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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炜点头浅笑,“多谢省长理解。”

赵立春并未在意话中的嘲讽意味,“既然这样,你可以暂时放下工作,好好调整一下。

至于美食城的事情,我已经决定组建一个临时调查组,由侯亮萍负责,彻底调查此事,还祁市长一个公道。”

“侯亮萍,你有信心完成这项任务吗?”

“请省长放心,我定全力以赴!”

祁同炜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目光投向窗外萧瑟的冬景,神情恍惚。

陈海在室内走来走去,愤慨地质问,“栾必雄、赵立春、侯亮萍,这三个家伙简直令人发指!”

祁同炜皱眉制止,“闭嘴!”

陈海立刻改口,“祁市长,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

“当时在车上,你应该据理力争,怎么能任由他们掌控调查权呢?”

陈海得知,这次调查组的组长竟然是侯亮萍!

“开什么玩笑!侯亮萍不过是个省办公厅秘书一处的副处长,省长的专职秘书,他怎么有资格率领调查组来调查正厅级的地级市市长?这个程序不对劲,组织纪律何在?”

在他看来,祁同炜当时应该抓住这一点进行反驳。

至少不该让侯亮萍当组长。

侯亮萍是谁,陈海会不清楚吗?他和祁同炜之间的仇恨深重,怎么可能对他手下留情?

陈海越想越害怕,祁同炜难道真的像传闻中那样自暴自弃了吗?他的语气不由得带着焦虑:“祁市长,您一向口才出众,到了紧要关头为何...”

“如何?”祁同炜轻声一笑,“畏缩不前?还是屈服于赵立春的压力之下?”

陈海涨红了脸,“祁市长,我以为临海的经历会让你更加成熟。”

祁同炜摇摇头,“可惜,你依旧只是个工具,充其量是一把锋利的刀。”

“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海疑惑不解。

“我早就清楚,这是生死存亡的较量。”祁同炜叹息一声。

“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你以为我会愚蠢到相信栾必雄和赵立春会放过我?”陈海大吃一惊。

“那么,为什么我要你全力保护优质产业园区?”祁同炜嘴角微微上扬。

“事情原来是这样,你们以为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实则是我利用了这个计谋。”

然而,他没料到栾必雄为了扳倒他,竟然抛弃了青莲的前途!

“还有我让孙连城转达给年永恒的信息。”

这远远不够。

这分明是在促使年永恒迅速与妻子离婚啊!

离婚后,利用其妻的异常行为,为美食城埋下祸根。

可以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祁同炜周密设计的结果!

他没笨到那种地步,会无视年永恒与其妻家断绝联系后,对方可能产生的强烈反弹。

如果他真如此天真,早就被整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又怎会走到如今的地位!

“陈海,今日我来教你。”

祁同炜深吸一口气,平静道:“当你察觉身边暗藏诸多危机时,最好的策略便是主动出击!”

“主动制造危机,作为诱饵,诱使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上当!”

祁同炜极为冷静:“只要自己制造的危机可控,就能反败为胜!”

“比起防备未知危机,这种方法更有把握!”

陈海似懂非懂。

下意识问道:“可眼下的状况,不是已经失控了吗?”

侯亮萍掌握调查组,祁同炜的处境岂不是注定堪忧?

“确实有些。”祁同炜目光闪烁。

他小看了栾必雄的决心与狠毒。

“不过侯亮萍任组长本身就站不住脚,暂且无事也罢。”

祁同炜冷笑:“一旦出事,那便是侯亮萍和赵立春的劫难!”

一个副处级干部去查正厅级领导,简直是荒谬至极!

如今赵立春权势正盛,祁同炜处于劣势,无人敢多言。

但若祁同炜能扭转局势,此事定要大书特书!

“可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吗?”

陈海皱眉思索。

眼下祁同炜几乎没有理由插手市里事务,至少在调查结果出来前不可能!

“我的目标太大了。”

祁同炜从容说道:“正因目标大,做什么都会引人瞩目。”

现在如何?

恰好。

他暂时失势,也可以低调行事,做一些从前无法做到的事!

这也是他不愿拼命抗争的原因之一!

“既然要斗,那就索性掀翻天!”

祁同炜起身望向窗外喃喃自语。

他已经忍无可忍!

他倒要瞧瞧,天塌下来后,谁会先倒霉!

陈海注视着祁同炜的背影,心中骤然一震。

他突然意识到,祁同炜是真的怒了。

他不由自主低声说道:

“不是在平静中爆发,就是在平静中消亡!”

钟老爷子近来并未住在四合院,而是选了一处环境优雅之地。

戒备森严的玉泉山无疑是首选。

与老友相聚的日子,让年迈的钟老爷子重拾活力。

林间溪边,常有几位老人品茗谈笑之声传来。

满头银发的老人睁大双眼,不满地看着对面的钟老爷子:“你的棋艺怎么退步成这样了?”钟老爷子轻蔑一笑,随手把棋子扫落,愤然扭头不理人。

“嘿,你这烂棋手!”

“老古,别再戏弄钟兄了。”

溪边打坐的老人睁开眼微笑道:“钟老爷子近来似乎心事重重?”

“哦?”

老古细细端详钟老爷子的表情,忽然哈哈大笑:“我正好奇你为何来玉泉山。”

“是为了避烦吧?”

钟老爷子冷哼一声,继续沉默。

“跟你讲几句就生气,真是的。”

老古摇头叹气:“算了,陪你下棋我还是乐意的,虽然你输了总赖皮,还爱掀桌子骂人。”

“够了吧?”

钟老爷子忍无可忍,怒目而视。

“不过是个晋升无望的问题,这对爱国反而是好事。”

“他能意识到这点,主动要求去地方锻炼,也是种进步。”

“爱国才五十五岁,五年后依然年轻,机会很多。”

钟老爷子瞥他一眼:“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他真正在乎的难道不是钟爱国?

老古眨眨眼,试探问道:“不是钟爱国的话,会不会是……你钟家的后辈,祁同炜?”

钟老爷子默然不语。

“老钟,有话直说,何必绕弯子?”老古摇头轻笑。

“好,那我直说了!”钟老爷子眯起眼,语气带寒意,“赵立春的事,你该知情吧?”

老古一愣,摸着下巴说:“赵立春?现任汉东省长的那个?听说要接替晓远,当新**书记。”

另一老人附和:“正是如此。”

老古点点头:“晓远对赵立春评价不错。”

“所以我支持他接替晓远。”钟老爷子冷笑,“所以你这老糊涂,真是老眼昏花!”

“你胡说什么!”老古手指钟老爷子,“说话就说话,别伤人!”

“伤你又能怎样!”钟老爷子站起,卷起袖子,“来,咱们比试比试?”

“比就比!谁怕谁?四十年前我就对你有意见!”老古毫不示弱。

“好得很!我就知你一直记恨旧事,今日正好解决!”两人针锋相对。

周围警卫员紧张盯着,全副武装,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