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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始祖归临:神树之影覆忍界

天地间的查克拉突然失去了流动的轨迹,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命脉。原本因双方决战而撕裂的云层,此刻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中心塌陷,形成一个巨大的、漆黑的漩涡,连正午的日光都被尽数吞噬,只余下无边无际的昏沉,仿佛整个忍界都被投入了墨汁浸泡的容器。

就在这死寂的压迫中,漩涡深处骤然亮起一道竖痕——那不是寻常的光,更像是空间本身被撕裂时露出的肌理,带着冰冷的、不属于尘世的辉光。

下一秒,光痕扩散成门,一道身影从那光门中缓缓踏出,每一步落下,都让大地发出沉闷的震颤,仿佛远古的巨兽正在苏醒。

那便是大筒木辉夜。

她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像是凝结了千年的霜雪,却在昏暗中泛着细腻的光泽,不见丝毫血色,却自有一股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圣洁与冰冷。

蓝白色的长发是她最夺目的印记,并非柔顺地垂落,而是如同有生命的溪流般在空中舒展、飘荡,发梢拂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被染上了淡淡的霜色——那长度远超常人想象,从她站立的高空垂下,末端竟已触及远方山脉的峰顶,宛如一道连接天地的星河。

她没有眉毛,眼窝的轮廓因此更显深邃,却丝毫不影响面容的清秀,反而让那双眼睛成为了整张脸的绝对核心。那是一双纯粹的白眼,眼白与瞳仁浑然一体,没有丝毫杂质,却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此刻正平静地扫过下方的忍界,目光中没有愤怒,没有喜悦,只有对待蝼蚁般的漠然。

额间的轮回写轮眼是力量的极致象征。猩红的底色上,黑色的勾玉如同活物般缓缓旋转,中心的紫色波纹扩散开神秘的光晕,每一次转动,都让周围的空间泛起细微的扭曲。

她身着一袭纯白的长袍,衣料轻盈得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其上用墨色绣着的黑色勾玉图案却异常醒目,勾玉的棱角锋利,与她身上的冰冷气质完美契合,随着她的动作,衣袍轻轻飘动,露出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尖的指甲细长而尖锐,同样是苍白的颜色,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仿佛只需轻轻一勾,便能撕裂钢铁与灵魂。

她的头顶,两只弯曲的角静静矗立,角的颜色与长发相近,泛着温润的光泽,弧度优美却不失锐利,那是大筒木一族身为神的证明,也是她统治这片土地的象征。

当她完全从光门中走出,整个忍界的查克拉都开始疯狂涌动,仿佛在向它们的始祖朝拜,风声、鸟鸣、甚至远处忍者们的呼吸声,都被这股无形的压力碾碎,天地间只剩下辉夜存在的绝对寂静。

就在这时,一道狼狈的身影从辉夜身体中坠落——那是宇智波带土。他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从内部剥离,在空中划过一道凄惨的弧线,骨骼断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清晰可闻。

他原本镶嵌在眼窝中的万花筒写轮眼此刻黯淡无光,显然已经失去了力量。而辉夜对此毫无反应,仿佛带土只是从她身上掉落的一粒尘埃。

地面上,一道黑影迅速窜出,正是跟随鸣人、佐助而来的药师兜。他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丝毫没有理会带土濒死的呻吟,双手如电,精准地扣住带土的头部,指尖发力,伴随着带土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双曾经见证过无数阴谋与战斗的万花筒写轮眼被硬生生挖下。

兜将眼球小心翼翼地收好,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即迅速退到一旁,目光敬畏地望向高空的辉夜,不敢有丝毫异动。

高空之上,辉夜终于将目光从远方收回,落在了下方的几道身影上。

地面上,宇智波无垢的脸色异常凝重。他原本悬浮在半空,感受到辉夜身上那股纯粹到令人窒息的查克拉后,立刻收敛了所有气息,缓缓降落到地面。

他很清楚,眼前的存在并非斑或柱间那样的“强者”,而是这片土地所有查克拉的源头,是真正的神。

他没有丝毫托大的资格,脚步沉稳地走到鸣人、佐助、斑与柱间的身边,五人并肩而立,形成一道坚实的防线——尽管在辉夜的威压下,这道防线看起来是如此脆弱。

鸣人握紧了拳头,九尾的查克拉在他体内疯狂躁动,却被他强行压制——他能感觉到,面对辉夜,即便是九尾的力量,也显得如此渺小。

佐助则拔出了草薙剑,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微微转动,试图看穿辉夜的弱点,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查克拉海洋。

斑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狂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神色——他毕生追求的“神”就在眼前,可对方的存在,却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柱间则双手结印,木遁的力量在他脚下蔓延,翠绿的藤蔓迅速生长,却在辉夜的气息笼罩下,生长速度慢了不止一倍。

就在五人严阵以待时,辉夜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不高,却仿佛直接响彻在每个人的脑海中,没有情绪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怎么回事。”

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旁边的阴影中窜出,迅速飞到辉夜的身边,语气中充满了谄媚与恭敬:“妈妈,经过漫长的计划,我终于从封印中将您救了出来!”

黑绝顿了顿,伸手指向地面上并肩而立的五人,声音变得冰冷,“下面站着的,就是想要将您再次封印的无礼之徒!”

辉夜的目光落在鸣人等人身上,那双白眼中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在看几块碍事的石头。她轻轻颔首,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原来如此。”

在辉夜的认知中,这片忍界从来不是什么忍者的家园,而是她精心培育的“苗床”——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命,每一丝查克拉,都是她为了培育十尾而准备的养料。

如今她重临世间,自然要将散落在这片“苗床”上的所有查克拉尽数收回。更何况,她很清楚,自己并非没有敌人——那些来自大筒木一族的同族,随时可能追寻着查克拉的踪迹而来,她必须尽快恢复巅峰力量,才能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想到这里,辉夜不再犹豫。她额间的轮回写轮眼骤然亮起,猩红的光芒瞬间穿透了厚重的云层,洒向整个忍界。

紧接着,她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对着下方的大地,一股远超所有人想象的查克拉波动从她体内爆发而出。

“神·树界降诞。”

随着辉夜的话语落下,地面开始剧烈震颤,无数粗壮的黑色树根从地底疯狂钻出,如同蛰伏了千年的巨蟒般迅速蔓延。

这些树根上布满了狰狞的突起,顶端还长着巨大的花苞,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它们无视了忍者们的攻击,迅速缠绕上那些早已被无限月读控制、陷入沉睡的人们——无论是普通村民还是忍者,一旦被树根缠绕,身体便会迅速失去活力,查克拉如同溪流般被树根吸收,汇入地底深处,最终流向辉夜的方向。

《阵之书》中对这招的评价此刻正在忍界上演:“神之大树吞噬生命,成为白绝仆从的苗床。”这是只有轮回写轮眼才能施展的神术,必须配合无限月读才能发动,那些被神树包裹的人,最终会失去自我意识,变成只知服从辉夜的白绝。

而这术一旦发动,便无法单独解开,唯一的破解方法,便是解除无限月读——可此刻,发动无限月读的辉夜就在眼前,解除幻术谈何容易?

无数的树根还在疯狂生长,朝着鸣人等未被无限月读影响的忍者蔓延而来,仿佛要将他们也一同吞噬。

而黑绝则得意地笑了笑,身形一闪,钻进了辉夜宽大的衣袖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上的五人,眼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天地间,神树的阴影越来越浓,仿佛要将整个忍界彻底覆盖。鸣人等人看着眼前这毁天灭地的景象,脸上没有丝毫退缩——他们知道,这一战,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整个忍界的生死存亡。

神树的根须还在大地深处疯狂蔓延,墨绿色的汁液顺着树根纹路缓缓流淌,在焦黑的土地上汇成蜿蜒的溪流,空气中弥漫着草木腐烂与查克拉紊乱交织的诡异气息。

鸣人望着高空那道白衣胜雪的身影,九尾的查克拉在他胸腔里不安地翻涌,他偏过头看向身旁的佐助,皱眉问道:“佐助,你知道那家伙到底是谁吗?查克拉的量……简直像一片海。”

佐助的左眼轮回眼微微收缩,视线紧锁着辉夜额间旋转的轮回写轮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草薙剑的剑柄。

“不知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但她身上的气息,比十尾人柱力宇智波带土,更强更纯粹!”他曾以为宇智波带土已经天下无敌,可眼前辉夜身上的力量,就像将那余韵放大了千万倍,带着一种碾压性的威慑力,让他背后的汗毛都微微竖起。

就在两人疑惑之际,一道沉稳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宇智波无垢望着高空,目光复杂,仿佛在透过辉夜的身影回望那遥远的上古时代。“你们不知道她的来历也正常,这是被尘封在忍界起源之前的秘辛。”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岁月的厚重感,“根据我族世代传承的古籍,以及从大筒木遗迹中解读的信息,上古时期,这片土地还没有‘忍者’的概念,甚至连‘查克拉’都只是天地间游离的能量——直到大筒木辉夜和大筒木一式的到来。”

鸣人猛地转头:“大筒木一式?外星人?”

“没错。”宇智波无垢点头,“他们并非为了侵略而来,而是以搭档的身份,带着大筒木一族的使命降临地球——种植神树。神树需要以星球的生命力为养料,待它结果,便会被一族高层回收,这是大筒木一族掠夺星球资源的惯用手段。”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唏嘘,“可谁也没想到,计划进行到中途,却发生了变数。”

“变数?”佐助的眼神锐利了几分,他隐约察觉到,这或许就是辉夜力量的源头。

“是辉夜自己。”宇智波无垢的声音压低了些许,仿佛在诉说一个禁忌的秘密,“没人知道具体原因,古籍里只记载着‘因异心而反目’——辉夜偷袭了大筒木一式。那一战极其惨烈,一式本是两人中的主导者,实力更胜一筹,却被辉夜打了个措手不及,最终重伤濒死,只能靠着特殊的术苟延残喘。而辉夜,则在一式倒下后,独自走到了即将成熟的神树之下,摘下了那颗蕴含着整颗星球生命力的神树果实。”

说到这里,他抬手指了指高空的辉夜:“就是那枚果实,让她获得了血继网罗的力量——那是凌驾于血继限界、血继淘汰之上的终极能力,能操控阴阳五行所有属性的查克拉,甚至能扭曲空间、改变现实。当时的地球正处于战乱之中,部落之间相互厮杀,民不聊生,辉夜便用这份力量平定了所有纷争,终结了乱世。”

“终结乱世?那她不是英雄吗?”鸣人皱起眉,实在无法将“英雄”和眼前这个发动神树界降诞、吞噬生命的女人联系起来。

“在当时的民众眼里,她确实是。”宇智波无垢苦笑一声,“人们敬畏她的力量,感激她带来的和平,将她尊为‘卯之女神’,日夜向她祈祷祝福。而辉夜,也在这份万民的祈愿中,生下了两个儿子——长子便是后来开创忍宗、被我们称为‘六道仙人’的大筒木羽衣,次子则是守护月球、负责看管封印的大筒木羽村。”

佐助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六道仙人是忍界所有忍者的始祖,没想到他的母亲,竟然是这样一位来历神秘的存在。

“如果事情就此发展,或许忍界会是另一番模样。”宇智波无垢的语气陡然变得沉重,“可辉夜心里始终藏着一个担忧——大筒木一族的高层不会容忍她私吞神树果实。”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正在吞噬生命的神树根须:“为了防患于未来,辉夜想到了一个极端的办法——发动无限月读。她用额间的轮回写轮眼释放幻术,让整个忍界的人陷入沉睡,再通过神·树界降诞,将这些人的查克拉与生命力吸收,转化为只知服从的白绝大军。在她看来,这是保护自己、保护这片‘苗床’的唯一途径。”

“可她的儿子们却不这么想。”鸣人接口道,他能猜到后续的发展——如果羽衣和羽村认同母亲的做法,就不会有后来的封印了。

“没错。”宇智波无垢点头,“羽衣和羽村从小在民众的祝福中长大,他们无法接受母亲将活生生的人变成战争工具。于是,一场母子间的决战爆发了。羽衣继承了辉夜的轮回眼与部分血继网罗,羽村则继承了白眼,两人联手,最终在付出巨大代价后,将辉夜封印在了月球内部的辉夜空间里。”

说到这里,他看向辉夜衣袖里那道黑色的影子:“但辉夜并未彻底认输。在被封印的前一刻,她用自己的意志和肉体碎片,创造出了黑绝。她给黑绝下达了唯一的使命——潜伏在忍界,寻找机会,利用六道后裔的力量,解除封印,让自己重见天日。”

随着宇智波无垢的话音落下,鸣人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眼前的女人,竟是忍界的“创世之母”,也是将整个世界视为己有的独裁者。而这场看似突然的危机,竟是一场跨越了千年的复仇计划。

可佐助却没有心思细想这些秘辛。当他听到“被自己的儿子阻止”“付出巨大代价才封印”时,眼底的好战因子瞬间被点燃。他本就不是会被敌人的来历吓退的人,越是强大的对手,越能激起他的斗志。更何况,辉夜此刻正在用神树吞噬无辜者的生命,这份残忍,让他无法容忍。

“啰嗦够了吗?”佐助的声音陡然变冷,他猛地抬头,左眼的轮回眼爆发出耀眼的红光,“管她是什么女神还是始祖,只要阻碍我们,就只能被打倒。”

话音未落,佐助的周身便涌起了浓郁的查克拉。深蓝色的须佐能乎骨架迅速凝聚,从手臂到躯干,再到头颅与双翼,短短几秒钟,一尊高达百米的完全体须佐能乎便屹立在地面上。须佐能乎手持巨大的弓箭,弓箭上凝聚着查克拉形成的箭矢,箭尖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直指高空的辉夜。

“佐助,你等等!”鸣人见状,连忙大喊,“我们还不知道她的能力,贸然进攻太危险了!”他想冲上去拦住佐助,可须佐能乎已经动了。

完全体须佐能乎双脚蹬地,巨大的身躯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上云霄,脚下的地面被踏得粉碎,碎石与尘土在气流的裹挟下形成一道冲天的沙柱。

佐助站在须佐能乎的头颅里,眼神锐利如刀,他能感受到风在耳边呼啸,能看到辉夜的身影在视野中不断放大。

高空之上,辉夜原本正低头看着神树吞噬生命的景象,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查克拉波动,她缓缓转过身。

那双纯白的白眼看向疾驰而来的须佐能乎,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只有一丝淡淡的漠然,仿佛在看一只扑向火焰的飞蛾。

须佐能乎在距离辉夜百米之处停下,巨大的弓箭被拉满,查克拉箭矢凝聚到极致,箭尖甚至扭曲了周围的空气。

佐助的声音透过须佐能乎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大筒木辉夜,你的时代,结束了!”

话音落下,查克拉箭矢如同一道深蓝色的闪电,朝着辉夜射去。箭身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沿途的云层都被撕裂成碎片。而辉夜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箭矢即将命中她的瞬间,她才缓缓抬起右手,苍白的指尖轻轻一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也没有复杂的忍术结印。那道足以击碎山峰的查克拉箭矢,在触碰到辉夜指尖的瞬间,竟如同冰雪遇到烈日般迅速消融,化作漫天的查克拉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佐助瞳孔骤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完全体须佐能乎的全力一击,竟然被对方如此轻易地化解?

辉夜看着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碾压性的威严:“渺小的后裔,也敢在我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