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猫猫的治愈手册 > 第449章 长夜云遮终见卿8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江映雪初时听闻秦牧云从西凉带回一个名叫云遮的女子,认作“义妹”时,并没有多在意,毕竟她在秦牧云心里也是妹妹。

犹记得数月前,秦牧云出征前夕,她鼓起勇气,拦在他必经的廊桥下,脸颊飞霞,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慕:“牧云哥哥,我会等你回来……我的心意,你可知晓?”

彼时玄甲衬得他面如寒玉,他沉默片刻,目光扫过她殷切的眼,最终落在远处的校场,语气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映雪,我只当你是妹妹。”

这话之前固然伤了她,此刻却如同一枚定心丸——对她是“妹妹”,对那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孤女也是“妹妹”,那她这个青梅竹马的“妹妹”,自然还是更不同的。

江映雪如常踏入镇国公府,花厅内暖意融融,步入其中,她的目光第一时间便如影随形般锁定了主位上的秦牧云,他一身锦袍端坐案后,微侧着脸看着窗外的飞雪。

就在江映雪刚开口唤出“牧云哥哥”时,一道青碧色的纤细身影靠了过来,是云遮。她微垂着头,将一盏刚刚沏好的热茶稳稳奉到秦牧云手边的小几上,动作干净利落,旋即又以同样的姿态为江映雪奉上另一盏。

奉完茶后,云遮便垂首敛目,步履轻悄地退回到花厅外的连廊,无声无息地融入了角落。

江映雪的注意力完全在秦牧云身上,他的眉眼低垂,那沉默的侧脸线条比她来时更显锐利。

云遮的出现和消失,在江映雪的感官里,不过是秦牧云视野边缘一道短暂模糊的青影。

一个地位卑微的寄居者,穿着略显宽大并不合身的成衣袄裙,寄人篱下的孤女罢了,仗着得了几分“义妹”的情分,终究上不得台面。

她满心只想引起秦牧云的注意,拉回他那飘向窗外的思绪。

江映雪未察觉到的,是秦牧云在云遮靠近时,原本略显淡漠的神情似乎柔和了一丝。

他看着她微垂的眼睫和小巧的下颌,极其自然地在她双手递茶时,主动伸手去接。

他的掌心宽大温热,稳稳托住了茶盏底部,指腹却不可避免地、极其轻浅地擦过了云遮托着茶盏下方的手指关节。

那触感微凉却像带着电,让云遮纤细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飞快地收回。

秦牧云握紧了那带着她一丝凉意的茶杯,指腹在光滑的瓷壁上无意识地摩挲,仿佛想留住那瞬间的感觉。

秦牧云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窗棂,屋外的雪,不知何时,竟下得愈发大了,雪花如同鹅毛般纷扬,被寒风卷着扑向廊柱和窗格。

他下意识地瞥向静立在廊下的云遮,她只穿着那件单薄的袄裙,那青碧色在花厅的暖色光线下衬得她格外清瘦伶仃。

她微微低垂着头,露出的颈侧白皙纤细,看起来那么不经风雪……

看着数片雪花落在她肩头,秦牧云握着温热的茶盏,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

江映雪柔声细语的声音将他拉回:“……牧云哥哥,听爹爹说你这次深入敌境,凶险异常,我日夜悬心,食不知味……”

她的目光追随着秦牧云,含情脉脉,试图捕捉他眼中哪怕一丝一毫的动容。

秦牧云“嗯”了一声,端起茶浅抿一口,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再次投向门边角落,他脑中闪过方才那微凉的、轻颤的指尖触感。

江映雪发现他端着茶盏的姿势未变,视线竟又一次、短暂而快速地掠过了她身后的位置。

她的心猛地一沉,笑意差点僵在脸上,一丝强烈的、被忽视的感觉陡然升起,她胸口的憋闷几乎化为脱口而出的质疑:“牧云哥哥是在看什……”她正要顺着秦牧云的视线望过去。

“映雪!”秦牧云的声音忽然响起,低沉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精准地截断了她的问话和探寻的目光。

他看向江映雪的眼神已然恢复平静,他放下茶杯,目光转向她,已然恢复了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平和:“方才想起边境急报,有几处关隘情势需即刻核实。

雪越下越大,路上湿滑,不宜久留。来人,务必护送江小姐安全回府。”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情、理、公务兼顾,态度虽温和,送客之意却已然摆明且不容商量。

江映雪的话生生被噎了回去。看着他迅速公事化的态度,和已然送客的举止,她胸中纵然有千般不甘、万般疑问,也明白此刻不宜追问,只能强忍着酸涩挤出一个笑容:“……如此,那映雪便告退了,兄长……莫要操劳太过。”

她端庄地福身行礼,但在最后转身的瞬间,目光正好落在了那个一直被忽略的角落,那个沉默地站在连廊远处穿着不合身袄裙的云遮。

一种模糊的、难以言喻的不安和猜忌,第一次真正在她心底扎了根,那背影单薄得……让人有些不舒服。

江映雪皱了皱眉,终究还是在仆从的簇拥下离去。

花厅的门帘落下的瞬间,隔绝了室外的风雪声,但也带走了所有的喧嚣。秦牧云几乎没有停留,两步便跨到了云遮身边。

云遮似乎被他骤然靠近的气息惊了一下,下意识地微退半步,有些无措地抬眼看他:“阿兄?”似是不明白他骤然靠近的缘由。

秦牧云没有多言,伸手解下自己身上那件玄色的厚实披风,内里是蓬松暖和的银狐毛,极为珍贵保暖。他不容分说地将带着他体温与清冽气息的披风裹在了云遮身上,那宽大的披风几乎将她整个儿笼罩住,衬得她更加瘦小。

宽大的手掌仔细地替她拢紧前襟,手指划过暗扣处,若有似无地蹭过她冰凉的领口边缘。

“都下这么大的雪了,还站风口。”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辩驳的关切,比刚才对江映雪时真切了不知多少倍,细细掩好披风的前襟,“穿得这么单薄,脸都白透了,手指也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