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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迷蒙,伸手欲取另一壶酒,指尖刚触及那冰凉瓷面,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扣住手腕。

“再饮下去,明日必头痛难忍。”他声线低沉,富有磁性,玄色袖口金线绣的螭纹在她腕间摩挲。

刘楚玉仰头轻笑,石榴红广袖滑落,露出如霜般洁白的皓腕:“盟主大人如此关心我?莫非真的对我动了情?”

她猝不及防地俯身,带着酒气的唇又轻触他喉结,“我是否警告过尊主,断不可爱上我?尊主为何不听呢?尊主这般……上官小姐可知道?”

“若是知晓,盟主之位怕是难坐稳吧?”

“轰……”

窗外震耳的雷鸣声响起。

溪诏眼神愈发暗沉,反手将她拉至近前。屋内烛火被强风扑灭,黑暗中只余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你明知我厌恶她。”他指尖在她腰间游走,引得她一阵战栗。

“那又怎样?不还是要虚与委蛇?”

何辑如此,他亦如此。

思及于此,她似是气急败坏般抬腿猛击他腰腹,又趁他闪身之际,翻身跨坐于他身上。

地面破碎的瓷片扎进膝盖,她却浑然不觉,染血的指尖轻轻描绘他那俊逸的眉眼:“盟主既要演那情深义重之戏。”

她按着溪诏的手猛地朝耳后拂去,不多时,手上多了一根玉簪,直抵溪诏胸口,\"怎么不去找你的未婚妻?\"

溪诏看着她疯魔的样子,眼角眉梢染上几分喜色,抬手抚过她散乱的青丝。

“阿玉这是吃味了?”

“回答我的话。”

\"因为这里……”他握着她的手将簪尖刺入自己肩头,\"住着只没良心的小狐狸。\"

锋利的簪子刺进他皮肉里,他似不知痛般,连眉头都没皱。

反倒是刘楚玉指尖轻颤,握着簪子的手开始松懈,却被溪诏紧紧握住手腕又深入三分,\"疯子?\"

血珠顺着银簪纹路蜿蜒而下,混进满地的碎瓷里。

刘楚玉清冷的眸子染上几分痛色,他仍旧强势握着她染血的手:\"阿玉,你抖什么?可是心疼了?别怕,你要杀我,我绝不还手。\"

是呢,眼下看来,他不仅不还手还会递刀给她。

\"我……\"她刚要开口,院外突然传来刘子业的呼喊声:\"阿姐?阿姐你在吗?\"

趁刘楚玉走神之际,溪诏一把扣住她后颈,在雷鸣声最盛的刹那吻住她温柔的唇。

这个吻带着血腥气和未消的怒气,近乎撕咬般碾过她的唇齿。

\"你醉了……唔……”

刘楚玉的推拒声被碾碎在交缠的唇齿间。她奋力挣扎,却换来更强势的压制。溪诏的掌心扣住她纤细的手腕,灼热的体温透过单薄衣料传来,竟让她指尖微微发颤。

呼吸被尽数掠夺,胸腔传来阵阵刺痛。刘楚玉恍惚觉得可能要窒息而亡——就像那天坠入寒潭,冰冷的湖水灌入肺腑的绝望。

只是此刻淹没她的不是寒水,而是对方身上混着酒香的炽热气息。

……

……

当溪诏终于退开些许时,刘楚玉如获新生般急促喘息。

又一道惊雷炸响,刺目的电光透过纱帐,映出她泛着潮红的脸颊和微微红肿的唇瓣。

\"是,我醉了。\"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未消的怒意,幽深的眸子锁住她迷蒙的双眼。拇指抚过她唇角银丝,动作温柔得与方才的强势判若两人。

\"醉到想把你锁在身边,让你再也说不出那些伤人的话。\"

他的指尖抚过她泛红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阿玉,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哪怕……一点点?\"

她心里装了太多人,他不敢奢求独占,只盼这些时日的苦心经营,能在她心底留下一席之地。

刘楚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那双总是泛着笑意的眼眸此刻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认真。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溪诏苦笑一声,缓缓松开手上的钳制:\"罢了。\"

他起身时带起一阵冷风,\"等你酒醒……”

……转身离去时,发觉衣袖被拉住。

刘楚玉醉眼迷蒙地望着他,红唇张合:\"别走。\"

就这两个字,让溪诏浑身僵住。

他缓缓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好,我不走。\"

“阿姐?” 屋外,刘子业持伞的身影已近在咫尺。

溪诏垂眸看着怀中醉眼迷离的刘楚玉,石榴红的衣襟散乱,露出锁骨处方才被他咬出的红痕。

他低笑,“小皇帝来了。”

\"别理他。\"刘楚玉无意识地揪住他前襟,酒意让吐息都带着甜腻的香气。

溪诏又顺势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指尖轻柔地抚摸着她散落的青丝。

门外,刘子业的影子映在窗纸上。

他修长的指骨搭在门框,正要推门——

\"唔……”刘楚玉突然轻哼,溪诏的唇正游移在她耳后敏感处。她醉醺醺地推拒,反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地上。

玄色衣袖与石榴红裙裾纠缠,在夜色下宛如一幅写意的水墨丹青。

刘子业透过门缝,看见溪诏骨节分明的手正抚过他阿姐的腰肢。那只手数日前还在为上官灵描眉,此刻却在他阿姐雪肤上流连。

他黑眸里泛着冷光,\"咔\"地一声捏断了伞骨。

他甚至不敢推开门。

一墙之隔,里面是他交付后背的盟友,和他深爱多年的女子。

屋内,溪诏忽然抬眸,准确望向门缝处。他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俯身在刘楚玉耳边轻语:\"小皇帝在外面。\"指尖故意划过她腰间裸露的肌肤,\"……要让他继续看下去么?\"

刘楚玉醉意朦胧地摇头,发间玉簪滑落,在青砖地上碎成两截。清脆的碎裂声让门外身影一僵。

\"乖。\"溪诏吻去她眼尾的泪痣,却故意提高声音,\"既然阿玉让我留下。\"玄色大氅一展,将人整个裹进怀里,\"那便不走了。\"

刘子业站在廊下,月光将他影子拉得狰狞可怖。他倏尔轻笑一声,眼底翻涌的暗色比夜色更浓:\"好,好得很。\"

\"既然你们都爱演戏……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