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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罪案拼图师之亡者遗局 > 第59章 缝合线的死亡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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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着那袋暗红色液体往安全通道跑时,后颈还能感觉到陆明枪口炽热的温度,那热度像烙铁一般,似乎要在我的皮肤上留下印记。

雨水顺着消防梯的铁皮潺潺往下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像细密的鼓点。

雨滴落在我手背上,凉得像陈野最后塞进我怀里的笔记本封皮,那股凉意瞬间穿透皮肤,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从二楼转角悠悠飘过来,那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慌乱。

她白大褂下摆沾着半干的血,血渍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色泽,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正踮脚够3d打印舱的密码锁,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紧张。

我这才发现她纱布下的血又洇出来了,在锁骨位置晕成朵暗色的花,那朵花的颜色就像傍晚天边即将消散的晚霞,带着一种不祥的美感。

\"钥匙。\"我把从冷藏柜缝隙里瞥见的钥匙用力拍在她掌心,金属钥匙与她的手掌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的手指抖了一下,金属钥匙撞在锁孔上发出脆响——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慌乱,那脆响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紧张气氛的催化剂。

打印舱启动的嗡鸣声里,那声音低沉而持续,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我的心。

我盯着她将装着肝脏的密封袋放进去。

全息投影蓝光亮起时,那蓝光如梦幻般的海洋,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环形缝合的十二道针距......\"

投影里的肝脏像朵被剥开的玫瑰,每道针脚都泛着冷光,那冷光如同冬日里的冰棱,透着刺骨的寒意。

我凑近时闻到她发间残留的消毒水味,混着血锈气,那味道刺鼻而浓烈,突然想起三年前陈野倒在我怀里时,也是这种味道,那味道仿佛是时光的纽带,将过去和现在紧紧相连。

\"看这里。\"林疏桐的指尖点在第三道针脚,\"安康诊所的手术记录我背过,他们用的是'8'字交叉法,针距均匀。

但这个......\"她放大投影,\"针脚方向是逆时针螺旋,这是地下医生防止排异的土办法——\"她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颤抖,\"我妈当年查器官贩卖案时,在废弃诊所见过类似的缝合图谱。\"

我后槽牙咬得发酸,那酸痛感从口腔蔓延到脸颊,仿佛是内心愤怒的宣泄。

陈野笔记里夹的墙灰突然在记忆里清晰起来,那墙灰的颜色灰暗而陈旧,那是12岁时母亲被杀现场的墙灰,也是三年前他用命换来的线索。

原来所有螺旋纹都指向同一个答案。

\"老陈的病历。\"我从口袋里摸出在诊所暗格里找到的泛黄纸页,那纸页已经有些破损,边缘微微卷曲,\"紫外线灯。\"

林疏桐扯下白大褂口袋里的灯,冷光扫过病历瞬间,暗红字迹像血珠般渗出来:\"2013年肾脏移植手术,供体编号K - 0715\"。

我的温差仪\"滴\"地响了一声,那声音清脆而尖锐,温度传感器显示纸页边缘的折痕形成于2020年——和陆明妻子病历上\"供体失踪\"的时间分毫不差。

手机在这时震动,老陈的哭腔炸在耳边,那哭腔带着无尽的悲痛和绝望,\"小沈啊......当年医院说找到匹配的肾,我卖了房凑钱,结果那肾......\"他的抽噎混着窗外的风声,窗外的风声呼啸而过,像是大自然在为这悲惨的故事叹息,\"我闺女走前抓着我手说,疼,不是伤口疼,是肾在疼......\"

林疏桐的手突然按在我手背,她的手温热而有力,她的体温透过我臂弯的伤口渗进来,像团烧穿冰层的火。\"去精神病院。\"她指腹蹭过我掌心里陆小柔画本的边角,那边角有些粗糙,带着岁月的痕迹,\"红房子、蓝卡车,还有那个穿警服的男人——\"

档案室的霉味裹着画本翻页的脆响涌上来,那霉味刺鼻而潮湿,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陆小柔的蜡笔画歪歪扭扭,红房子的烟囱冒着黑煤烟,那黑煤烟像是一条条黑色的丝带,在空气中缓缓飘荡。

蓝卡车的轮胎印拖得老长,最上面那张,穿警服的男人侧影被反复涂了又改,左耳位置缺了一块。

温差仪扫过画纸时,数值跳得厉害,那跳动的数值仿佛是紧张节奏的脉搏。

我盯着屏幕上的成分分析,喉咙发紧:\"煤焦油。\"和码头火场提取的轮胎印样本对比图在手机里弹出来,\"完全同源。\"

林疏桐凑过来看,发梢扫过我耳垂,那发梢轻柔而细腻,痒痒的。\"这个侧影......\"

\"左耳残缺。\"我指尖抚过画角,蜡笔颗粒硌得生疼,那疼痛让我更加清醒。\"三年前暴雨夜,陈野说'看磁道'时,身后有个人影闪过——\"我顿了顿,\"他左耳缺了一块。\"

监控室的警报声突然炸响,那警报声尖锐而刺耳,仿佛是危险的号角。

林疏桐猛地拽我躲到档案柜后,此时监控室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空气也变得压抑而闷热,屏幕里的画面跳个不停。

最后定格的画面里,周医生的白大褂下摆一闪而过,沾着的血渍在监控白光里泛着诡异的紫,那紫色如同鬼魅的眼睛,透着无尽的神秘和危险。

\"医用酒精消毒后......\"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半句话。

林疏桐的手指压在我唇上,她的呼吸扑在我脸上,带着铁锈味,那味道让我有些窒息。\"等下。\"

监控屏幕突然黑了。

黑暗里,我摸到她手背上新结的血痂,像陈野笔记里那片墙灰,粗糙却带着温度,那温度让我感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黑暗里,周医生的白大褂摩擦声先于脚步声传来,那摩擦声沙沙作响,像恶魔的低语。

我数着他经过档案柜的步数——三步,停在监控主机前,金属零件碰撞的脆响混着酒精棉片的刺鼻味,那刺鼻味让我的鼻子有些发酸。

林疏桐的手指还压在我唇上,她的拇指无意识摩挲我人中,像在确认我是否还活着。

“医用酒精消毒后——”我的声音闷在她掌心,她突然收紧手指,指甲掐进我人中,那疼痛让我瞬间清醒。

隔壁病房的警铃炸响时,我才反应过来那是陆小柔的尖叫,那尖叫尖锐而恐怖,仿佛要撕裂整个空间。

周医生的动作顿了顿,监控主机“咔嗒”一声重启,冷白光照亮他半张脸:右耳后有道月牙形疤痕,和陆小柔画本里那个“警服男人”缺了左耳的侧影,在视网膜上重叠成刺目的重影。

“冷藏箱会伪装成医疗废物。”林疏桐突然松开手,她的呼吸扫过我耳垂,“但运输路线经过环海加油站!陆明用混合油掩盖液氮挥发——”

玻璃爆裂声打断她的话,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如同晴天霹雳。

我被她拽着撞向墙角时,左肩火辣辣地疼——陆明的子弹擦着我锁骨飞过,在墙上凿出个焦黑的洞,那焦黑的洞像是黑暗的深渊,透着无尽的危险。

画本从怀里滑出半页,陆小柔的蜡笔红房子在碎玻璃里仰着歪脑袋,烟囱里的黑煤烟被血珠晕开,像团正在蔓延的火,那火仿佛是愤怒和正义的象征。

“小柔画的红房子是安康诊所!”我扑过去抓画本,后腰抵着墙角的灭火器箱,“蓝卡车是——”

“爸爸的卡车又在烧!”陆小柔的尖叫穿透走廊,带着精神分裂特有的气音震颤,那尖叫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呼喊,“轮胎在流脓,血从油箱里爬出来了——”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扫过画本边缘时,我正把温差仪砸向墙缝。

仪器外壳碎裂的瞬间,屏幕上跳动的数值和陈野笔记里“海燕航道”的坐标重叠:“东经121°45′,北纬28°30′——”那是三年前他最后用血在我手心写的数字,“终点!”

“螺旋纹磨损痕迹与冷库门轴刮痕完全一致。”林疏桐的声音在颤抖,紫外线冷光下,画本边缘的螺旋纹泛着幽蓝,那幽蓝的光芒如同神秘的符咒,“她才是灰鸦运输路线的——”

我的左臂突然炸开灼烧感,那灼烧感如同熊熊烈火,在我的手臂上燃烧。

蓝漆伤口像被火钳烫过,皮肤下的血管凸起成扭曲的纹路——那是辆卡车的轮廓,车头灯的位置正对应陆小柔画里蓝卡车的前灯。

林疏桐的指尖刚触到我伤口,我就闻到了陈野笔记里那股墙灰的味道,混着三年前暴雨夜的腥甜血锈气,那味道让我陷入深深的回忆。

“这是……”她的瞳孔在收缩,“当年陈野中枪时,子弹擦过你手臂,蓝漆是从凶手卡车上刮的——”

“陆明的卡车。”我咬着牙掀开袖子,蓝漆纹路正沿着静脉往心脏爬,那纹路仿佛是邪恶的爬虫,让人不寒而栗,“他给小柔注射致幻剂,让她画出运输路线,再用精神分裂做幌子——”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林疏桐抄起碎掉的温差仪,金属边缘割破她掌心,血珠滴在画本上,正好落在红房子的烟囱位置,那血珠如同鲜艳的花朵,在画本上绽放。

陆小柔的尖叫突然变调,像被人捂住了嘴,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那闷响仿佛是命运的宣判。

“去安康诊所。”我扯下她白大褂的腰带,缠住她流血的手掌,“陈野笔记里说‘红房子的温度藏着钥匙’,刚才温差仪在墙缝测到37.2c——”

“人体正常体温。”她攥紧我的手腕,血在腰带上洇出朵小红花,那小红花如同希望的火焰,在黑暗中闪烁。

“器官移植前的保存温度。”

监控屏幕再次亮起时,周医生的白大褂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陆明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枪口还在冒烟,那冒烟的枪口仿佛是恶魔的眼睛,透着无尽的杀意。

我把画本塞进林疏桐怀里,摸到后腰的灭火器手柄:“护好小柔,我去——”

“沈墨!”她突然拽住我衣角,指甲几乎要抠进布料里,“你伤口的纹路……和三年前陈野留下的磁道图,形状一样。”

警笛声从远处涌来,那警笛声如同希望的号角,在空气中回荡。

我望着她眼底跳动的光斑,突然想起12岁那年,母亲被杀现场的墙灰也是这种泛蓝的颜色。

转身时,蓝漆伤口的灼痛顺着血管窜到后颈,像有人在我脊椎上刻下新的坐标,那灼痛让我更加坚定了前进的决心。

安康诊所的后门在记忆里浮现。

我摸出从陆明诊所顺来的钥匙,金属齿痕硌着掌心,那硌痛让我感受到了责任的重量。

温差仪的残片在口袋里发烫,刚才砸墙缝时显示的温度异常值还在眼前闪:38.7c——比正常体温高出1.5c,像某种被刻意调高的警报,那高温仿佛是危险的信号,在我的脑海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