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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看向聚灯棠的赵应财,赵师傅道,“要说十分可疑的倒是没有。不过前天晚上,我在家午睡时,听见铺子里来了小偷,等我回去时,伙计说也没丢钱,只是有些图纸被人拿走了。不过那图纸画的是长明灯,我也没太在意。”

这时江师傅说,“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昨日下午我去跟几个商家交代材料的时候,刚好有几个行踪诡异的人跟着我。原本我也以为是强盗,一路走来也没什么事,等我走好,店铺的伙计还说是不是有对家盯上我了,我买什么他们就买什么……”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这波斯使团恐怕早就有财狼之心了。他们先去了赵师傅家偷图纸,又跟着我们买一模一样的材料,这分明就是复刻我们的东西。先不管核心技艺被偷走,就是我们这些小商铺的一些机关灯也是祖辈传下来的。这要是被偷走,我们的饭碗可就丢了,他们要是再故意压低价格,以后突厥还有几个商贸团还会不会要我们的东西呢。”

“是啊,波斯的物产比我们便宜,到时要是故意这样做抢了我们的生意我们也没办法。到时整个泉州城的百姓可能都失去了饭碗。”

师傅们都临阵去了俞画棠那边,这让周祥相当不爽,他是从福州来的,也想跟着争取行会首席,谁知今日只有他说没什么问题,到时真查出波斯有不轨之心,不会说他通敌卖国,被外藩收买了吧。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赵琰已经出声了,“既然如此,你们就按照俞姑娘说的,记录好这些人来商铺干什么,除此之外要是发现当地人为他们窃取机密的,全部上报,一经核实,立马收押。”

各位师傅一同道,“是。”

看着他们,赵琰心中有了一些隐患,他道,“他们已经行动了这么久,可能在座各位的有些技艺已经被他们窃取了,还望各位师傅将祖传的技艺保管好,无论是哪位至亲亲属,都不要说。”

此话一说,各位师傅心中立马有了警觉。

赵大人的话其实是在告诉他们,外在的敌人难防,但是内在的窃贼会更加难,如果此时有人丧心病狂,趁机窃取,再嫁祸给波斯也是不无可能的。

众人带着各自的疑问和担忧离去,俞画棠也跟着后面一同离去。

四日后,事情突然变得不对了,那日一同前往的葛师傅暴毙家中,其儿子葛福英说,他进去时正好看见有人从窗户逃走,其家传的飞鸟灯的机关术被窃取,原本这些是口口相传的。

谁知葛师傅在前一日的晚上,怕自己以后老了记不住,就用纸笔写了下来,第二日就一命呜呼了。

葛师傅暴毙、家传飞鸟灯机关术失窃的消息如惊雷炸响。

整个河源街一带的人都人心惶惶,大家都生怕这贼子看上自己的手艺。

“这简直是豺狼虎豹!”工坊里,老工匠王伯将凿子重重砸在案上,震得木屑纷飞,“葛师傅那飞鸟灯传了三代,说没就没了,指不定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咱们!”其他工匠们攥着工具的手微微发抖,脸上满是惧意,小声议论着“听说葛家儿子还瞧见人跳窗跑了”

“这人怎么连口传的手艺都不放过”。

有人继续说,“我听说那次州牧大人叫上了好些师傅去府衙一趟,就是发现有人在窃取技艺。”

“好像还说是波斯的使臣团。”

“啊?!”大伙一听又是惊讶又是担心,这些使臣代表着两国关系,没有确切证据前,他们绝对不能去挑拨,弄不好就是两国开战的源头,匠人们虽然都十分愤慨,但还是相信府衙会调查此事,等着真相显露的那天。

长明阁的伙计也都在议论,俞画棠听完倒是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她从侧门离开独自去了府衙。

赵琰这边也听说了此事,他朝她道,“你是觉得哪里不对?”

俞画棠眉头紧锁,她转身对赵琰说道:“葛师傅向来秉持口传心授,突然在案发前夜将机关术写成纸本,我总觉得蹊跷”

“另外今日上午我去了一趟葛师傅的家中,案发现场看着也有些奇怪,我记得上次那位何家姑娘被人谋杀时,伤口也很狰狞。”

赵琰听她说去了案发现场,一时间有些动容,关心地看向她道,“你的猜测是对的,仵作今日回来说,葛师傅是被人谋杀的,不过奇怪的是,葛师傅事先就已经喝了毒药,这杀手有些多此一举。”

“那葛家儿子的话也漏洞百出,只怕另有隐情。”

俞画棠看着他说,“既然大人已经察觉,我就静等大人解开谜底了。上次大人说的波斯商团的事,我记录了一下他们来的时间和问题。大人请看。”

赵琰看了过去,是用簪花小楷写的,让人心生好意,俞画棠指给他看,“这些问题粗时看着不像什么。但是我发现这些问题都是在问,要让机关自准转动,应该用到什么材料,或者怎么试验。”

赵琰接过,仔细看了她记录的问题,随后他叫人将之前的师傅们都请了过来。

跟之前不同,这次的有些师傅已经有些惧色,他们担心有人会为了各家的东西,随意杀人。

赵琰说,“当务之急是立马找到杀人凶手。除此之外,是要想办法怎么让波斯使团的野心暴露。”

赵师傅想了想,认真道,“要不就说谁家要拆解机关术或者商讨核心技艺。这样波斯使臣团听了,一定会前来,但他们不一定会在当日动手,有可能是在前日或者后日。”

方师傅问,“那派谁家上台说呢。”

这时大伙都沉默了,这种一旦讲了以后要是没研制出更好的技艺,只怕生意和手艺都到头了。

到后面已经没有人说话了,赵琰有意看向俞画棠,这时俞画棠说,“那就我来吧。他们这次的比赛也是输在我手上,没有比天工灯更有吸引力的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纷纷看了过来。

赵琰问,“还有人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