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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好像持平了】

【塔罗说选A不容易卡文我信了】

你看了眼奚云骨:“你说的要买的东西是什么?”

奚云骨扫了眼云出岫二人,拉近了和你的距离,她身上有着若隐若现熏香的味道,好像是昨日的药修课程沾染上的,衣袖纷飞间,仿佛药圃里的花瓣落了你和她一身,你晃神的功夫,她在你耳边轻轻道:“买个人。”

……

大概是你的脸色风云变幻太明显,忙着欣赏自己的剑的云出岫也问:“你怎么了?”

你掩住失态:“既然奚云骨这么说,我就请假去一趟落梅城吧。”

沈悬珠点点头:“也好,既然如此,我们马上出发?”

奚云骨轻飘飘剜了他一眼:“你全然不知?”

这话听起来剑拔弩张的,你本来要去打包行装的脚步一顿。

沈悬珠一愣:“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你一时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奚云骨咄咄逼人还是沈悬珠装傻充愣。

落梅城太远,御剑去太累,照旧去赤冶峰提了艘飞舟,乔羡鱼嘱咐了好几句别让云出岫驾驶,才把一颗金色的灵石搁在了沈悬珠掌心,想来那就是和车钥匙差不多的存在。

这次的穿云梭更大,甚至有个能休息的船舱,去往落梅城需要将近的时间,沈悬珠和奚云骨换着掌舵,你不认路,照着地图看差点飞反了一次。云出岫捅的篓子更大,飞太低了触犯了某个小门派的高空限制,害得你们顺便降落了吃了顿午饭。

虽然已经辟谷了,但来都来了你总是想尝尝当地特色,所谓的补充灵力的特色烧饼辣得出奇,云出岫只咬了一口,就被激得眼泪都掉下来,反倒是奚云骨和沈悬珠神色淡淡,让你觉得有些无趣。

“这个饼怎么咬人!”云出岫憋住眼泪,和你告状。

在你插入他的队伍之前,他只能对沈悬珠犯浑,但你来之后,显然还是和你一起犯贱更有意思,你掐了下他的脸颊:“你喝口热水就好了。”

云出岫果然又被热水配辣椒的阴谋陷害,你还有些惋惜这个世界没见过汽水,奚云骨把包装袋放下,语出惊人道:“还有个法子可以解辣。”

这下一直在神游的沈悬珠也回头:“是什么?”

你在奚云骨说完“亲一口”这种虎狼之词之前把她拖走了。

奚云骨太奇怪了,她身上有种格格不入的高傲和天真,尤其是对于你的无情道一事,尽心尽力得像个红娘。

待到夜色渐深,穿云梭划破高空,舟尾灵光拖出一道极细的金线。云海沉沉,月色清凉如水,洒落在山岭轮廓上,勾勒出一重又一重幽蓝的剪影。远处星河低垂,仿佛整个天幕都倾斜过来,与你擦肩而过。

山间隐有灵灯点点,是夜行修者亦或孤山中的洞府残火。风带着草木灵气拂面而来,竟有种人不知身在何世,只觉天地皆静、唯此舟行的恍然之感。

然而这恍惚也只持续了不到几息,奚云骨走过来,和你共看这茫茫夜色,你终于有时间问她白日不便问的问题:“你白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决定动身后,你们四个人就总是一起行动,此刻沈悬珠进船舱小憩,后半夜再来接手,你特意等这个机会来找奚云骨。

“你要当心沈悬珠。”奚云骨却牛头不对马嘴道,“他……”

她欲言又止,只是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有点想笑,前不久某次夜谈,沈悬珠来提醒过你,小心奚云骨。

这两人仿佛生来就不对付,虽然明面上没争过一句,私底下却各自来找你拉偏架。你正想催促奚云骨继续说下去,她却忽然一顿,话锋一转道:

“叫你去买的人,名叫莫厌冬。”

她如果是想转移话题——那也未免太成功了些。

你果然没忍住,追问道:“为什么?”

人口买卖是被允许的吗?

奚云骨似是被风吹得有些冷,把鬓边碎发轻轻按住,却没有回头,只是直直看着前方:

“既然已经有所改变,那我也无需隐瞒。”

“莫厌冬是魔族。应观棋……曾经在落梅城买到她。”

那语气轻描淡写,像说的只是某种灵兽的交易。可你听得指尖微微发凉。

毕竟是人。

你有些不适地接住她的话头:“所以你也让我去买?”

奚云骨先是摇头,又点了点头:“应观棋遇到的莫厌冬,已经是个‘退过一次货’的。”

你愣住了,感觉嗓子里有点涩。

她接着道:“你若是现在赶去,就能赶在别人之前买下它,它就还是个崭新的,没经过摧残的东西。”

莫厌冬称谓在他她它之间反复,若只是听旁人说话,大概分辨不出,可你偏偏看的是文字,那点细微的变换,让你几乎觉得某种意志在文字间流转。

你还是问出口:“莫厌冬,到底是男是女?”

奚云骨叩了叩船舷,声音轻而缓:“多说几句也无妨。莫厌冬于你,有大用处。”

她顿了顿,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翻检什么更遥远的情绪。

“它生来雌雄未定,需受外力激发方能定性。上一次,它是女相。”

奚云骨语速平稳,就算话中惊涛骇浪,爱恨情仇,她也平静:“因其体质,她再生力极强,被人反复割取——每失一寸肉,便再生一寸。”

那句话轻飘飘地落下,你却猛地一震。

“她被叫作莫厌冬,惧寒,却总被关在地下,毕竟怕不怕,也不是她说得算。”

你听得遍体生寒,一阵说不清的恶心从胃底翻上来,而奚云骨却已经轻轻收尾:“后来,应观棋救了她,是一出水到渠成的风尘戏码。”

她看向你:“所以你就算晚去也无妨。按照既定的命运,她命不久矣。再过几个月,她会被退回商贩,再被你买走。”

你却听不下去了。

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攥紧。奚云骨伸手握住你:“你怎么抓这么紧?”

你甩开她的手,眼神沉下去:“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怜悯她?”

她并不避让,回答得坦然:“正是如此。”

“你总是信不过我,凡事都要考虑再三。因此这一次,我将前情后果都同你讲明。”

她看着你,语气平稳,面露不解:“那你为什么,却又对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