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木楼梯被影息光浪染成暗紫色,每级台阶都在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程晏深将俞小晚和孩子们护在书桌后,机械臂展开成半弧形盾牌,银灰色光浪与逼近的暗紫色光浪撞在一起,在空气中炸开细碎的能量火花。念衡紧紧攥着俞小晚的衣角,金色胎记泛着急促的暖光,将程念寻的银色胎记也映得亮了起来,两个孩子的光纹在地面交织,竟形成了道迷你版的共生阵。
“把程念寻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们走。” 楼梯口传来粗哑的声音,三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走了进来,脸上戴着防毒面具,手里的影息枪枪口泛着冷光,枪身上的源影徽记被刻意磨掉了大半,却仍能看出边缘的 “网” 字轮廓。为首的人身材高大,左手是合金义肢,动作间能听到齿轮转动的声响 —— 与程晏风当年的机械臂极为相似。
俞小晚将程念寻抱得更紧,孩子的小手突然抓住她的衣领,银色胎记对准为首者的义肢,光芒一闪,在墙上投射出段模糊的画面:一间昏暗的地下室,个小女孩被铁链锁在墙角,手里攥着块刻着程家主脉族徽的金属片。“是…… 是你女儿?” 俞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她认出画面里的金属片,和程父书房抽屉里的一模一样。
为首者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义肢的齿轮转动声变得紊乱:“别装神弄鬼!把孩子交出来!” 他举枪对准程晏深,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被念衡的金色光浪弹开,子弹擦着程晏深的肩膀飞过,打在书架上,溅起满室灰尘。
程晏深趁机冲上前,机械臂锁住为首者的手腕,合金刃抵住他的咽喉:“源影会抓了你的女儿,用她来威胁你,对不对?” 他的机械眼扫过对方义肢的接口处,发现刻着个微小的 “程” 字 —— 是程氏早年生产的机械义肢型号,只有程家旧部才会使用,“你是当年跟着我爸的护卫队队长,李叔?”
“李叔” 的身体猛地一颤,摘下防毒面具,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左眼角的刀疤正是当年为保护程父留下的:“少…… 少爷?”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义肢无力地垂了下来,“我没办法…… 我女儿被他们抓了,他们说要是我不把程念寻带回去,就…… 就杀了她……”
另外两个黑衣人见势不妙,举枪对准俞小晚,却被突然冲进来的程晏辰和陈峰拦住。程晏辰的意识外壳碎片泛着淡紫色光浪,将两人的影息枪瞬间冻结:“都是程家的人,何必帮源影会做事?” 他掏出手机,播放了段视频 —— 画面里,陈峰的人正将个小女孩从地下室救出来,孩子手里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着光,“你女儿已经被我们救了,现在在庄园的医务室里,很安全。”
李叔看着视频,眼泪突然掉下来,“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谢谢少爷!谢谢你们!”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微型硬盘,“这是源影会给我的,说只要把程念寻带到非洲据点,就用这个换我女儿。里面有他们的据点分布图,还有…… 还有关于程念寻少爷胎记的秘密。”
程晏深接过硬盘,插进书桌的电脑里。屏幕上立刻跳出段加密文件,解密后显示:“双生花三代血脉,金为净化,银为唤醒 —— 程念寻的银色胎记,是唯一能唤醒始祖意识本源的钥匙,需在非洲据点的‘共生祭坛’上,用程念寻的血脉激活意识本源,方能让始祖彻底苏醒。” 文件末尾还附着张照片,照片里的共生祭坛中央,放着个与程父腰带同款的金属盒,盒身上刻着完整的双生花图腾。
俞小晚的心脏猛地一沉,她抱着程念寻的手臂微微发抖,孩子似乎感受到母亲的不安,伸出小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银色胎记泛着柔和的光,在她掌心拼出个 “安全” 的字样。念衡也凑过来,金色胎记与弟弟的银色胎记贴在一起,两道光浪交织成个完整的双生花图案,在电脑屏幕上投射出段新的文字 —— 是程父的笔迹:“银胎非匙,实为锁 —— 念寻的胎记能锁住始祖意识,需与金胎共生,方能成盾。”
“是爸的字!” 程晏深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认出这是程父晚年的笔迹,与之前在冰岛冰芯里发现的笔记完全一致,“源影会在撒谎!他们故意把念寻的胎记说成钥匙,就是想让我们害怕,主动放弃保护他!”
李叔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恍然大悟:“难怪他们一直催着我抓程念寻少爷,还说不能伤到他的胎记,原来他们根本不知道胎记的真正作用!”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块金属片,正是视频里小女孩攥着的那块,“这是源影会的人让我女儿保管的,说要是我没完成任务,就把它交给程家的人,里面有‘共生祭坛’的破解方法。”
金属片被程晏辰放在意识外壳碎片旁,两道淡紫色光浪交织,在墙上投射出共生祭坛的剖面图 —— 祭坛的四个角各有个凹槽,分别对应 “金、银、铜、铁” 四种金属,只有将程家主脉的金属信物放入凹槽,才能关闭祭坛的激活程序。“铜是程家的族徽铜牌,铁是我爸的机械臂碎片,金和银……” 程晏深看向两个孩子,“是衡衡和念寻的胎记能量。”
就在这时,阁楼的窗户突然被撞开,一道暗紫色的影息光箭射了进来,直取程念寻的方向。程晏深反应极快,机械臂挡住光箭,光箭在合金表面炸开,留下道深紫色的痕迹。窗外传来个阴冷的声音:“李忠,你敢背叛源影会,就等着给你女儿收尸吧!”
众人冲到窗边,只看到道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庄园的树林里,地上留下个微型发射器,正不断向非洲方向传输信号。陈峰立刻掏出通讯器:“加强庄园的安保,尤其是医务室,绝不能让李叔的女儿出事!”
程晏辰检查了发射器,发现里面有个微型芯片:“是定位芯片,他们已经锁定了庄园的位置,可能很快就会发动大规模袭击。” 他看向程晏深,“我们必须尽快转移,去俞家老宅的反影息屏障里,那里更安全。”
俞小晚抱着程念寻,牵着念衡,跟着众人往阁楼外走。经过书桌时,念寻突然指着桌角的钢笔,银色胎记泛着光。程晏深拿起钢笔,发现笔杆里藏着个微型 U 盘,插进电脑里,里面是程父的录音:“阿晏,若念寻的胎记被源影会盯上,就带他去俞家老宅的地窖,那里有我留下的‘反唤醒阵’,能暂时压制始祖意识的波动。记住,无论源影会说什么,都要相信双生花血脉的力量,相信你的家人。”
录音结束的瞬间,庄园的警报突然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尖锐。陈峰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急促:“程总!不好了!大量黑衣人包围了庄园,他们手里有重型影息武器,已经突破了外围的防护网!”
程晏深将 U 盘收好,机械臂紧紧握着俞小晚的手:“别害怕,我们一起去地窖。” 他看向李叔,“李叔,你带着女儿先去医务室,让程安保护你们,等我们处理完外面的敌人,就来接你们。”
李叔点点头,转身往医务室跑。程晏深带着俞小晚和孩子们往地窖走,庄园里已经传来了爆炸声,暗紫色的影息光浪冲天而起,将半边天空染成了诡异的颜色。念衡和程念寻的胎记紧紧贴在一起,两道光浪在前面引路,像是在为他们开辟一条安全的道路。
地窖的门被程晏深打开,里面弥漫着淡淡的樟木味。程父留下的反唤醒阵刻在地窖中央的石板上,刻痕里还残留着淡紫色的能量。俞小晚将两个孩子放在阵中央,程念寻的银色胎记突然爆发出强光,与阵纹产生共鸣,石板上的刻痕逐渐亮起,形成道坚固的防护屏障。
就在屏障完全形成的瞬间,地窖的入口传来剧烈的撞击声,暗紫色的影息光浪从门缝里渗进来,带着刺鼻的气味。程晏深的机械臂抵在门上,合金关节发出 “咔嗒” 的声响,他看着俞小晚和孩子们,眼神坚定:“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们。”
而在地窖外的庄园里,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正围着医务室,为首的人手里拿着个金属盒,盒身上刻着与程父腰带相同的双生花图腾,他的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容,对着通讯器说道:“程晏深已经被困在地窖里了,准备启动‘共生祭坛’的远程程序,用程家庄园的地脉能量,强行唤醒始祖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