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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四年(公元199年)冬,徐州,彭城,大司马府。

这鬼天气,说冷就冷!林凡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大氅,看着窗外那飘飘洒洒的雪花,心里却是一团火热。

诸葛亮那封信,还有徐庶那番话,算是彻底把他心里那股子干大事的邪火给勾起来了!江东,这次就干一票大的!

“主公,您真下定决心了?不等开春?”苏哲搓着手,哈着白气,脸上还是有点儿不踏实。这大冷天的,渡江作战,风险可不是一般的大。

林凡嘿嘿一笑:“明允啊,兵贵神速,懂不懂?孙策那小子刚吃了大亏,现在肯定跟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缩在洞里舔伤口呢!咱们就得趁他病,要他命!等开春了,他缓过劲儿来了,那才叫麻烦!”

话是这么说,但林凡心里也清楚,这一仗,不好打。江东水师,那可是出了名的厉害。自己这边,甘宁虽然是个水战的好手,可手底下那帮水兵,大多还是刚从旱地上拉过来的,能不晕船就不错了。

“主公放心!”门口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徐庶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一个羽扇纶巾,仙风道骨,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林凡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这年轻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身形虽然略显单薄,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得跟古井似的,仿佛能把你看穿!尤其是他手里那把羽扇,轻轻摇晃之间,自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潇洒与从容!

“元直!这位莫非就是……”林凡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徐庶哈哈大笑:“主公明鉴!这位,便是在下常与主公提起的挚友,南阳卧龙,诸葛孔明先生!”

诸葛亮!真的是诸葛亮!

林凡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也顾不上什么大司马的架子了,一把就抓住了诸葛亮的手,那叫一个热情:“孔明先生!林凡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今日得见先生尊容,实乃三生有幸!快快请上座!”

诸葛亮被林凡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也是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对着林凡深施一礼:“草民诸葛亮,参见大司马。亮久闻将军仁义之名,以及在冀、关、徐三州推行新政,发展格物,利国利民之壮举,心中早已敬佩不已。今日得见将军虎威,方知传言不虚。”

他这话说的,不卑不亢,滴水不漏,既表达了敬意,又没显得过于谄媚。林凡心里更是喜欢,不愧是卧龙先生,这份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先生过誉了!”林凡赶紧将诸葛亮请到上座,又命人看茶。

寒暄几句之后,林凡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孔明先生,林凡此番欲渡江东征,扫平孙氏割据,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诸葛亮羽扇轻摇,不慌不忙地说道:“大司马兴仁义之师,讨伐不臣,乃顺天应人之举,亮不敢有何异议。只是,江东孙氏,经营数代,根基深厚,其水师之精锐,冠绝天下,长江天险,更是易守难攻。大司马若想一战而定江南,恐非易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凡,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然则,亮亦知晓,大司马麾下,不仅有百战精兵,更有格物院所出之神兵利器,此乃当世任何诸侯,皆不具备之优势。若能善加利用,未尝不能创造奇迹。”

“哦?先生此言何意?”林凡心中一动。

诸葛亮微微一笑:“亮近日在彭城,曾有幸参观格物院徐州分院,见其所研制之水力机械、风力装置,以及那能自行驱动车辆之‘蒸汽之力’,深感震撼!亮以为,若能将此‘蒸汽之力’,应用于战船之上,或可……或可改变这长江之上,水战之格局!”

林凡闻言,心中更是狂喜!他娘的,这诸葛亮,果然是妖孽!自己只是提了个概念,他竟然就能联想到应用于战船之上!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先生真乃神人也!”林凡抚掌大笑,“不瞒先生,本将早已命格物院,秘密研制此种‘水上动力系统’!如今,已有小成!虽尚不能大规模装备,但打造数艘速度远超寻常舟舸的先锋快船,还是可以做到的!其动力,比之人力划桨,至少快上两倍不止!”

这,便是林凡敢于在冬季,便悍然发动东征的又一大底气!有了这种原始版的“蒸汽明轮船”,他便能在水战之中,占据速度与机动性的绝对优势!

“既如此,大司马可遣一支奇兵,乘此快船,绕道奇袭敌军后方要害,例如柴桑、曲阿等地,断其粮道,动摇其军心。正面战场,则以甘宁将军之水师,并辅以神机营之火炮,与敌周旋,稳扎稳打。待敌后方大乱,军心动摇,再水陆并进,一举破之!则江东可定矣!”诸葛亮羽扇一指,已然为林凡规划好了大致的战略方向。

林凡听得是连连点头,心中对诸葛亮的敬佩,又加深了几分。

“好!就依先生之计!”林凡当即拍板,“孔明先生,林凡恳请先生,能屈尊留在我这大司马府中,为我参赞军机,共图大业!林凡必以国士之礼相待,绝不相负!”

诸葛亮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起身再次向林凡深施一礼:“承蒙大司马错爱,亮感激不尽。然则,亮闲云野鹤惯了,恐难担此重任。不过,亮愿为大司马举荐几位好友,皆是当世难得之俊杰,或可为主公分忧。”

林凡闻言,心中虽然略感失望,这诸葛亮真的是刘备最强羁绊吗,我这样都拆不散他们,但也并未强求。他知道,像诸葛亮这种级别的人物,不是靠一两次的礼遇就能轻易打动的。更何况,他心中暂无想法,强留无益。

“既如此,林凡亦不敢强求。先生能为我举荐贤才,已是莫大之恩。”林凡坦然道。

就这样,诸葛亮虽然没有直接加入林凡的阵营,但他的到来,以及他对“蒸汽动力战船”的提点,却也为林凡的东征大业,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诸葛亮的引荐下,林凡又招揽到了庞统这位与诸葛亮齐名的“凤雏先生”,虽然庞统此刻样貌可能还不起眼,但林凡知道他的才华,以及崔州平、石韬、孟建等几位在历史上亦有贤名的才俊。林凡皆以重礼待之,委以重任,充实了自己的智囊团。

数日之后,长安城外,再次旌旗招展,杀气冲天!

林凡集结了他麾下所有的精锐力量,准备对江东孙策,发动一场决定性的总攻!

现在家底也是厚了,谋士包括留守长安总揽后方的田丰,随军出征参赞军机的徐庶,负责情报与后勤的苏哲,新投随军出征出谋划策的戏志才,奇谋百出的庞统,以及新投文士石韬、孟建、崔州平和诸葛均,他们共同充实了幕府。武将方面,有玄甲铁骑统领、林凡麾下第一勇将赵武,神机营统领、火器与特种作战专家陈到,水师都督、江上猛虎甘宁,老当益壮、神射无双的黄忠,玄甲铁骑新晋勇将赵武副手雷远和张猛,冀州都督、负责北方防务的李进。主力部队包括五千玄甲铁骑,一万五千陷阵营,五千神机营,五千丹阳讨逆军,装备五十门“后膛线膛神炮”和数十门“行军短炮”的炮营,初建的水师由甘宁统领,辅兵及后勤部队数万人。

总兵力号称十五万,实则可战之兵约七万余众!这,便是林凡如今足以傲视群雄的本钱!

“传我将令!”林凡立于点将台上,手中仙钢战刀遥指东南,声如龙吟,“三军将士!扬帆起航!目标——江东!!”

(第三卷 席卷江南 第十九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