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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洪荒后传之天门 > 第56章 疏勒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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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甘泉村初战告捷后,又过了一月。

方振深知,仅凭甘泉村一役的胜利,不足以改变安西的危局。

他一方面加紧对新兵的训练,另一方面,则通过李嗣业和王忠,以及那些被解救的汉人流民和心向大周的异族部落,不断扩大“甘泉义军”的声势和规模。

凭借着“顿顿饱饭、发给军饷、神兵利器、为死难同胞复仇”的号召,以及援助团“特殊渠道”提供的充足物资,甘泉义军的规模迅速膨胀。

到盛夏时节,已悄然发展到近千人的规模,下辖三个步兵营,一个炮兵连,以及一个由少量马匹、骡车和几辆被巧妙伪装成“特制重型骡车”。

实则是柴油驱动的三轮摩托和小型越野卡车——组成的辎重运输队。

这些“特制骡车”被帆布严密覆盖,只有少数核心成员知晓其真面目,它们能以远超普通骡马的速度,在戈壁滩上搭载人员和重型装备进行机动。

李嗣业名义上仍是甘泉义军的最高统帅,但实际的军事指挥、训练和战略规划,皆由方振一手操持。

魏廷则负责后勤、情报和技术支持,他的眼镜片后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王忠则成了李嗣业的得力副手,负责思想动员和军纪维持,他那洪亮的声音总能鼓舞士气。

而此时的疏勒镇,正面临着自建立以来最严峻的考验,城池在吐蕃与西域联军的围攻下,已是风雨飘摇。

残阳如血,将疏勒城墙映照得一片悲壮。

城外,黑压压的敌军营帐连绵数里,旌旗蔽日,如同巨大的黑色猛兽,张开血盆大口,欲将这座孤城吞噬。

攻城已经持续了整整七日,每一日都如同在炼狱中煎熬。

“杀啊——!”

“冲上城头者,赏百金,美女十人!奴隶百名!”吐蕃将领们用最原始的欲望刺激着麾下的士兵。

震天的喊杀声中,吐蕃军驱使着数以万计的仆从军和掳掠来的奴隶,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向疏勒城墙。

他们手持简陋的木盾,扛着粗劣的云梯,眼中充满了麻木与恐惧。

在他们身后,是吐蕃督战队雪亮的弯刀和狰狞的笑容。任何试图后退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地斩杀。

城头上,郭元振身披血迹斑斑的甲胄,头盔早已不知去向,花白的头发被汗水和血污粘结在一起。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却依旧在竭力指挥着战斗。

他身边的安西老兵,个个带伤,眼神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那是属于大周军人的骄傲与荣耀。

“弓箭手,节省箭矢!瞄准了再放!优先射杀那些扛梯的!”

“礌石滚木,给老子狠狠地砸!别让他们靠近城墙!”

箭如飞蝗,却已不复最初的密集。

礌石滚木如雨点般落下,砸得城下血肉横飞,惨叫连连。一段段云梯被推倒,攀爬的敌兵如同下饺子般坠落,发出骨骼碎裂的闷响。

然而,敌军实在太多了。仆从军一批批倒下,尸体在城下堆积如山,后面的又一批批踏着同伴的尸体涌上来,仿佛无穷无尽。

他们的作用,就是用卑贱的生命,消耗守军的箭矢、体力和意志。

“都护,箭矢……只剩最后一批了!”一名牙将声音发颤,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

“滚木礌石也快用尽了!城南的石料都快拆光了!”

郭元振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如同坠入冰窟。他看着城墙上越来越稀疏的箭雨,看着士兵们因脱力而颤抖的手臂,看着城下那些依旧源源不断涌来的敌人,一股深可见骨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在仆从军的轮番消耗之后,吐蕃的精锐部队和西域联军的士兵开始轮番上阵。

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推着数辆巨大的蒙皮冲车,如同怪兽般一下下撞击着早已不堪重负的城门和墙体。

数十架简易的投石机,在后方不断抛射着磨盘大小的石块和燃烧的草球,砸在城墙上碎石飞溅,落在城内则引燃房屋,哭喊声四起。

“轰隆!”一声巨响,西段城墙被一辆冲车狠狠撞中,本就布满裂痕的墙体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了一个数丈宽的缺口!

“堵住缺口!快!陌刀队,跟我上!”郭元振挥舞着手中的横刀,嘶吼着,亲自带领最后一支预备队——数十名手持陌刀的老兵,冲向了那个致命的缺口。

鲜血染红了城头的每一寸土地,也染红了郭元振的视线。

安西军的老兵们用身体和性命,与潮水般涌入缺口的敌人展开了惨烈的肉搏。陌刀挥舞如林,带起一片片血雨腥风,但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不断有老兵发出最后的怒吼,然后被淹没在敌群之中。

“都护,西城墙缺口越来越大,快守不住了!”

“南门……南门被冲车撞开了!敌人涌进去了!”

坏消息如同雪片般接踵而至。郭元振身边的亲兵一个个倒下,他自己也已多处负伤,左臂被一支冷箭射穿,鲜血浸透了衣甲,右腿也被一块飞溅的碎石砸中,行动都有些不便。

他望着城外依旧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又看了看身边所剩无几、浴血奋战的将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悲凉。

他吃力地拔出腰间那柄陪伴了他数十年的佩剑,猛地将剑柄在城垛上一磕,剑身“铛”的一声应声而断。

他拾起断剑的后半截,锋利的断茬在夕阳下闪着寒光,正好当做一柄最后的短匕。

“传令下去,各部各自为战!准备巷战!我郭元振,今日便与疏勒共存亡!大周的土地,寸土不让!”郭元振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怆,却依旧坚定如铁。

他已抱定必死之心,准备与这座他守护了半生的城池一同化为焦土。

城内,百姓的哭喊声,士兵的怒吼声,兵器碰撞声,房屋燃烧的噼啪声,交织成一片末日的景象。绝望,如同瘟疫般在守军中蔓延。

就在疏勒城即将陷落,郭元振准备率领残部与冲入城内的敌人做最后死斗的绝望时刻,异变陡生!

“轰——轰轰——轰轰轰——!”

一连串震耳欲聋、前所未闻的巨响,如同九天之上降下的无数道狂雷,从疏勒城西北方向的敌军后方猛然炸开!那声音是如此巨大,以至于整个疏勒城都在微微颤抖,城墙上的碎石簌簌落下。

正在指挥攻城的吐蕃将领们愕然回头,只见远处的本方后营和预备队集结处,突然腾起了一团团巨大的火球和数十道冲天烟柱,泥土、碎石、残肢断臂被高高抛向天空,仿佛被无形的天神之手投下了无数威力无穷的霹雳火弹!

“那是什么?!是天神的惩罚吗?!”一名吐蕃万户长惊骇地指着天空,他的声音因恐惧而扭曲。

只见数十道耀眼的火龙,拖着长长的白色尾焰,发出令人心悸的尖啸声——“咻——咻——咻——”,如同愤怒的巨龙,从远方地平线后急速飞来,然后如同天女散花般在敌军最密集的中军指挥区域和后方营地上空猛然爆开!

每一个火龙爆开后,又散落出成百上千个拳头大小的小型火团,如同死亡的冰雹,劈头盖脸地砸落下来,覆盖了方圆数百步的广阔区域!

这是107毫米火箭炮发射的集束式燃烧子母弹!援助团的“大杀器”之一,第一次在如此大规模的战场上展露其狰狞而恐怖的面目。

“啊——!”“救命啊!”“妖术!是汉人的妖术!是天火!”

被“天女散花”覆盖的区域,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和人间地狱。

无数帐篷被点燃,堆积如山的粮草辎重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密集的士兵被无数从天而降的小型燃烧弹击中,那些黏稠的燃烧剂溅到身上,根本无法扑灭,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活活烧成焦炭,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满地打滚。

整个敌军后方指挥体系和预备队,在这一瞬间陷入了毁灭性的混乱与恐慌,建制荡然无存。

紧接着,更加沉闷而富有节奏的炮声响起,如同死神的鼓点。

“咚!咚!咚!咚!”

这是75毫米山炮的怒吼!甘泉义军炮兵连的四门75山炮,在魏廷亲自校正下,利用“特制骡车”的快速机动,早已抢占了敌军侧后方的有利地形。

炮手们熟练地操作着火炮,对准了那些正在猛攻城墙的敌军攻城器械和城下集结的精锐部队,开始了精准的点名。

一架巨大的冲车,正准备对疏勒城南门发起又一次毁灭性的撞击,突然车身猛地一震,一枚75毫米高爆榴弹准确命中其顶部的蒙皮,巨大的爆炸力将坚固的冲车炸得四分五裂,木屑横飞,周围操作冲车的数十名吐蕃精锐士兵也被冲击波和弹片撕成了碎片。

几架正在抛射石块的简易投石机,也被接踵而至的炮弹一一炸毁,木质的支架断裂燃烧,操作的士兵死伤狼藉。

城下那些正准备通过云梯攀登、或者已经冲入城墙缺口的吐蕃精锐,也被呼啸而至的炮弹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四处抛洒。

“援军!是我们的援军到了!天佑大周!天佑安西!”城头上,一名眼尖的老兵首先发现了远方地平线上出现的烟尘和隐约可见的、与众不同的“甘泉义军”旗帜,他嘶声力竭地狂呼起来,声音中带着哭腔。

郭元振猛地抬头,用未受伤的右眼极力远眺。他看到了!一支人数不算太多,但行动迅捷如风,阵型严整的军队,正从敌军的侧后方,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狠狠地插向敌军混乱的阵型!他们的旗帜上,绣着一个苍劲有力的“甘”字!

“是……是嗣业的队伍?他们……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雷霆’之力?”郭元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唇哆嗦着。

那支被他认为只是“野小子”组成的队伍,怎么会拥有如此毁天灭地的力量?这已经超出了他对战争的理解。

与此同时,在敌军侧翼的几个关键高地上,突然响起了如同电锯高速切割坚硬木材般的恐怖声音,连绵不绝,尖锐刺耳。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这是老干妈的咆哮!三挺架设在沙包工事后的重机枪,由援助团经验丰富的老兵亲自操作,冰冷的枪口对准了敌军混乱的指挥部、试图重新整队的预备队以及那些挥舞着鞭子和弯刀、试图弹压溃兵的督战队,开始了毁灭性的收割。

12.7毫米的重型子弹如同三条无形的死亡火鞭,在敌军阵中狂暴地抽打、撕扯。这绝非简单的射杀,而是彻底的粉碎!

子弹所过之处,人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瞬间爆裂开来。

手臂、大腿被齐根打断,躯干被撕开巨大的豁口,内脏混合着碎骨血肉喷溅而出。

成排的士兵如同被无形的巨兽啃噬过一般,化作一片片残缺不全的血肉残骸,泼洒在焦黑的地面上。

密集的人群中,子弹甚至能连续贯穿数人,在后方掀起一片片腥风血雨。

那些平日里凶悍无比的吐蕃督战队员,在“老干妈”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的如同纸糊的玩偶。

督战队的皮甲、弯刀乃至人体,在12.7mm的弹头面前毫无意义。试图挥刀弹压的督战队军官,上半身瞬间被撕裂成两段;举着盾牌的士兵连人带盾被轰成碎块;密集的督战队队列被扫射过后,只留下一地狼藉的断肢残骸和弥漫的血雾。

“老干妈,开饭了!弟兄们,给这些杂碎尝尝咱们的厉害!”一名操作重机枪的新兵,在老兵的指导下,兴奋地大喊着援助团老兵教给他们的戏谑口号,手指死死扣住扳机。

冰冷的帆布弹带如同贪婪的巨蟒,疯狂地将大口径子弹吞噬,转化为毁灭性的金属风暴。枪管因持续射击而变得赤红滚烫,副射手不断往枪管外的水冷套筒里加水,蒸腾起阵阵刺鼻的白汽。

在炮火和重机枪的掩护下,甘泉义军的三个步兵营,以连排为单位,发起了怒涛般的冲击!

李嗣业亲自带领一个营,从正面突击。他手持56半自动步枪,身先士卒,不断呼喊着口号,指挥部队交替掩护前进。他的脸上沾满了硝烟和尘土,眼神却明亮如星。

“一排注意压制!二排,跟我从左翼迂回!三排,手榴弹准备!”李嗣业的声音在战场上清晰可闻,经过数次实战,他已经初步具备了一个合格指挥官的素质。

“大盘鸡!给我把那个土坡上的弓箭手打掉!别让他们抬头!”王忠则指挥着另一个营,从另一个方向协同攻击。

装备着56半自动步枪的士兵们,以精准的点射不断射杀着那些惊慌失措、试图抵抗的敌人。

他们三人一组,互相掩护,打完一个弹匣迅速更换,火力持续而猛烈。

dp-28轻机枪手则利用其大弹盘的优势,提供持续的火力压制,将敌人的反击扼杀在萌芽状态。

Gp-25榴弹发射器手如同战场上的狙击手,对准敌军的小股集结点和临时构筑的火力点进行精确拔除。“轰!”的一声,一小撮试图顽抗的吐蕃刀盾兵便被炸上了天。

60毫米迫击炮组则在后方提供曲射火力支援,炮弹准确地落在步兵难以直接攻击的洼地或障碍物后方,将隐藏的敌人炸出来。一些装备了50毫米掷弹筒的老兵,更是将榴弹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准确地投入敌人的掩体和人群中,爆炸声此起彼伏。

甘泉义军的士兵们,虽然大部分是新兵,但在过去几个月的严酷训练和充足的后勤保障下,其战斗素养和士气远非那些临时拼凑的西域联军可比。

更重要的是,他们手中的武器,对这个时代的军队而言,几乎是碾压式的降维打击。敌人的弓箭射程和威力远不及步枪,弯刀长矛在密集的弹雨面前更是笑话。

敌军的指挥系统在107火箭炮的第一轮饱和打击下就已经濒临瘫痪。

吐蕃的万户长和千户长们,要么葬身火海,要么被后续的炮火和重机枪扫射打得晕头转向,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命令无法下达,部队各自为战,很快便陷入了更大的混乱。

攻城的部队发现自己的后路被抄,侧翼又遭到前所未见的猛烈火力打击,顿时军心大乱。前有坚城死守,后有雷霆追兵,侧翼是死亡的火网,他们彻底陷入了绝望。

“顶住!都给我顶住!为了赞普!”一名吐蕃将领挥舞着弯刀,歇斯底里地试图阻止溃败的士兵,但很快就被一梭子12.7mm重机枪子弹直接打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碎块,连人带甲彻底消失。

城头上,郭元振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从最初的震惊、难以置信,到狂喜,再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亲眼目睹了那名为“老干妈”的恐怖兵器如何将成片成片的敌军撕碎,那景象如同修罗炼狱,深深震撼了他。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举起那半截断剑,嘶吼道:“将士们!我们的援军到了!大周天威,岂容宵小践踏!随我杀出去——!夺回我们的城池!”

“杀——!”

原本已经精疲力尽、濒临崩溃的安西守军,在看到援军神威天降,敌军阵脚大乱的景象后,士气瞬间被点燃到了顶点,求生的欲望和复仇的怒火交织在一起,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们爆发出最后的力气,在郭元振的带领下,如同出闸的猛虎,从城门和缺口处发起了决死的反击!

内外夹击之下,吐蕃与西域联军彻底崩溃了。

他们丢盔弃甲,争相逃命,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吐蕃精锐,在现代火力的无情洗礼下,也和普通的仆从军一样,只剩下逃跑的本能。战场上到处都是被遗弃的兵器、旗帜和辎重。

方振站在一处临时搭建的指挥高地上,手持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整个战场。

他的表情平静无波,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他没有下令追击过深,因为甘泉义军的兵力毕竟有限,而且弹药消耗也很大。他指挥部队稳步推进,扩大战果,清剿残敌,同时注意收拢阵型,防止敌人狗急跳墙进行反扑。

这场惨烈无比的疏勒保卫战,从清晨一直打到黄昏。当夕阳再次将天空染成血色时,战场上已经是一片狼藉。

敌军主力在付出了超过两万人的惨重伤亡后,狼狈不堪地向西溃逃,连疏勒城外的营寨都来不及焚烧。疏勒城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血腥和焦臭味。

郭元振拄着那半截断剑,站在满目疮痍的城头,看着潮水般退去的敌军,又望向那支正在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军容严整的“甘泉义军”,久久无语。

他的心中百感交集,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那股新生力量的敬畏与疑虑,尤其是那几挺制造了恐怖屠场的“老干妈”重机枪,其毁灭性的威力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

他知道,安西的天,要变了。而李嗣业,他这个曾经不被看好的养子,以及他背后的那股神秘力量,将成为这场变局中,最关键的棋子。

李嗣业在战斗结束后,浑身浴血,脸上却带着兴奋与疲惫交织的神情,快步来到方振面前,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方将军,我们胜了!疏勒城保住了!敌人……敌人溃败了!”

方振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打得很好,嗣业。你们的表现,超出了我的预期。去见见郭都护吧,他有很多话想问你,也想问我。”

夕阳下,疏勒城虽然残破不堪,城墙上布满了缺口和焦黑的痕迹,却依旧顽强地屹立着。

而甘泉义军的旗帜,在晚风中猎猎作响,那鲜红的“甘”字,在血色的残阳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预示着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在安西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拉开波澜壮阔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