内穿黑色里衣,外衣在胸腹交界处用锁链结固定。」
「双手藏于内面有星空图案的大衣袖中,衣袖上饰有岩花,在后背相连。双腿赤裸,仅在脚踝处套有六边形脚环。」
「对比另外两人,显得要娇俏活泼许多。」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帝君,好威严的帝君,这是帝君当年身为岩神的时候穿的衣服吧,好庄重啊。”
“我就说帝君如今的衣服太过素净了些,还是这一幕更有帝王之相。”
“不愧是帝君啊。”
“所以另外两人是谁,归终和留云借风真君吗?留云借风真君居然也有人形?那理水叠山真君和削月筑阳真君是不是也有人形啊。”
“我一直以为它们都只有兽形呢。”
“这就对了,我就说仙人怎么都是一群仙兽,原来是有人形,只是以前没用过呀。”
“所以这两位到底哪个是留云借风真君,哪个是归终啊。”
“肯定是高个儿的是留云借风真君,看着就像一只仙鹤。”
“没错,气质也像。”
“归终好娇俏啊,明眸皓齿,像是一捧明亮的月光一样。”
“她笑的好甜啊,光是看着就觉得很可爱,很好亲近。”
“没想到归终居然是这样的吗?还以为是一个如雷神一样威严强大的神明呢。”
“我印象里的归终更接近于大慈树王那样睿智聪慧,还温柔。”
“这样也好,也很符合她爱热闹的性子。”
“真好啊,要是时光能倒流就好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其他仙人的样子。”
“对啊,狠狠期待了。”
「看着画面中出现的三人,天幕下的人都激动了起来,对于那些仙人的形象越发期待起来。」
「而天幕上,留云借风真君的讲述还在继续。」
「“本仙曾以聚会为由,邀请最为公正的岩王帝君,一评两种机关的高下……”」
「说着,两幅图卷展开,展露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机关造物。」
「一种,是天幕下之人最熟悉的归终机的初始设计,另一种,则是用以纺织经纬的织布机。」
「两种机关都无比精巧,其设计看的天幕下众人如痴如醉。」
「那些负责工程器械建造匠人,以及发展出科研技术的时代,看到这两张设计图纸都要疯了。」
“快快,快把这些东西全都记下来。”
“归终机,居然是用这种原理制造而成的吗?嗯,这个设计可以最大限度的提供动能,增强穿透力,这个地方,应该是用来积蓄能量的,如果用热能电能来代替。”
“这个织布机好巧妙啊,看似简单的构造,却蕴藏着十分精巧的设计。”
“嗯,用这种方式织布能最大限度减少损耗,节省能量,提升织造的速度,长度和宽度调整也……”
天幕下,无数人学者工匠疯狂的记录着两种机关的一切。
任何一点细节都不肯放过。
上一次让他们有如此疯狂举动的,还是风之翼设计图纸登场的时候。
然而风之翼只是一个粗浅的构想,其中虽然有不少科学技术,但终究是凭借风神的赐福才能使用的东西,借鉴意义有,但没有那么大。
可归终机和那个用来织布的机器就不一样了。
不仅是仙人的造物,而且设计成熟,即便使用的力量体系和现实有很大的区别,但并非完全不能替代。
如果将动力还有输出方式加以改造,虽然不可能完全复现,但也能制造出二者的替代品。
其中蕴藏的种种仙家知识,更是可以说超越了时代。
哪怕是手工制作的古代,完全看不懂这复杂的图纸,只能照猫画虎勉强糊弄出一个外壳来,也比他们所拥有的技术高出了不知几倍。
原本在明清时期才会开始萌芽的资本主义,在这种技术的推动下,时间一下子跨越了数百年。
曾在英国掀起工业革命的珍妮机,于历史的长河中,也被这织布机器的技术给取代,提前了数百年的时光,推动了社会的发展。
更不要说归终机的设计了,种种构思以及制作技巧。
在那个百废俱兴的年代,提供了不知多少助力,让那个新生的国度,短短几年内便拥有了跨越几十上百年差距的实力。
本应是两足鼎立的冷战时代,因为归终机的存在,硬生生被撕成了三国争霸。
「“帝君却说,归终的『翳狐机关』要略胜于我。”」
「得到帝君的肯定,归终兴奋地挥舞起袖子,展露出一张完美的笑颜,冲击着天幕下每一个男男女女的心。」
「“哼,虽然难以启齿,但本仙心里清楚,归终在机关术方面确实高我一筹……”」
「另一旁,落败的留云借风真君撇着一张嘴,有些纷纷傲娇之色,悄然斜眼看着温婉智慧的归终在说些什么。」
「“至于归终和歌尘浪市真君的故事,则要从一个铃铛说起。”」
「“归终认为,机关术虽然不能完全代替人力谱曲,其成品却足以比拟简单创作。”」
「画面中,归终在一堆机械零件中,手持工具,制造出了一枚熟悉的铃铛。」
「在她的笔触挥动下,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
「“歌尘浪市则认为,音乐是灵魂之响,是有感而发之物,绝无可能由机关自发生成。”」
「随着留云借风真君的讲述,曾与逐月节画轴中惊鸿一瞥的萍姥姥原本的模样也出现在画面中。」
「只见她一袭水蓝色的长发柔顺的盘起,用古朴的发簪固定,水蓝色的裙装宛如荡漾的波纹,温润沉静,素手抚琴。」
「那飘摇的裙摆,以及衣服上类似鱼鳞一样的花纹,越发衬托出她的如水澄澈,婉转自然的气质,就像是一汪活水,一条水中灵动的金鲤鱼一样,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