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秘书去了四合院找王桦，不成想，这小子又没在。
“不会找娘们去了吧？”冯秘书不怀好意地想着。
事实上他还真没猜错，昨晚王桦折腾地有点狠，弄得今天曹琳不得不请假在家休息一天，这小子是给人做饭，讨好请罪去了。
还好今天曹琳好说歹说也没让他留宿，王桦给她做完饭就晃晃悠悠的回来了。
“呦，冯哥，啥时候来的，怎么不早说。”
冯秘书等了一下午，之前的那点儿脾气都被消磨光了，此时的情绪已经相当稳定， 看他一眼说道：“李厂长有句话给你。”
王桦一怔，李怀德？难不成又有席面儿要做？
听完这句“卧榻之侧”，王桦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要自己帮着清除异己啊。
嗨，你早说嘛，正好他最近也有此意。
虽然王桦不愿意去管采购科的事情，也不想多干涉采购员的工作，但是目前这个职位对他还算重要，而且李怀德的阵营他也想继续靠着，毕竟等后面起风的时候，也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于是他连忙保证，自己这次绝对不会输，请李厂长放心，也请冯哥放心。
冯秘书没办法，又提点了几句，着重说明让王桦不要再迟到早退了，影响太不好，而且要是李厂长真生气了，自己也保不住他。
王桦连连点头，虚心接受坚决不准备改。
开玩笑，要是遵守纪律，那上班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而且，李怀德是什么人，会揪着这一点小过错不放？
再进一步说，王桦本身就是半路出家，之前根本没跟李怀德干过，此刻也不过是在同一阵营里而已，算不上是对方的心腹，与冯秘书这种“天子近臣”更是比不了。
这样一个半路上山的人，要是能力很强，脾气又好，遵守厂规，还特别能团结同事，那李怀德还不得第一时间拿下他？
毕竟这样的人，哪个领导见了不害怕？
没见当时宋江提防武松都防成什么样子了。
但是这些，就没必要和冯秘书细说了。不过王桦还是挺感谢冯秘书的，他能感觉出来，对方和他结交是带着几分真心的。
这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已经很不容易了。
当晚王桦强留冯秘书吃饭，为了不打扰王家母女，两人去了丰泽园，大吃了一顿，酒酣耳热之际，说了不少掏心窝子的话。临走时王桦塞了两条烟给对方。
空间现在已经可以出产香烟了，不过包装一直没定，王桦某一天突发灵感，用云南传说中的女性形象做了包装设计。
经过几次改动，最终确认了香烟的品牌——阿诗玛。
今晚他塞给冯秘书的，就是这种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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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陈科长带队回到了轧钢厂，他受到了杨厂长英雄般的迎接。
采购科副科长办公室里，王桦正在休息看报纸，门猛地被推开。
“王哥，不好了。”
王桦放下报纸，无奈地看向冲进来的小金，“别乱讲，你王哥好着呢，说吧，又怎么了。”
小金满脸焦急，“陈科长他们回来了，而且，他们搞到了活猪，好几车呢，你快去看看吧。”
王桦奇怪地问道：“活猪就活猪呗，我去看什么？又不是没看到过。”
小金惊讶了，“好多人都去看了，而且杨厂长还特意站在厂门口迎接呢。”
王桦点点头，“杨厂长还真挺给陈科长面子的。”
小金无语了，大哥啊，现在是感慨这个的时候吗？
“但。。。但陈科长要是赢了，咱们怎么办啊？”小金有点急，毕竟家里还需要她的奖金和补贴。
王桦笑了，伸手按住小金的肩膀，“坐坐坐，你先喘口气，咱们慢慢说。”
将小金按在椅子上，王桦才慢悠悠开口，“据说陈科长是带队去了山里，带回来一些山货和肉食这不算什么，毕竟这次他们整队人走了快一个礼拜，要是没捣腾到什么好东西，恐怕都不好意思回来。”
喝了口水，王桦继续说道：“不过，就算能买到肉，数量能有多少？是，可能看着是好几车挺不老少，但农村私人养的猪和肉联厂的肉猪可不是一回事儿，出肉率有多少？食堂能用多久？上万人的轧钢厂，几百斤肉还不够一顿午饭的，你说这点肉能顶什么事儿。”
小金愣住了，她觉得王桦说的有道理，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
“再说杨厂长，”王桦给小金也倒了杯水，“杨厂长过去站岗除了给陈科长面子，也是做给全厂工人看的，向他们展示，他对饭食供应这个事儿的重视程度。”
小金张大了小嘴，“那在你看来，陈科长他们不足为惧吗？”
王桦摇摇头，“也不是，其实这次杨厂长他们戏做得很好，要不怎么会有人说干得好不如说得好嘛，杨厂长他们就是抓住了一个恰当的时机，在全厂都担心肉食供应不上的时候，大张旗鼓地让大家看到活猪，众人的积极性可不就被调动了吗，”
小金睁大了眼睛，她已经有些消化不了这些话了，“所以，王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假的？演戏？”
王桦点点头，“可能吧，这些只是我的怀疑，不过看效果还是不错的。”
小金又问道：“那王哥你不打算去拆穿他们？”
王桦疑惑了，“我为什么要拆穿他们？”
小金：“因为。。。你们有仇？”
王桦彻底无语了，什么有仇，立场不同而已。
“你这小脑袋里整天在想什么呢，”王桦笑了，“你看，大家都坐同一辆车，可能我占地方大点，你占地方小点，咱们之间可以互相抢地方，但要是车翻了，那大家不是都没车坐了吗？”
小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姑娘年纪还小，王桦说的这些已经超出她的认知了，只能慢慢学，却急不得。
“行吧，那对我们没什么影响就好。”说着小金朝椅子背一靠，放松下来。
三月天，虽然还有点冷，但人们已经不像正月里穿那么多层衣服了。
小金此刻就一件外套，由于着急回来报信，跑得有些热，领子口就解开了，此刻她坐在椅子上，而王桦站在边上，她这么一靠后，胸前衣服褶皱下，就露出了一抹白皙。
王桦的眼睛瞬间就聚焦了，没办法，男人都懂。
（没想到，小姑娘皮肤还挺好的。）
小金见王桦目不转睛的样子，有些奇怪，看看他再看看自己，忽然就意识到了他在看什么，于是赶紧坐直身体，本能地将领口捂紧。
小脸也情不自禁地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