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柳如婳也曾有意见,找到林凛说林臻这是故意在报复。
而且她堂堂当家主母竟然被一个婢女压着欺负,她还要不要脸了。
林凛找来的时候,林臻一句话怼了回去。
“既然是忏悔就给我老老实实跪着,而不是撒泼耍赖逃避惩罚。”
林凛想劝和,“她到底是家里的女主人,你就不能忍让一下,给她留几分面子吗?”
林臻觉得可笑。
柳如婳当初设计她的时候,有想过给她留面子吗?
怕是连命都不想给她留吧。
现在她凭什么要退让?
“父亲,你既然能抬柳如婳做女主人,也能抬其他人做,我不介意你再找一位妻子。”林臻冷声说。
林凛气得脸上的肉都在颤抖,呼吸急又重,“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孽女?”
“父亲,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我这可都是为了你考虑呢。当初不是你说的,府上不可能一日没有当家主母,所以在我母亲才去世三个月的时候,就抬了柳如婳上来。”
“你为何总是要翻旧账,你母亲都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我总得往前看吧。”
两人剧烈争吵着,谁也不肯让谁。
为何要一直翻旧账,那是因为事情一直都没有妥善解决。
压在心头,日日折磨着她。
他的确是可以往前看,可为何要如此地着急。
母亲尸骨未寒,柳如婳就入住了母亲以前住的院子。
她和林烬过着仰人鼻息的生活。
“我现在也是在建议父亲往前看呢,父亲觉得府上需要一位当家主母的话另娶一位便是,我一定举双手支持。”
林凛最后无话可说,气鼓鼓离开了。
而林臻在证明清白后,才终于觉得压在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
虽然依旧没找到柳如婳下毒的证据,但起码在前行的道路上,总算看到了一点亮光。
林臻忍不住想要跟傅景桓分享这份喜悦。
于是她来到听风阁。
在这个,她和傅景桓互表心意的地方。
傅景桓接到消息来到时,刚进一号房,就被抱了一个满怀。
林臻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剧烈的心跳,感到无比的安心。
“你这是怎么了?”傅景桓环抱着,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看不到表情,语气不禁有些着急,“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林臻从他的胸膛离开,眼睛里面都是笑意。
“我今天很开心。”
她歪着头,眼睛亮晶晶,笑意盈盈。
傅景桓挑眉,心情放松下来,“是有什么喜事吗?”
“柳如婳被我罚跪佛堂,以后她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她以前一直欺负你吗?”傅景桓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
林臻不想在他面前诉苦,归结为一句话,“总之,以后是天晴见日出了。”
傅景桓忍不住心疼,将她半抱着。
难怪她总是一副疏离倔强的模样。
原来是从来没有人护着她。
“以后我会护着你,不会再让你被欺负了。”傅景桓做出承诺。
林臻抬头和他对视上。
鸦羽般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阴影,鼻子又高又挺,薄唇微抿着,束起的长发因为垂着头的缘故落在他的脸颊。
情到浓处难自禁。
林臻忽然有想吻他的冲动。
她的眼神不可抑制地落在他的薄唇上,唇形很漂亮,颜色红润,唇纹很浅。
她抬起头,往前凑了一下。
傅景桓眼神变得幽深,右手将她搂紧,两人隔着衣服紧紧贴在一起。
他手臂肌肉鼓起,强大而有力。
热气从他身上炙热到她的心脏。
林臻觉得脸变得滚烫。
仿佛喝醉了酒一般,昏昏沉沉的,身体虚浮无力。
他低下头,两人双唇触碰在一起。
明明他是在再温柔不过的力道,林臻却如同触电了一般,紧张捏着他的衣服。
“睁眼看着我。”他哑着声音说。
林臻睁开眼,却撞进了一片温柔的海洋。
因为动情的缘故,他的眼尾一片赤红,眼睛微眯着,神情舒爽。
湿热的吻逐渐向下,一路划向脖子,锁骨,更深的地方。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之上,林臻浑身酥软。
最后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她用尽力气抓住他滑向深处的手,“不可以,子安。”
傅景桓压制着喘息,深沉地看了她一眼。
最后还是撒开了手,将头埋在林臻的脖子上,闷闷开口,“林臻,我好难受。”
林臻也不好受,只是她理智尚存。
你先冷静一下。”林臻将他推开。
却被他搂得更紧,“不要,你帮帮我。”
帮他?
怎么帮?
林臻脑子一团浆糊,她也没有经验呀。
傅景桓牵着她的手来到床前,而后开始脱衣服。
林臻抬手挡住了眼睛,却又控制不住好奇心,五指张开,在指缝间偷看。
肌肉线条很漂亮,人鱼线从腰身蜿蜒而下,胸肌鼓鼓的。
傅景桓忽然低下头,笑着问:“看够了吗?”
“我才没看呢。”
林臻别开眼睛,可是透红的耳朵已经将她彻底出卖。
傅景桓在身旁坐下,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林臻,我爱你。”他深情说着。
他再次吻了上来,像是身处湿黏的雨季一般,闷热而窒息。
林臻整个人红成一团。
原来他说的帮忙是这个帮忙啊。
“我打算扶持乾王上位。”傅景桓忽然开口。
林臻正窝在他的怀抱中,对于他的这个决定,并不是很惊讶。
秦禛并不是明主。
他任人唯亲,对内贪图享受,对外软弱无力。
一年后,他会生一场大病,之后沉迷长生之术,朝廷被权贵把持,内外腐败。
林臻没忘记贤妃,这个曾经对她释放善意的女子。
“你若是起兵,贤妃又该如何?”
傅景桓对此也觉得有些头痛。
贤妃是他的亲姑姑,和秦禛育有一子。
她若是知道他的计划,必定是不能接受。
可是要让他什么也不做,他也做不到。
秦禛将他父母和祖父陷害而死,尤其是他的祖父,至今背着叛国的骂名。
他为人子孙,这口恶气他忍不下。
“我没想告诉她。”傅景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