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座墓的主人,还活着的话,它现在已经变成了什么?
妖?僵尸?还是神仙?
许肆抬手看了看时间。
加快脚步。
“肆哥你等等我!”朱麒颠颠的跟在后面追。
腐叶湿烂成泥。
深一脚浅一脚,行走极废体力。
地面因为重新落下的树叶,泛起了白雾。
白雾逐渐上升,戴着防毒面具都能感受到面部的洇湿感。
朱麒跟在许肆身后急行军。
呼出的雾气模糊了眼前视线。
眨眼间,前面没了许肆的身影。
他停下脚步,粗重的呼吸被无限放大。
“肆哥?”
声音在树林里回荡。
他竖起耳朵细听。
耳边除了机关转动发出的细微“咔嚓”声,安静的像是被人丢进了密封的缸里。
朱麒望着前方茫茫白雾。
开始慌了。
“玛德!”他低骂:“前面是有时姐还是有热乎的,跑那么快!”
许肆那边也在找朱麒。
浓浓白雾,落叶给人一种脚不沾地的感觉,根本就走不了多快。
察觉到身后无人时, 他回头去看。
浓雾里,哪里还有朱麒的影子?
许肆眸底溢出锐意。
这雾气有问题。
他拿出路线图查看。
发现他们现在距离主墓室不远。
如果墓主还活着的话,他们正处在危险之中。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他顺着声音看去。
便见浓雾中,一人黑衣白马,踏雾而来。
那人欣赏着树林,轻轻抬手,树林时间似被加快。
许肆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树木冒出花苞,绽开黑莲花般的花朵。
那人居高临下欣赏花海。
忽的。
他的视线凝在许肆身上。
眼中杀意乍现:“人?”
他微微蹙眉,许肆身边的涡虫便朝他脚下爬去。
许肆没动,稳稳立着,任由涡虫顺腿往上。
“不怕?”黑衣人眼底的冷意逐步显现:“还是在……挑衅?”
许肆平静开口:“怕。”
“那为何不见惊慌?”那人继续问道。
他肩头宽阔形似虎背,像是杀敌万千的武将。
令人见之,心底便升起惧意。
许肆身上涡虫增多,他承受着涡虫的重量,咬牙站着:“因为有所求。”
那人忽的笑了。
笑声如雷,在树林回荡,又好似,他本就是树林本身。
“求财?求官?求永生?”
说话间,他从身侧抽出一柄长剑。
长剑锋锐,寒芒片片。
“不。”许肆利落否决。
从发觉这个墓主有可能活着时。
他就改变了来时的初衷。
“想求弑神蛊的解法。”
他缓缓说道。
孟七身中弑神蛊,那是一种古老的毒蛊。
不管是蛊还是蛊的解法,都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此言一出,马上之人明显怔住。
许肆说完,恭敬站着。
任由马上之人的目光,如冷刃般在他身上打量。
“晚辈知道,您晚年钻研长生之法,阅遍医术古籍,您一定知晓弑神蛊。”
见马上之人不说话,许肆放低了声音:“您未得长生,是华夏最大的损失,晚辈不求长生,不求官衔,更不求富贵,只求弑神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