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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长安缓缓收势,周身萦绕的金色龙气如潮水般涌入体内,最后化作一道细微的金光沉入丹田。

他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周身的灵力波动比先前更加磅礴厚重,通神九重的气息如渊似海,几乎要冲破这皇宫桎梏。

将大岐纳入大夏版图,无数的祈愿与山河的气运汇聚的国运昌盛,硬生生将他的修为再推了一大步。

“只差一步了。”

宫长安看着身前的案几,案上放着一枚玉印,正是大岐的传国玉玺,只是上面的龙气已稀薄如缕。

若是将对方的皇道龙气也一并吸收,此刻或许早已踏破天神境的门槛。

一丝惋惜掠过心头,却很快被他压下。

传国玉玺并没有被毁掉。

只是不知道为何,从找到后就发现玉玺里的皇道龙气并不充盈,像是提前已经被人剥夺。

走出密室。

宫长安下意识地眯起眼,抬手挡在额前,外头的太阳正烈,金色的阳光泼洒下来。

距离宫长安隔着数个宫殿的一个殿顶上。

夏临沂斜倚在琉璃瓦上,裙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绣着银线的靴尖。

她抬手遮了遮刺眼的日光,目光越过层层宫墙,落在宫长安所在的方向。

“没突破吗?

通神九重……”

她低声呢喃,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她分明感觉到天地气运剧烈动荡,本以为宫长安能借着那股势头一举冲破天神境,没想到终究还是差了一线。

宫长安似有察觉。

一跃而起。

来到夏临沂身前。

宫长安足尖点在殿顶琉璃瓦上,衣袍被风掀起,周身龙气隐隐流转。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房脊上的夏临沂,眸光深邃,看不出情绪:

“这殿顶风大,爱妃不在寝殿安歇,反倒在此处吹风,莫非有什么心事?”

夏临沂盈盈起身,裙摆扫过发烫的瓦片,屈膝行礼时,鬓边金步摇轻晃,叮当作响:

“陛下多虑了,妾身只是看今日天朗气清,想上来晒晒太阳罢了。

倒是陛下,刚从密室出来就寻到这儿,莫非……也想同妾身一起看这宫城景致?”

她抬眸时,眼波流转,恰好对上宫长安的视线,却在触及他眼底那抹审视时,微微垂下了眼帘。

宫长安缓步走到她面前,指尖轻拂过身边的檐角,声音平淡无波:

“爱妃可知,私自窥探朕的行踪,按宫规当如何处置?”

夏临沂身子微停,随即又恢复了从容,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陛下恕罪,妾身并非有意窥探,只是……方才见一道金光从密室方向升起,心中好奇罢了。”

宫长安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眸清亮,他忽然轻笑一声,伸手扶起她:

“罢了,既是爱妃无心之失,朕便不追究了。”

对于夏临沂,宫长安近来格外关注。

因为夏临沂的修为他看不透了。

明明近在咫尺,却探不到底,连半分灵力波动都捕捉不到。

这绝非寻常,便是天神境的修士,也总有气息外泄的时刻,可夏临沂身上,仿佛裹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将所有修为痕迹都藏得严严实实。

可是夏临沂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从未离开皇宫。

不管夏临沂藏着什么目的,只要她还在这皇宫里,只要她的一举一动还在他的视线之内,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而且,夏临沂手下的暗夜组织,也彻底沉寂下去。

好似失去了和夏临沂的联系。

不过全部在天网的掌控之中。

“多谢陛下!”

夏临沂盈盈一礼。

宫长安目光落在夏临沂身上,声音平淡无波:

“不必多礼,近来天下并不太平,皇城内同样出现一些隐晦气息,爱妃平日多加小心。”

他视线扫过她鬓边的珠花,那珠花上嵌着的碎玉在光下闪了闪。

夏临沂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语气依旧温顺:

“妾身省得,定不惹陛下分心。”

风卷着槐花香飘过来,宫长安忽然开口:

“昨日御花园的月季开了,你若得闲,去摘些来插瓶吧。”

夏临沂应声“是”,起身时裙摆扫过屋脊,带起一阵极轻的香风。

刚回到书房。

云舒窈极速而来。

宫长安猛地抬眼,案上的宣纸被她骤然起身带起的风卷得翻飞。

“何事惊慌?”

他声音沉凝,已带上几分临战的锐利。

云舒窈一身劲装,鬓发微乱,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她单膝跪地,掌心还攥着半块染血的令牌。

“陛下,出事了!”

宫长安手一伸将令牌吸到手中。指尖捏着那枚刻着“楚”字的令牌,令牌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渍,透着一股浓重的腥气。

他眸色骤沉,灵力探入的瞬间,清晰地感觉到令牌里残存的惶急之意,那是只有濒临绝境时,以心头血催动信物才会留下的气息。

“怎么回事?”

宫长安问道。

云舒窈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陛下,是大峪那边传来的急讯!天网暗卫在边境截获了这枚令牌,是大峪公主楚汐瑶拼死送出的,大峪出事了,大峪皇城被血祭了。”

“血祭?”

宫长安声音陡然转冷,案上的砚台被无形的气劲震得嗡嗡作响,一座皇城可不是随便能被血祭的。

云舒窈垂首道:

“据暗卫传讯,大峪皇城昨夜突然天降血雨,城中百姓一夜之间尽数化为枯骨,唯有女帝楚璃月带着少数亲卫突围,这令牌是她拼着耗损修为传出的求救信,由汐瑶公主送出来。”

“尽数化为枯骨?”

宫长安捏紧令牌。

他转身看向殿外,日光不知何时被乌云遮蔽,天地间透着一股压抑的沉闷。

大峪与大夏唇齿相依,若大峪覆灭,届时大夏边境必遭重创。

更重要的是,血祭之术阴毒至极,动辄牵连数万生魂,背后操纵之人,绝不简单。

“汐瑶公主在哪里?”

“已经被送至观城。”

宫长安眼底一沉,唤道:“雨师!”

簌!

计蒙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