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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会历经三日鏖战,终决三甲英豪,共赴巅峰之战。

……

“最后一场,上官弟子溪诏对少林净空大师。”

“我没听错吧,净空大师,是我想的那个净空大师吗?”

“没错。武林中仅此一人。”

“他不是闭关,不问江湖之事吗?”

“净空大师闭关十五年已久,如今出关参加武林大会,可见其对盟主之位势在必得。”

“要我说,若不是净空大师闭关,武林盟主之位早就是他的了,哪里轮到上官家指手画脚。”

“平白让上官家得了便宜。”

武林中人说话最是不避讳,况且上官鼎称霸武林已久,如今卸了位子,自然是人人都想踩一脚。

台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谁也没在意高台上上官鼎眸子里的阴郁。

净空大师双手合十,\"少林净空,请这位施主赐教。\"

老僧的声音如古钟轰鸣,震得擂台四角的铜铃嗡嗡作响。

他缓步登台时,九环锡杖每次点地,青石板上就浮现一朵金莲印记。十五年前,正是这\"步步生莲\"的功夫,让净空大师在武林中声名鹊起。

溪诏眉眼含笑,一身白衣在风中轻扬,风光无限,\"晚辈溪诏,请大师指点。\"

台下又开始议论起来。

这个突然出现在上官家的年轻人,竟敢挑战闭关十五载的少林高僧?

高台上,上官鼎额头浸出细密汗珠,不知是阳光光过于炙热还是因为心里焦躁。青瓷茶盏被他狠狠攥在手里,碎瓷刺进掌心都浑然不觉。

净空大师的锡杖横扫,九枚铜环脱杖飞出,在空中排成降魔杵形状。

溪诏身形未动,袖中飞出十二枚铜钱,精准击中铜环连接处。金属碰撞声里,铜环轨迹突变,竟反向袭向老僧!

\"好精妙的手法!\"峨眉掌门抚掌惊叹,手中茶盏溅出几滴清茶。

净空大师双掌合十,袖袍鼓荡间,浑厚内力如潮水般涌出。九枚铜环当空裂开,碎片如暴雨倾泻而下,在阳光下折射出点点寒芒。

溪诏身形如鹤,在碎片雨中腾挪闪转。白衣翻飞间,他虽避过要害,却仍有数枚碎片划过衣袍。

看台上,刘楚玉手中团扇蓦地停住,檀木扇骨被她捏得咯吱作响。素来平静的眸子里泛起涟漪,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白色身影。

\"阿姐不必忧心。\"刘子业摇着墨玉骨扇,眼中闪着玩味的光,\"这位溪公子身手了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了?\"刘楚玉倏地收回视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扇面上绣的芙蓉花。

刘子业轻笑一声,合拢的扇尖轻点自己双眼:\"两只眼睛都瞧见了。\"他故意拖长声调,\"阿姐方才连呼吸都停了呢!\"

\"无聊。\"刘楚玉别过脸去,却忍不住又看向擂台。

只见一片锋利碎片深深扎进溪诏背部腰腹,鲜血顺着白衣蜿蜒而下,在衣摆处绽开刺目的红。

那年轻人却恍若未觉,染血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竟将四散的碎片引作一道银色屏障。

\"这是……太极引气?\"武当长老惊疑不定。

净空锡杖顿地,佛光暴涨击碎屏障。他忽然变招,一掌拍出,掌心隐隐有金光流转。溪诏闪避不及,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噗~”他口中鲜血喷出,白衣顿时被鲜血浸染。

\"溪诏!\"

两道女声同时响起,一清冷一娇脆,在嘈杂的观战台上格外刺耳。

一个是刘楚玉,另一个是上官灵。

高台上,上官鼎的面色阴鸷如雷云。

他手中茶盏早已捏碎,瓷片扎进掌心,鲜血顺着紫檀木椅扶手缓缓滴落。

毕竟他好不容易从年轻一辈中选出一位佼佼者,盼望他能成为武林盟主,这样上官家在武林中还有一席之地。

谁知半道杀出个净空和尚,若是净空成为盟主,他连将女儿许配给他这个筹码都没有。

\"认输啊!\"上官灵带着哭腔的尖叫划破长空。提着裙摆就要往擂台冲,被侍女们七手八脚地拦住。

刘楚玉的指尖深深掐入鎏金栏杆,朱漆被刮出几道细痕。她浑然不觉掌心生疼,只死死盯着擂台上那道染血的白影。

她看着溪诏踉跄退至擂台边缘,足跟已悬在台外三寸。

那个总噙着懒散笑意的男人,此刻薄唇不断溢出鲜血,将白玉般的下巴染得猩红。他随手抹了把嘴角,血渍在袖口晕开,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擂台上,净空正要收势,忽见溪诏染血的手指在胸前连点七处穴位。他的身影突然变得飘忽不定,从三个方向袭向净空。

老僧锡杖舞得密不透风,却听\"叮\"的一声,溪诏的指尖已点在净空后心\"灵台穴\",却未发力。

\"大师的'金刚不坏体'虽是甚妙。\"溪诏喘息着收手,\"……晚辈侥幸看出半分破绽。\"

净空大师身形微晃,九环锡杖\"铛\"地杵进青石板。老僧沟壑纵横的脸上浮现惊诧,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白衣青年。

这个秘密除了少林高僧无人知晓!

\"阿弥陀佛。\"他枯瘦的双手缓缓合十,佛珠在腕间轻颤,\"老衲闭关十五载,竟败于施主之手。\"袈裟袖口无风自动,\"看来……老衲该回少林重新闭关修炼。\"

观战台顿时炸开锅。

有人打翻了茶盏,有人撞倒了座椅,更多人挤到栏杆前伸长脖子。多少年没见过净空大师认输了?何况是向小辈认输。

擂台上,溪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指缝间溢出,在白衣上晕开大朵刺目的红梅,可他还在笑:\"承让。\"

刘楚玉\"唰\"地站起,罗裙带翻了案几上的茶具。瓷盏滚落台阶的脆响中,她又慢慢坐回去,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没能看见溪诏望向这边时,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柔光。

\"溪诏哥哥!\"上官灵提着裙摆冲上擂台,她伸手要扶,却被溪诏侧身避开:\"脏……\"

上官鼎见溪诏夺得武林盟主之位,面露喜色,整个人都意气风发不少。

当即宣布上官府大摆三日宴席,款待前来比武的各方豪杰。

前厅内觥筹交错,各路英雄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后院却是一片冷清,西厢房的雕花窗棂将月光筛|得支离破碎,隐约间还能听到前厅的喧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