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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女博穿成小乞婆,笑话?不,传说 > 第135章 六十多岁了 还玩装睡藏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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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六十多岁了 还玩装睡藏猫猫

“为什么?”

“白翎父亲在战时曾参与组织了大学内迁,保存和保护了教育庚续,后来反动派要对一些有前途的知识分子搞暗杀,他拿到了暗杀名单,交给了新政府,保护了一批人才。立桓父母就在那批名单当中。”

“啊?”

“是,你哥那人你知道,他表面开朗通达,实则心软又重情,做不出在不幸面前弃人于不顾的事。所以,他只会慢慢疏远白翎,让感情冷却,等白翎主动提分手。”

这方面菁莪当然知道,打从木兰庙初见,她就知道。

那时,他们三人一见如故,但韩蜀见她如故,是从见识了她的计算能力和联想贯通能力开始的,是为“惜才。”

秦立桓则是从第一眼看见她的“窘迫”就开始了。

换句话说,韩蜀偏理性,秦立桓偏感性。而感性的人,在情感方面容易遭罪。

“又一个消费父辈功绩的人。”沉默一会儿,菁莪说。

“什么人?”

“绒绒花啊,刚听姐姐讲了她父亲的故事。她们不都是在借用或者消费父辈的功绩吗?”

菁莪说完这句就不吭声了—— 半个小时内,听了两段剧情相似的故事,心很沉。

把眼看向远处的墙根,那里有几堆融化出了黑窟窿眼儿的残雪匍匐着,像半成品的枣泥糕一般丑陋难看,风从那里经过,又随手扔下一把尘土,更丑了。

这两个故事里的儿女,枕在父辈的功劳簿上无忧无虑,甚至连爱情这种东西都可占得先机。

另一个故事里的她和哥哥呢?

他们连对人说出亲生父母是谁的勇气都没有。包括韩蜀,她连对韩蜀都不敢说。

尽管韩蜀对她用了心,且和哥哥是挚友,尽管韩家父兄清正不阿。她依然不敢。

左一步是荣誉,右一步是深渊,太可怕了。

父亲在留给哥哥的信里说,正道直行、无愧于心,刀具在前、鼎镬在后亦在所不惜,四顾苍茫,万里银妆,带砺山河,尽入诗囊,须信厚地高天,终有不负人处。

那是一种笑看生死的泰然,亦是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慷慨豪迈,父母亲坚信死亦得其所哉。

可他们的儿女,却连说出他们的名字都不敢。

心里痛。

眼睛酸。

嘴里苦。

把眼往虚空里看,想透过无边的莽苍,看到远方。

韩蜀以为她还在为秦立桓和白翎的事伤神,起身拉她,“行了,别想了,多思也无用。趁假期,你多开导开导他。

反正我认为不如直接提出分手的好,既然知道终极目标是分手,那谁提又有什么分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从早晨忙到现在,累不累?走了,回家,把你的房间收拾收拾,收拾好了休息。”

菁莪做了个深呼吸把情绪收回,但坐着不动,仰脸看他笑说:“不怕遇到你同学?”

“又胡说,那是咱们自己家。”一个用力将人拽起,裹挟了就走。

进家,刚好碰到大嫂送“绒花球”出门。

韩蜀和菁莪手牵手一同侧身让出台阶,让她先走。

何绒绒却在台阶上停了步,很惊喜地说:“原来韩蜀哥哥出去了,大嫂还以为你坐了一夜火车,在房间补觉呢。”

大嫂悄悄瞪韩蜀一眼:又爬窗户!

替他把话接了过去,“他呀,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看来是小鱼一放假,他高兴的睡不着了。

那行,我们家老太太年纪大了,眠浅,好容易能睡一觉,我就不叫她出来送你了。

回家替我跟你爸妈问好,过年时我带几个孩子去你家给他们拜年。”

何绒绒甜腻腻应了,让大嫂留步,视线从菁莪脸上和两人交握的手上溜了一圈,低头下台阶,两级之后突然转身说:

“韩蜀哥哥,过两天高中同学聚会,你也去吧,好几个同学都问到你,你要不去我可就带他们来家抓你了啊。”

说完咯咯笑,端的一个千回百转,缠绵悱恻。

偏偏似嗔似怒似玩笑,让你连点破绽找不到。

韩蜀却找到了,认真说:“我叫韩蜀。”

“什么?”何绒绒没听懂。

“我名字是我父亲取的,他素来严肃,不会把莫名其妙的称呼用到名字里。”

何绒绒:“……”

菁莪差点笑出声,捏他一下,低头看脚尖:是呐,这时候的人,谁会给孩子取名叫什么什么哥哥呀?你称呼韩蜀为韩蜀哥哥,莫非是质疑韩老爷子取名字的能力?

“哪天?”韩蜀又问。

“什么?”何绒绒跟不上。

“同学聚会。”

“这礼拜天。”何绒绒赶紧说。

“我这礼拜六的火车去西安。”

“去西安?”

“对,我未婚妻家,拜见老人。”

似是怕自己的面子大到会有人因他改变聚会时间,又补一句:“这之前要准备东西,打点行程,没空出去。”

这下不仅绒花球吃惊,菁莪和大嫂也吃惊—— 真的假的?瞎话张口就来么?

韩蜀也不解释,紧紧菁莪的手,跟大嫂说:“嫂子你忙,我们先进去了。”

完了拉起菁莪径直进楼,一张脸平静得像凝固了千年的冰。

菁莪乐得不行,进房间就笑弯了腰,攀住他的脖子说:“啊呀,齁甜!张嘴,让我看看你牙掉了没?大嫂要蒸馒头,让她改成糖三角啊,抓把空气就能当馅儿——”

韩蜀待笑不笑,一个反手把她抵到门上,吻了个脸红脖子粗也不撒口。

“不会换气吗?”间隙里,韩蜀托住欲往下出溜的人,趴她耳边小声说。

“我是鱼,用腮呼吸。”菁莪嘴硬,随之反击他,“你为什么会,谁教的?”

“我比你进化早,是人,用肺呼吸,我教你……”又一轮。

大嫂送走客人,顺手收了晒好的被子送来,抬手要敲门时听见了动静,又悄悄抱起被子走了。

那边屋,老太太从门缝里伸出一个头,张口无声问:“走了?”

大嫂用很小的声音回:“走了,出来吧。”这老太太,六十多岁了,还玩装睡藏猫猫。

老太太抚抚胸口舒一口气,走出来,指指被子说:“这是小鱼的,你给她送屋里去。”

大嫂慌忙捂她的嘴。

“咋了?”

“那个……小四儿也在那屋……”大嫂说的吞吐。

“巴唧!”老太太自己把嘴捂上了,拉着大儿媳妇蹑手蹑脚往餐厅走,几步之后突然驻脚,一拍大腿,压着嗓子着急地说:“哎呦,不行!”

“咋了?”

“还没办喜酒呢!”

大嫂觉得老太太想得有点多,架着她的胳膊往前走,小声说:“没那个。”

“万一呢?”

“没万一。”

“你忘了你跟老大了,老大都管不住自己个儿,小四儿能管住?”

大嫂把脸红了,再一次捂老太太的嘴,“我们那是因为韩晋要去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