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叶擎也离开了房间。
来到了别墅大厅之上。
只见司徒月跪坐在那儿,动作娴熟地正在沏茶,她见了叶擎,满脸殷切:“叶公子,来尝尝我沏的绿茶。”
叶擎便走近,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两口,轻点头:“淡香淡香的,不错。”
司徒月和颜悦色:“你喜欢就好。”
叶擎放下茶杯,道:“月姨,你经营风月场所多年,见多识广,阅历丰富,我有些事想请教你。”
司徒月坐直了身躯,傲人胸口甚是高挺:“你说。”
叶擎轻敲桌面:“我也不瞒你,我在调查罗刹这个组织,一时无从下手,你对这个组织有多少了解?”
司徒月怔了怔,思索一二,道:“罗刹这个组织兴于中州,活跃在全国各地,行事低调而神秘,从不留任何蛛丝马迹,要查他们不容易,不过……”
她顿了顿道:
“我知道罗刹在中州所有一线城市都设有秘密据点,而像是岩城这种超一线大城市甚至有两个甚至三个据点。”
叶擎认真地听着。
司徒月道:“每个据点都相对独立,由一个中层骨干负责打理,管理着大批的杀手成员、接头人、情报员以及客户资料、洗钱账户,环环相扣,层层递进,保密性很强。”
叶擎听她说得详尽,道:“月姨,你认不认识罗刹内部的人?哪怕对方职位很低很低。”
只要找到了一丝线索,他就可以顺藤摸瓜,揪出罗刹的重要成员。
司徒月犹豫了下道:“我确实认识一个接头人,不过……我跟她挺多年没联系了。”
叶擎眼睛一亮道:“还联系得上不?”
司徒月低声道:“她是我师姐,叫龚琳,我在魅心宗的时候,她挺照顾我的,那时她就是罗刹组织的初级接头人,而且还是中州花魁榜榜上有名的红楼名妓,不知如今她情况如何。”
叶擎怔了下,便看出了她有些为难。
如果让司徒月联系龚琳,那么就意味着她要跟魅心宗重新扯上关系,要知道她一心一意要摆脱魅心宗的阴影呢。
“那算了。”叶擎摇摇头:“我想想其他办法吧。”
司徒月心中纠结,她虽然不想再跟魅心宗有所纠缠,但她很想为叶擎出一份力,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获得叶擎心目中的更高地位。
“叶公子。”她鼓起勇气道:“不要紧的,我帮你联系一下龚琳吧。”
叶擎迟疑道:“方便吗?”
司徒月重重地点头:“为了你,我愿意!”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本老旧的通讯簿,查找了一下,总算找到了龚琳的手机号码。
“希望她没换手机号码。”她有些紧张,便拿出手机,开始拨打了出去。
……
与此同时。
一间豪华公寓里。
床上,一对中年男女在激烈缠绵,动作幅度极大。
那女的,四十几岁,保养得不错,浓妆艳抹的,甚是妖娆,但皮肤已经有些松弛了。
那男的,接近五十岁,身上满是伤痕,雄壮得很,像是一头老牛,不知疲劳地积极耕地。
“死鬼,轻点~”那女人娇嗔道。
“轻了,你还不乐意呢!”那男人淫笑了两声。
这女人,正正是司徒月的师姐,名叫龚琳,也是魅心宗的弟子。
当年她可是上过中州花魁榜的红楼名妓,引得无数风流公子来拜石榴裙。
如今年华逝去,不复当年美貌,人气不再,只能依附眼前男人,维持着自己奢华的生活。
此时,叮叮叮~
放在床头的那部手机响了起来。
龚琳有些埋怨:“谁这么不识趣,偏这个时候打来。”
那男人嘿嘿道:“别听。”
龚琳却轻轻地推开那男人:“不行,万一是我的老客户呢。”
她爬了起来。
伸手抄起了那手机,发现是个陌生来电,便按下了接听键。
“喂?谁?”龚琳道。
“龚师姐,是我。”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道轻柔动听的声音。
龚琳却听不出对方是谁,困惑道:“你究竟是……”
“我是司徒月。”对方道。
龚琳不由得怔了下,大感意外!!
自从司徒月叛逃之后,就没跟自己联系过了,都不知多少年了。
对方如今突然来电,真是匪夷所思。
龚琳却知司徒月深受师父夏紫萱的宠爱,哪怕司徒月叛逃了,师父也没将其杀掉,要知道其他弟子犯错,师父定要重罚,要不毁容要不断肢,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师父何等偏心。
“月师妹,阔别多年,找我何事?”龚琳不由得有些尴尬。
“师姐,我……我也不瞒你,我回中州了,如今就在岩城。”司徒月道。
龚琳忍不住道:“你这次回来,是想找师父认错?”
“这倒不是,师姐,宗门的事,我不想多谈。”司徒月苦笑道:“此次找你,我想求你一事。”
龚琳疑惑道:“何事?”
司徒月道:“师姐,你是不是还在罗刹组织内部当接头人,拉拢客户,赚取抽成?”
龚琳不由得警惕了起来,怀疑对方是不是想借钱!
这年头,最忌讳最敏感就是借钱。
“师妹,我最近手头也挺紧,借不了钱给你。”龚琳故作为难地道。
“不是的,不是的。”司徒月忙道:“师姐,我有一个朋友,想找罗刹组织委托任务,他出手很阔绰,能给你三倍佣金,想请你帮忙穿针引线。”
龚琳一听,眼睛就亮了:“这样呀,你这朋友怎么称呼。”
她想看看对方是不是大肥羊。
是的话,要狠狠地宰一刀。
“他叫叶擎,从江南初到中州,钱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司徒月道。
龚琳却从未听过叶擎此名,心想外地来的肥羊,更容易宰,便道:“这样吧,师妹,我们今晚在青莲搂见一见,你把你朋友带来。”
“好。”司徒月大喜过望:“多谢师姐。”
“客气什么,一场姊妹。”龚琳不怀好意地笑着。
“师姐,另外求你一事,千万别告诉师父,说我回来了,我……我暂时不想那么快见她。”司徒月道。
龚琳点了点头:“行。”
双方这才挂断了电话。
“谁打来的?”那男人从背后搂住了龚琳的细腰,好奇地问道。
“司徒月。”龚琳道。
那男人猛地想起了什么,诧然道:“当年登过中州花魁榜第二的那个司徒月,她不是叛出魅心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