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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后,林青辞回到房间看书。

温羡月敲了敲门后进来,她坐到书桌旁,对林青辞说:“小辞,爸爸妈妈明天早上要去x国一趟,你外公那边有点事情,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

“有什么事可以找你小叔,他会照顾你的。”

林青辞:“外公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你外公生病了,不是很严重,但爸爸妈妈要去看看他。”温羡月还是有些不放心,对林青辞说:“要是遇到了麻烦,可以找你小叔,他在忙的话也可以去找你沈叔叔。”

林青辞:“好,我知道了,妈妈不用担心。”

温羡月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林青辞单薄瘦弱的模样叹了口气。

林青辞见温羡月忧心的模样,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今天天气不错,妈妈陪我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吧。”

“好。”

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木芙蓉,粉白的花朵在阳光中舒展着花瓣。

母子两人坐在树下的藤椅上晒太阳,林青辞给她讲在学校遇到的人和发生的趣事,温羡月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被逗笑。

因为明天要出国的缘故,林舟今天没去公司,他在楼上办公,时不时透过落地窗看看在芙蓉花下的母子二人,眉眼严肃冷漠,眼里却有温和柔软的笑意。

……

晒了半个早上后,温羡月去收拾东西去了,只剩下林青辞靠着藤椅安静地自己晒。

阳光从芙蓉花间漏下,洋洋洒洒。

这时,林柏安却找了过来。

他脸上已经带着温和的笑意,只是林青辞却觉得他有些不高兴。

“青辞,你有电话。”林柏安把林青辞的手机递给他,说:“沈却找你。”

早上的时候林青辞把手机落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谢谢小叔。”林青辞接过手机接通,那边的沈却很着急:“青辞,你怎么一直挂我电话啊?给你打了十多个电话都挂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嗯?”林青辞看了眼林柏安,林柏安面不改色地说:“太吵了,打扰我忙工作就随手挂了。”

十多个电话都随手挂了吗?

林青辞一时分不清林柏安是太忙还是太闲。

“我没事。”林青辞解释:“刚才手机不在身边,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就是学校明天有个交流会,部分准备事宜由我参与负责,所以我今晚要回学校准备,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你先回去吧。”林青辞想了想,说:“我明天再回去。”

“那好吧,青辞你注意安全。”

“嗯,放心,有司机送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沈却又絮絮叨叨叮嘱了林青辞一堆事情才放心的挂了电话。

林青辞收了手机,一抬头就看到林柏安一直站在原地盯着他,他明明在笑,但目光却有些说不出来的诡异。

林青辞被看得有点头皮发麻,于是率先开口:“小叔,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有意思。”林柏安朝他走过来,顺手摘了一朵浅粉色的木芙蓉,他在林青辞身旁坐下:“你和沈却感情很好吗?”

“小时候的情谊,长大了也还都作数吗?”

林青辞不明白他的意思。

“逗你玩的,”林柏安见他一脸疑惑,把那朵芙蓉花放到了林青辞手里:“大哥他们明天要离开,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刚刚给你存了我的号码,”林柏安解释说:“以前那个号我不一定会接。”

林青辞下意识地想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对于林柏安私自动他手机的事情有点不高兴:“我知道了,谢谢小叔。”

……

翌日,送别了温羡月和林舟,司机送林青辞回了学校。

在校门口,林青辞遇到了同样刚回学校的顾巡。

顾巡见到林青辞很高兴地贴上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厚脸皮,只是脸上带着个微红的掌印,看上去刚被人打了一巴掌。

而且他走路的姿势也有些不太正常。

顾巡见到林青辞,没骨头似的贴上来:“青辞,快让我靠靠。”

林青辞躲开了他。

顾巡见状,脸上露出一个伤心欲绝的表情:“你也要和他们一样嫌弃我吗?”

林青辞冷漠地朝学校走去:“我们不熟。”

顾巡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我们都同居了呀,怎么能算不熟呢?”

他说的同居是指他们同一个寝室。

林青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反手甩开他:“你烦……”

他久病体弱,力气不大,但顾巡居然被他推了出去,摔倒在地。

林青辞看向他,有些无语:“你演的也太假……”

话音未落,他忽然看到躺在地上的顾巡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林青辞的话卡住了,他走到顾巡身旁蹲下,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顾巡脸色有些苍白,脸上巴掌印特别清晰。

林青辞没耐心了,冷冷地看着他:“说,不说我走了你自己在这躺着吧。”

林青辞作势起身要走,却被顾巡拉住了衣袖:“别走。”

“能不能陪我待一会儿。”顾巡抬头看着林青辞,那双向来塞满了虚情假意的眼眸里没什么情绪。

“今天是,”顾巡说着,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我妈妈的忌日。”

他抓着林青辞的一截衣袖,力气不大,林青辞随时可以抽身离开:“你可不可以陪我待一会儿,不用太久,就一小会儿。”

林青辞看着他,他看着林青辞。

过了好一会儿,林青辞才叹了口气,从顾巡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衣袖,他朝顾巡伸出手,说:“起来。”

顾巡愣了一下,立马搭着他的手起身,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

林青辞问他:“回学校吗?”

“不,陪我在这条路上走走吧。”顾巡看着学校一旁的街道,街道两边种满了悬铃木。

“你的腿怎么回事?”林青辞问。

“没什么,”顾巡下意识想要插科打诨揭过这件事,但看到林青辞逐渐变冷的眼神后坦白道:“你也知道,我是私生子。”

“我大哥的母亲不喜欢我,她喜欢让我罚跪。”

“只是在罚跪之前,她打碎了一个花瓶。”

然后让他跪在了那些碎瓷片上。

林青辞闻言皱起了眉。

“不过,”顾巡又发出了那种甜腻的嗓音:“我跪下的时候悄悄用膝盖扫开了几片碎瓷片,我聪明吧?”

“而且我一边膝盖其实只是轻轻落在瓷片上,”顾巡笑起来:“跪了那么多年,我都找到技巧了。”

林青辞沉默地扶着他走在路上,地上躺着很多悬铃木的落叶,踩上去脆脆的。

顾巡瘸着,还非要脚贱去踩那些叶子。

于是一路上,都是叶子咔嚓咔嚓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