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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的骸骨还在下面的冰柜里,而与他有着相似容貌的弟弟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未婚妻。

他会取代他的地位,继承他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他的未婚妻。

姜然只觉得又冷又热,想逃却又逃不掉,只能被迫地仰起脖颈接受。

对方似乎格外执着于那个问题,一遍一遍,不知疲倦似地追问着他。

姜然原本淡粉的唇渐渐被水泽润湿,原先的苍白被另一种糜艳之色取代。

少年脱力地被压在那方台面之上,乌黑的发凌乱地散落在他泛着红潮的皮肤之上,如同一只落入罗网的天鹅,只能任由这凶恶的捕食者咬住他柔软的羽翼,一点一点将他拖入自己的领地深处。

死亡并没有能让一切终止,反而使得某种晦暗情绪愈演愈烈。

它们爱少年,却又无法容忍与其他人分享,哪怕是同源的它们。

如果说依托那具躯壳而生的怪物代表了那些残留情绪里的单纯一面,那么此刻披着宋与白皮囊的它则更多继承了那个人的偏执和不甘。

明明应该杀死对方,却又在关键时刻不受控制地心软起来。

他很清楚地意识到,从自己心软的那一刻开始,这场游戏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他的吻很轻,却又存在感十足,带着某种特殊的冰冷气息。

刺啦,奇怪的响动突然自那方冰柜中传来,像是有什么锐利的东西狠狠滑过了冰柜的内壁。

青年眉目微敛,黑沉沉的眸底泛起一丝戏谑,他抓住少年的手腕,哑着声音故意问道:“小然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原本还意识昏沉的少年突然一下子清醒过来,珍珠般粉润的脸颊上突然一下子失了血色,他咬着唇,被水珠打湿的眼睫胡乱地颤了起来,如同风中瑟缩发抖的蝴蝶,“不,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触及他眸底藏着的惧色,心脏某一角突兀地刺了一瞬,细细密密如针刺般的痛感,以及混杂在其中的一丝怒意如有实质地袭来。

这样的反馈来自他,同时也来自身体原本的主人。

压下那些翻涌沸腾的情绪,“宋与白”有些慌乱地伸手揽过少年瘦削单薄的肩膀,将他从那方冰冷的台面上拉了起来。

他轻拍着少年的后背,无奈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确实什么声音都没有,是我听错了。”

少年抿着唇不说话,原本粉润的脸颊苍白起来,琥珀色的眼睛已经红了一片,他的唇已经肿,稍一动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想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家伙,可他实在没力气了,只能蔫答答地由着对方这样抱着自己。

也许他今天不该出门的,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这个任务然后回家呢?

就在他迷迷糊糊地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剧情时,肩膀处的桎梏突然松了开来。

当被放开的那一瞬间,少年甚至还有些怔愣。

但那点怔愣很快散去,只以为是对方又在耍新的小把戏,少年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拍开了青年扶着自己的手,湿漉漉的眼睫半垂下,遮掩住了他眸底的难堪,“你已经拿到你想要的了吗?”

而他眼前的青年正捂着额角,清朗俊秀的眉宇皱成了一团。

听到他的声音,宋与白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下意识地反问道:“什么?”

见他一副不想认的模样,坐在冰柜上的少年顿时炸了毛,更加认定了他就是在耍自己,当即忍不住恼怒地抬腿踢了过去。

可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那轻飘飘的攻击非但没有伤到对方,反而让自己失了重心。

身体的下意识动作是情感的最佳反馈途径,哪怕还没从那阵眩晕感里完全脱离,在看到眼前一幕的瞬间宋与白依旧做出了最佳反应。

只是他用的力气稍微有些大了,于是混乱间少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摔入了他的怀中。

怔愣也只是片刻而已,少年很快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抱着自己的人,眉宇间的神色再次恢复了警惕。

“你,你又想做什么?!”

少年的眼尾红潮未散,几丝黑发凌乱地散落在他的眉前,衬着他泛红的眼圈,看起来越发脆弱可欺。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惊吓过度而不得不竖起自己所有尖刺的小动物,小心地藏起了自己柔软的肚皮,防备地看向眼前的外来者。

在对上少年泛红的眼睛后,零碎的记忆一闪而过,宋与白终于迟缓地想起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错愕地看向眼前的少年,这一刻他的声音抖得有些不像话。

“姜然,你听我解释!”

宋与白头痛欲裂,他想解释,可等话到了嘴边才发现那些东西有多苍白可笑。

他该说什么,说刚刚那个人根本不是他,还是说他被鬼上身了?!

无措和慌乱交织在一起,堵得他差点喘不上气来。

这几天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他好像清醒,却又好像不清醒,所有的记忆就像是蒙了一层白雾,让他无法分清那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视线缓缓聚焦,此刻少年脸颊上的湿润痕迹就像是一捧冰水,狠狠浇在了他的头上,心底跃动的火苗一下子熄灭,只剩下一片狼藉的荒芜灰烬。

情窦初开的男生哪里受得了自己喜欢的人露出这样的神情,当即慌乱地忘了分寸。

他声音有些哑,整个声线都是不稳的,“你别哭,是我不对!”

模糊的视线里姜然只觉得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人牵起,还以为对方是又要做奇怪的事情,姜然下意识地就想挣扎,只是这一次他的手心贴上的不再是奇怪的东西,而是一片温热的皮肤。

那个与自己未婚夫有七八分像的男生蹙着眉,小心地牵起他的手腕,然后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你可以打我,但是不要哭。”

他的神色太过认真,认真到看起来有点傻,以至于姜然一时间居然忘了动作。

宋与白歪头贴着脸侧柔软的掌心,黑玉似的眸底是一片纯粹炽热,“姜然,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