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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罪案拼图师之亡者遗局 > 第118章 校徽共振下的血色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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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校徽共振下的血色回响

振动检测仪在掌心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金属外壳已被汗水浸湿。

我盯着屏幕上扭曲的波形,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这串震颤频率不是普通墙体共振,它和十二岁那年母亲遇害现场墙灰剥落前的波纹,连峰值凹陷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水泥与铁锈混合的气味,像某种腐烂记忆的残渣。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带着裂帛般的颤音,像是绷紧的琴弦即将断裂。

我转头时,正看见她攥着紫外线灯的手在发抖,冷白光扫过守墓人西装内袋,仪器突然发出蜂鸣,尖锐刺耳,像某种高频警报穿透耳膜。

“芯片信号……和蓝箱子编码同步。”她指甲掐进守墓人僵硬的衬里,布料被撕开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当年我妈在笔记里写的‘双生编号’——”

撕拉一声,泛黄的纸页从夹层里坠出。

林疏桐接住时,我瞥见纸角印着“LS-09”,和她母亲日记本扉页的水渍痕迹完全重叠。

那张纸散发出淡淡的霉味,边缘卷曲,仿佛随时会化为尘埃。

她睫毛剧烈颤动,喉结滚动两下,突然将纸页按在自己左胸:“是我妈钢笔的压痕……她写这个编号时,胸牌压在上面。”指尖轻抚纸面,像是在抚摸一段早已消逝的温度。

警报声里,守墓人的抽搐突然加剧。

他抠着校徽的手指渗出黑红血珠,混着透明液体滴在刘太太脚边的产检档案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一股腥甜中带苦的气息扑鼻而来,像是医院走廊尽头消毒水掩盖不住的血腥味。

刘太太盯着那滩液体,珍珠发簪在地上滚进阴影里:“催产素……我儿子说,他们总在模拟高考压力值……”她突然抓住我的裤脚,指甲几乎要抠进布料,“那年家长会,陈律师说‘重点班要为城市输送精英’……原来‘精英’是这个意思!”

“陈律师?”我猛地抬头。

穿条纹西装的男人正弯腰盯着桌上摊开的旧图纸,钢笔尖抵在“2018年8月地下室改造”的批注上。

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听见我喊他名字,他指尖顿了顿,抬头时镜片反着冷光:“当年三中扩建,通风口改道的审批文件在我这儿。”他推了推眼镜,钢笔沿着图纸裂痕划出一道线,“但施工记录里,这截管道标注的是‘设备间’。”

设备间。

我想起林夏被绑架前发来的摩斯密码——三长两短,那是老式管道检修口的敲击暗号。

振动检测仪再次在掌心震动,金属表面因高温微微变形。

我反手将校徽按在墙上,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指尖传来细微的震动反馈,像是回应某种古老共鸣。

电流声里突然传来闷响,像是声波撞在管道内壁反弹的回响。

“三中校徽的镍铬合金成分!”我对着林疏桐喊,声音因紧张而嘶哑,“和墙体钢筋共振频率吻合——冷藏库在西侧!”

林疏桐的手术刀突然抵住守墓人颈动脉。

冰冷的金属贴着他松弛的皮肤,反射出一道寒光。

他浑浊的眼珠转向她,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你妈闻出福尔马林那天……”他血污的嘴角咧开,“她蹲在储物间数地砖缝,说‘共振频率能定位地下管道’。”

“所以你杀了她!”林疏桐的刀尖微微发颤,“就为了阻止她找到‘移动供体库’?”

守墓人的笑变成呜咽。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骨头:“那些白大褂要的不是器官……是双生胎的应激基因。高考前的压力峰值,能激活他们体内……”

“砰!”

墙后传来闷响,是金属撞击的声音。

我猛地扯过分样筛插进墙缝,轻轻一撬,水泥屑簌簌落下——露出的钢筋纹路让我呼吸一滞。

那是道螺旋压痕,和林夏失踪当晚储物间门框上的刮擦痕迹,连深浅都完全一致。

指尖触碰钢筋,冰冷坚硬,还残留着一丝潮湿的铁锈味。

“地下管道连通着旧校舍。”陈律师的钢笔尖点在图纸右下角,“这里标着‘红房子’,但验收时改成了校史馆。”

校史馆。

我想起林夏手机里最后一张照片——她站在校史馆门口,背景红砖墙的阴影里,有个穿白大褂的模糊身影。

冷冻舱的温度表“咔”地跳成40c。

林疏桐突然捂住嘴后退两步,我看见她睫毛上挂着水光——那是林夏心脏排斥发作时,她在监护室咬着嘴唇不掉泪的模样。

“沈墨……”她声音发哑,“我妈笔记里写,红砖墙震颤的终点,藏着蓝箱子的钥匙。”

蓝箱子。三年前林母遇害现场,那个被烧得只剩一角的旧木箱。

守墓人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校徽上。

我看见他西装内袋鼓起一块,刚才林疏桐的紫外线灯扫过那里时,仪器蜂鸣的频率比其他位置高了三度。

他染血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内袋边缘,喉间溢出含混的词:“时间……要到了……”

墙后的敲击声突然变密。

三长两短,三长两短,像是有人在拼命重复某个信号。

我握紧振动检测仪贴在墙上,波形图突然炸开一片刺目红光——那是地下空间空气流动突变的征兆。

“冷藏库的通风口要开了。”我扯住林疏桐的手腕往门口跑,“刘太太,带陈律师出去!”

“来不及了。”守墓人突然笑了。

他内袋里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是老式怀表的摆锤在跳动。

我盯着他凸起的内袋轮廓,后颈的寒毛再次竖起——那形状,和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凶手遗落的金属怀表,几乎一模一样。

守墓人内袋的震动突然加剧,隔着染血的西装布料,震感透过我按在他手腕上的指腹传来,像某种濒死生物的心跳。

我盯着他凸起的内袋轮廓,后颈的寒毛根根倒竖——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我在墙缝里抠出半枚怀表齿轮,边缘的螺旋刻痕,此刻正透过布料在我掌心复刻。

“暗网买家撤资倒计时……只剩四十八小时。”守墓人喉咙里的血沫裹着气音,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刮金属片,“必须……销毁蓝箱子……”他浑浊的眼珠突然转向林疏桐,嘴角咧开的弧度比哭还难看,“你妈藏钥匙的地方,我猜了十年——”

“闭嘴!”林疏桐的手术刀猛地压进他颈侧,刀尖沁出的血珠顺着他松弛的皮肤往下淌。

她另一只手举着角膜模拟器,蓝光扫过天花板裂缝时突然顿住。

我看见她睫毛剧烈颤动两下,喉结滚动的声音在警报声里格外清晰:“沈墨……”她声音发哑,“裂缝里的血迹氧化程度,和我妈遇害当晚解剖室墙面的完全一致。”

我快步走到她身侧。

模拟器蓝光在墙缝里拉出一道冷白的线,几星暗褐色血点正随着光的移动泛出细微的紫。

林疏桐的指尖轻轻抚过墙面,指甲盖在血点旁压出月牙印:“正常氧化七年的血迹,亚铁离子浓度应该是……”她突然哽住,“但这里的浓度和我妈笔记里记录的‘11·23’案现场数据吻合——有人伪造了‘心脏已出港’的假象。”

“11·23”是林母遇害的日子。

我盯着那几点血,耳后血管突突直跳。

三年前案卷里夹着张照片:林母倒在解剖室地面,右手向前伸着,指尖离墙缝仅两厘米。

当时法医判断是挣扎时蹭到的血迹,可现在看来——那根本是她故意留下的标记。

“哗啦”一声轻响。

我低头时,一张泛黄的纸片正被静电吸附板吸在我掌心。

那是陆小柔的画本纸,边缘还留着孩子用蜡笔涂的彩虹——三个月前她被拐前,在社区活动室画的地下管道图。

此刻吸附板上的图纸投影里,弯弯曲曲的管道竟和陈律师摊开的三中改造图完全重合。

“地下管道。”我捏紧吸附板,指甲掐进掌心,“陆小柔画的不是童话迷宫,是她被关时听见的通风口结构。”

林疏桐的目光刷地扫过来,手术刀在指间转了半圈:“她画本最后一页的蓝箱子,是不是——”

“在墙后面。”我打断她,反手扯住墙缝里凸起的钢筋。

锈蚀的墙灰簌簌落进领口,露出半块暗红色砖墙。

我用分样筛撬住砖缝,手腕发力的瞬间,整面墙突然发出空洞的嗡鸣。

陈律师突然冲过来,钢笔尖抵住砖面某处:“这里!1983年建校时的奠基砖,编号刻在背面。”

我顺着他笔尖看,砖角果然有模糊的“8309”刻痕。

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林母笔记最后一页写着“双生编号的起点是”,而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墙灰里混着的砖屑成分报告上,“8309”四个数字被红笔圈了七遍。

“密码是S - 。”我脱口而出。

林疏桐的呼吸突然顿住,我知道她想起了什么——2018年8月23日,是林夏出生的日子,也是林母最后一次在笔记里写“双生”的日期。

金属摩擦声刺得耳膜发疼。

当锈蚀铁门完全露出时,门后涌出的寒气裹着福尔马林的甜腥,瞬间冻住了后颈的汗。

林疏桐的手术刀尖刚碰到门缝渗出的蓝色液体,瞳孔便猛地收缩:“这是……”她沾了液体的指尖凑近鼻尖,又迅速缩回,“我妈追踪三年的供体保存液,ph值9.2,含15%甘油——”

“压缩机噪音!”陈律师突然指向门内。

机械轰鸣里,我听见林疏桐倒抽冷气的声音。

她盯着我衬衫第二颗纽扣,指尖轻轻一勾,那枚镀银纽扣便落在她掌心:“纤维。”她捏起纽扣背面粘的一缕灰褐细线,“和我妈法医证注销日期标签的材质完全吻合。”

注销日期是林母遇害次日。

我盯着那缕纤维,喉咙发紧——原来当年注销手续不是局里走的流程,是凶手用她的证件混进了警队档案室。

门内的轰鸣突然变调,像是有什么金属装置启动了。

林疏桐拽住我手腕往门里走,却被我扯住后退两步。

“等。”我举起振动检测仪,屏幕上的波形正以危险的频率跳动,“空气含氧量在下降,可能有自动锁死装置。”

守墓人突然发出尖锐的笑,震得内袋里的震动器嗡嗡作响:“蓝箱子在最里面……但你们打不开……”他的笑被咳嗽打断,血沫溅在铁门上,却在落地前被某种力量吸住——我这才发现,他脚边的地砖缝隙里,嵌着细如发丝的金属网。

林疏桐的角膜模拟器扫过金属网,蓝光突然爆成刺目的白:“电磁锁!”她拽着我往旁边跳,“密码错误三次就会触发——”

铁门突然向内弹开半尺,机械臂的转动声里,我看见最深处的金属台上,一只被烧得只剩边角的旧木箱正泛着冷光。

那抹蓝在阴影里格外刺目——是林母遇害现场照片里,那个被烧了半宿却没完全毁掉的蓝箱子。

守墓人突然剧烈抽搐,内袋里的震动器“咔”地裂开条缝。

我瞥见金属外壳上刻着的字母——和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墙缝里那半枚怀表齿轮的刻痕,连磨损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林疏桐的手按在我后背上,体温透过衬衫渗进来:“沈墨……”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蓝箱子底部……”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蓝箱子在金属台上投下的阴影里,有片极浅的反光——像是某种吸附板留下的胶痕。

振动检测仪在掌心烫得几乎要融化。

我摸出随身的静电吸附板,指尖悬在蓝箱子上方时,突然听见门后传来极轻的“咔嗒”声——像是某种机关解锁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