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并没有声音传出,但一股恐怖的精神冲击波直接轰在了刘强的脑海里。
那是一头星界巨兽的起床气。
“啪!”
刘强手里的魔杖直接炸成了碎片。
他整个人像是被一辆隐形的卡车撞中,直挺挺地向后飞去,狠狠地撞在客厅的墙上,然后顺着墙滑了下来。
“强子!”王翠花尖叫一声,扑了过去,“你怎么了?!是不是触电了?!”
刘强此时脸色惨白,浑身被冷汗湿透,牙齿打颤,裤裆处慢慢洇湿了一大片。
尿了。
他是真的被吓尿了。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那条鱼给吞了一半。
“妈……妈……回家……我要回家……”刘强语无伦次,眼神涣散,“这里有怪物……有大怪物……”
“什么怪物?你别吓妈啊!”王翠花晃着儿子,“是不是这房子不干净?”
林封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走过来,挡住了水缸的视线。
他看着已经吓傻了的刘强,语气温和:“表弟这是修炼走火入魔了吧?我早就说,年轻人不要太拼,要注意劳逸结合。”
“哎呀,这孩子平时压力太大!”苏婉棠也过来打圆场,“快快快,喝口水压压惊。”
刘强哪里还敢喝这家的水?他现在看林栋手里的茶杯都觉得里面装着岩浆。
“走!妈!快走!”刘强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连滚带爬地拽着王翠花往外跑,连那只名牌包都忘拿了。
“哎?饭还没吃呢!”苏婉棠在后面喊。
“不吃了!这破地方我再也不来了!”王翠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儿子吓成这样,也慌了神,骂骂咧咧地冲出了大门。
两人像是被鬼追一样,钻进车里,一脚油门没影了。
院子里瞬间清净了。
林栋看着墙上留下的一个人印子,心疼地摸了摸:“这墙刚刷的……这孩子练的是什么功啊?撞墙功?”
林封走到水缸边,轻轻敲了敲缸壁。
里面的噬星鲲心虚地吐了个泡泡,翻了个身,假装自己是一条死鱼。
“做得不错,但这墙得赔。”林封低声说道,“今晚没有龙肉吃了,吃饲料。”
噬星鲲委屈地甩了甩尾巴。
“哎,这亲戚算是断了。”苏婉棠叹了口气,但脸上并没有多少惋惜,“不过也好,省得以后来借钱。”
“那是,咱家的钱还得留着给儿子娶媳妇呢。”林栋乐呵呵地坐回桌边,夹起一筷子土豆丝,“来来来,接着吃,这土豆丝凉了就不好吃了。”
林封看着没心没肺的父母,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实的笑意。
这样就挺好。
虽然院子里养着魔神,水缸里泡着巨兽,但只要这顿晚饭能安安稳稳地吃完,哪怕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也就是他,顶着。
他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嗯,味道不错。
窗外,夜幕降临。一只想要趁黑潜入的“暗影之手”刺客,刚翻过墙头,就被那只看似在发呆的鹦鹉一口吞掉了影子,然后像个丢了魂的傻子一样,开始在院子里不知疲倦地做起了俯卧撑。
“一千零一……一千零二……”
林封瞥了一眼窗外,拉上了窗帘。
“爸,这电视声音开大点,听不清。”
国运战场,南天门外。
原本金光万丈、瑞气千条的南天门,此刻被硬生生染成了一半漆黑。
苍穹之上,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撕开了一道丑陋的伤疤。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如同液压机般从那伤疤中倾泻而下。这不是普通的威压,而是实质性的“位面重力”。
南天门外的云层瞬间凝固,像是被冻结的水泥。负责守门的几百个天兵(由国运投影生成的普通兵种),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身体就被这股重力压得咔咔作响,盔甲变形,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跪倒在云端。
在那漆黑的裂缝中,一辆由四匹梦魇黑马牵引的战车缓缓驶出。战车上站着一个男人,身披漆黑的长袍,手持双股叉,眼眶中燃烧着幽蓝色的冥火。
西方冥王,哈迪斯。
他并未刻意释放气息,但仅仅是“存在”于此,周围的空间就开始崩塌、腐烂。南天门那历经无数战火的汉白玉柱,竟然裂开了几道细纹。
“这就是西方的主神?”
城楼之上,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蹲在墙垛上,一脸不爽地掏了掏耳朵,“排场倒是不小,一来就搞得乌烟瘴气。那股子死鱼味儿,比俺老孙当年的弼马温马厩还冲。”
林封站在孙悟空身旁,负手而立,神色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场无聊的皮影戏。他的目光穿透了哈迪斯的威压,落在战车旁。
那里,判官崔珏正用勾魂索捆着一个还在疯狂挣扎的黑影——那是之前被俘虏的“天启四骑士·死亡”。
哈迪斯的目光根本没有在林封身上停留,对于这位“神”,人类这种生物不过是地上的蝼蚁。他死死盯着那个被捆住的本源,幽蓝色的瞳孔猛地收缩。
“我的东西,你也敢碰?”
哈迪斯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两块墓碑在摩擦。
他没有任何废话,手中的双叉戟随意一挥。
哗啦——
一道漆黑的规则锁链从虚空中探出,如同一条黑色的毒蛇,无视了空间的距离,直扑鬼门关前的崔珏。
“我的奴仆,只有我能惩罚。至于你们……”哈迪斯嘴角扯出一丝冷酷的弧度,“死不足惜。”
那是绝对的霸道。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谈判,只是为了拿回自己的狗,顺便踩死几只虫子。
“嘿!给脸不要脸!”孙悟空眼中金光暴涨,手中的金箍棒嗡鸣作响,“在俺老孙面前抢人?你也配?”
猴子刚要起跳,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大圣,稍安勿躁。”
林封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漫天的威压。他轻轻拍了拍孙悟空的肩膀,示意这位暴躁的战神退后。
“杀鸡焉用牛刀。既然是冥界的事,自然要按冥界的规矩办。”
林封上前一步,看着那条即将洞穿崔珏胸膛的黑色锁链,眼神中没有任何慌乱,反而带着一种猎人看到猎物落网时的戏谑。
“这里是南天门,也是华夏的地界。你想在这里执法?问过我了吗?”
就在那黑色锁链距离崔珏只有三寸之时。
轰隆隆——
崔珏身后,那扇一直半开半掩、显得有些破败的“鬼门关”,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两扇漆黑的大门,轰然洞开!
并没有想象中的阴风怒号,只有一种古老、森严、不容置疑的秩序感喷薄而出。
无数只惨白的手臂从门内的黑暗中伸出,它们没有血肉,只有皮骨,却带着无法撼动的力量,死死抓住了哈迪斯的规则锁链。
滋滋滋——
锁链与那些手臂接触,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声,却寸步难进。
与此同时,一直躬身赔笑、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的崔珏,此刻猛地挺直了腰杆。
他脸上的谄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为“阴律司”掌权者的怒火。
“大胆狂徒!”
崔珏左手托起一本厚厚的册子,右手虚空一抓,一支巨大的判官笔凭空出现。
“鬼门关前,岂容你撒野!给我——封!!”
他大笔一挥,一个血红色的巨大“封”字在空中成型,带着整个国运战场赋予的规则加持,重重地压在了那条黑色锁链上。
咔嚓!
哈迪斯随手一击蕴含的神力锁链,在这一笔之下,竟然寸寸崩断,化作黑色的粉尘消散。
西方阵营的直播间里,无数观众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那个穿着红袍子的不就是个记账的吗?】
【他居然挡住了冥王的一击?上帝啊,这可是主神!】
【东方的神话体系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小官都这么猛?】
战场上,哈迪斯看着自己断裂的锁链,眼中的幽火跳动了一下。
“有点意思。”
他终于正眼看向了那个站在城楼上的人类青年,以及那个敢于阻拦他的红袍判官。
“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就把这里变成真正的地狱。”
哈迪斯举起双叉戟,重重地顿在虚空之中。
“刻耳柏洛斯,去,撕碎他们。”
“吼——!!!”
一声震彻天地的咆哮从哈迪斯脚下的阴影中传来。
那阴影迅速膨胀,化作一头如山岳般巨大的三头恶犬。它浑身流淌着腐烂的毒液,三个头颅分别喷吐着绿色的毒气、赤红的烈火和苍白的寒霜。
紧接着,在那三头犬的身后,无数身穿破烂铠甲的骷髅士兵、幽灵骑士如潮水般涌出。
那是西方冥界积攒了无数岁月的亡灵大军。
怪海战术。
简单,粗暴,却令人绝望。
南天门下,瞬间变成了亡灵的海洋。
然而,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势,林封笑了。
那是看到大餐上桌的笑容。
“本来还担心预算不够,既然你送上门来帮我刷业绩,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封手指轻点虚空,打开了国运战场的系统面板。
上面显示着一串刚到账的巨额数字——那是之前几波防守战累积下来的“愿力值”。
“全部梭哈。”
林封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那几个亿的愿力值全部砸了进去。
【消耗愿力值:3亿!】
【防御塔·鬼门关——进阶!】
【神话场景重构中……】
【解锁:酆都鬼城(初级形态)!】
轰隆隆——
大地开始剧烈震颤。
原本只有一座孤零零牌楼的鬼门关,此刻像是吃了激素一样疯狂生长。
迷雾散去,一座宏伟到令人窒息的黑色巨城拔地而起。
那城墙不是砖石砌成,而是由无数漆黑的玄铁浇筑,上面铭刻着繁复的血色符文。城头之上,挂着两排幽绿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却没有丝毫凄凉之感,反而透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森严法度。
这里不是乱葬岗,也不是只有哀嚎的炼狱。
这里是拥有严密律法、等级森严的地下皇朝——酆都。
相比之下,哈迪斯带来的那些骷髅大军,就像是一群没组织的街头混混,遇到了整编的正规军。
“小的们!开饭了!”
林封大手一挥。
吱呀——
酆都城那扇沉重的大门缓缓敞开。
没有花哨的魔法光效,只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哗啦!哗啦!”
那是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
成千上万名身穿“差服”的阴兵冲了出来。
黑白无常打头阵,牛头马面紧随其后。他们手里拿的不是刀剑,而是哭丧棒、勾魂索、锁魂枷。
面对那些张牙舞爪冲上来的西方骷髅兵,阴兵们脸上露出了一种职业化的冷漠——就像是流水线上的工人看到了待处理的零件。
“拘。”
不知是哪个阴帅喊了一声。
千万条勾魂索如同黑色的暴雨般射出。
西方的亡灵大军甚至来不及挥刀,就被精准地套住了脖子、手腕、脚踝。
什么?你会复活?
对不起,勾魂索锁的是灵魂之火。
什么?你骨头硬?
牛头马面的钢叉直接给你把灵魂从骨头架子里叉出来。
战场瞬间变成了一边倒的“逮捕现场”。原本气势汹汹的西方亡灵,此刻像是被城管大队包围的违章摊贩,被成片成片地放倒,锁拿,然后拖进酆都城的大门。
“这不可能!”
哈迪斯看着自己的军队像麦子一样被收割,脸色终于变了。
他的亡灵是不死不灭的,为什么在那条锁链面前如此脆弱?
“吼!!”
一直在旁边寻找机会的三头地狱犬刻耳柏洛斯怒了。
它不管那些小兵,庞大的身躯猛地一跃,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接扑向酆都城的城头。
它要摧毁这座城池的核心!
三个头颅同时张开,烈火、毒气、寒霜汇聚成一股恐怖的能量波,狠狠轰向林封所在的位置。
“吵死了。”
林封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酆都城的城楼最高处,一尊一直趴在那里睡觉的巨兽虚影,缓缓睁开了眼睛。
它似龙非龙,似虎非虎,独角,犬耳,龙身,虎头,狮尾,足踏祥云。
地藏王菩萨座下神兽——谛听。
面对那头狂吠的三头犬,谛听只是懒洋洋地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然后张开嘴,发出一声看似轻微、实则直击灵魂的低吼。
“吼——”
没有元素爆炸,没有能量对冲。
这一声吼,名为“听真”。
万物之声,皆在耳中;万物之灵,皆受压制。
那只还在半空中的刻耳柏洛斯,突然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它喷出的火焰瞬间熄灭,毒气消散,寒霜瓦解。
紧接着,它那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僵直,三双眼睛里流露出极度的惊恐。那是来自血脉深处、上位神兽对下位野兽的绝对碾压。
“呜……呜呜……”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地狱看门犬,此刻竟然夹着尾巴,从半空中摔了下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三个脑袋死死埋在前爪里,连看都不敢看城头一眼。
“废物!”
哈迪斯气得双叉戟都在抖。
他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眷属,竟然被对方看门的一条狗给吓瘫了。
“好,很好。”
哈迪斯怒极反笑,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一股恐怖的神力冲天而起。
“既然你们想玩规则,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冥界规则!”
他高举双叉戟,猛地刺入脚下的虚空。
“神权·冥界降临!”
嗡——
以哈迪斯为中心,黑色的涟漪瞬间扩散。
原本的南天门战场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荒原。天空变成了铅灰色,地面流淌着黑色的冥河,无数怨魂在河中哀嚎,试图爬上岸边,抓住每一个生者的脚踝。
这是哈迪斯的固有结界,也是他的绝对领域。
在这里,他就是唯一的神。
“在这里,我说你有罪,你便有罪。我说你该死,你就得死。”
哈迪斯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不可违抗的神谕。
孙悟空眉头一皱,甩了甩腿上缠绕的一只怨魂手臂,厌恶地说道:“这老灯居然还随地大小便,搞得这么黏糊糊的,真恶心。小子,要不俺老孙一棒子把他这破领域给捅个窟窿?”
“不用。”
黑暗中,林封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哈迪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林封的身影在黑暗中显现,他没有被那些怨魂侵蚀,反而背负着双手,好整以暇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哈迪斯。
“你也说了,我们华夏的地府,讲究的是‘法’。”
“既然你非要讲排场,设公堂,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三堂会审’。”
林封再次抬手,点向系统面板上那个闪烁着黑金色光芒的召唤图标。
“出来吧,给这位西方蛮夷,普及一下法律知识。”
【召唤:第五殿阎罗王·包(神话融合版)!】
哈迪斯的冥界领域内,死气沉沉,万物凋零。
然而,就在林封话音落下的瞬间。
一点火光,在无尽的黑暗中亮起。
那不是凡间的火,那是一盏悬挂在屋檐下的“气死风”灯笼,灯火昏黄,却照亮了方圆十丈的清明。
紧接着,一座古朴肃穆的公堂虚影,硬生生地在哈迪斯的领域中央挤了出来。
“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金光熠熠,高悬于堂上。
“升——堂——!!”
两列手持杀威棒的鬼卒齐声高喝,声音如同洪钟大吕,瞬间震碎了周围企图靠近的西方怨魂。
“威——武——”
那沉闷而有节奏的杀威棒撞击地面的声音,每一下都敲击在哈迪斯的心脏上,让他的神力运转出现了一丝凝滞。
在那公堂正中央的案几后,坐着一位身穿黑色蟒袍、头戴方冠的巨神。
他面如黑炭,额头上一弯新月散发着凛冽的清辉,双目不怒自威,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奸佞。
第五殿阎罗王,包拯。
哈迪斯愣住了。他原本以为对方会召唤出什么毁天灭地的怪物,或者是什么法力无边的法师。
结果……弄出来个办公的?
“这就是你的底牌?”哈迪斯忍不住嘲讽道,“一个坐办公室的黑胖子?”
啪!!!
一声惊雷般的巨响打断了他的嘲讽。
那是阎罗王手中的惊堂木,重重地拍在了案几之上。
这一声,不是声波攻击,而是规则震荡。
哈迪斯那坚不可摧的“冥界降临”领域,竟然被这一声脆响震出了无数裂纹,就像是被石头砸中的镜子。
“大胆!”
阎罗王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神明都想下跪的威严。
他并没有把哈迪斯当成什么西方主神,那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个不知死活、咆哮公堂的刁民。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阎罗王目光如电,直视哈迪斯,“未经通报,私闯华夏阴司,带兵械斗,扰乱地府治安,按律——当斩!”
哈迪斯被这股气势冲得倒退半步,随即勃然大怒。
“审判我?我是冥王!我是死亡概念的化身!谁有资格审判我?!”
他手中的双叉戟爆发出刺目的幽光,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冲公堂案几而去。
“我要把你这破桌子砸烂,把你的脑袋挂在我的战车上!”
面对哈迪斯的必杀一击,阎罗王甚至连身子都没起。
他只是慢条斯理地伸出一只手,翻开了案几上那本厚厚的《生死簿》。
“生死簿上无汝名。”
阎罗王一边翻书,一边淡淡地说道,“原本本王是管不到你这蛮夷小神的。”
双叉戟的锋芒已经刺到了阎罗王的眉心,却被那一弯月牙散发出的清光死死挡住,不得寸进。
哈迪斯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流失,仿佛这里有一种名为“肃静”的规则,在剥夺他的神力。
“但你既然进了这地界,踩了这块砖。”
阎罗王合上《生死簿》,抬起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那就得守这儿的规矩。”
哗啦。
阎罗王从签筒里抽出一枚红色的令箭,随手往地上一扔。
“左右!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拿下,先打一百杀威棒,再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好好学学什么叫遵纪守法!”
令箭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声音像是发令枪。
“嘿嘿嘿!这活儿俺老孙熟啊!”
一直蹲在房梁上看戏的孙悟空终于等到了机会。
他拔下一把猴毛,放在嘴边一吹。
“变!”
蓬!
几百个一模一样的孙悟空凭空出现。
只不过这次,他们没有拿金箍棒,而是个个手里拿着红黑相间的水火棍,穿着差役的马甲,脸上挂着“暴力执法”的狞笑。
“这是……分身术?”哈迪斯还没反应过来。
几百个孙悟空已经蜂拥而上。
“呔!那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说什么呢!这是公堂!要喊威武!”
“哦对对对!威——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