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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这边,商芜对此毫不知情。

她终于熬到了晚餐结束,礼貌地送走了祁琰,独自站在夜晚的凉风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身心俱疲。

这都叫什么事啊……

她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回到公寓,脑子里还在回放着祁琰意味不明的态度。

商芜甩甩头,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抛开,刚脱下外套,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陆优打来的。

“阿芜!你没事吧?”电话刚一接通,陆优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程昼刚给我打电话,说他那个疯妹妹又去律所闹了?还拿了什么照片污蔑你和别人约会?简直岂有此理!你没受委屈吧?”

商芜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但更多的是无语和烦躁。

这个程可可真是阴魂,不散动作还这么快。

她叹了口气,把晚上遇到祁琰这个大客户,以及被迫去应酬吃饭的事情,简单跟陆优说了一遍。

“所以就是这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被程可可撞见了,还拍了照跑去陆让那里胡说八道。”商芜揉着眉心,只觉得心累。

陆优在电话那头听得火冒三丈。

“我就知道!那个死丫头满脑子都是肮脏思想!自己追男人追不到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她一样!陆让那边没误会你吧?”

“我正准备过去找他呢。”

商芜看了看时间,“总得亲自去报备一下,免得他心里有疙瘩。”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优姐,我自己去就行。你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商芜也顾不上休息了,拿起车钥匙又出了门,直奔律所。

律所里大部分员工已经下班了,只有陆让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商芜轻轻推开门,看到陆让正坐在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屏幕,眉头微锁,似乎在处理什么棘手的事情。

听到开门声,陆让抬起头,看到是商芜,脸上的凝重瞬间化为温柔。

他站起身迎过来:“怎么又过来了?不是让你回家好好休息吗?”

他很自然地接过她的包,拉着她在沙发坐下。

商芜看着他,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任何不悦或者怀疑的样子。

“那个……”她斟酌着开口,“有件事我得跟你报备一下,晚上我见了个客户,是以前……”

她话还没说完,陆让就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不用说了。优姐刚才给我发信息,大概说了一下。我相信你。”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一丝对程可可的厌烦。

“那种人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我的阿芜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你见客户应酬,都是正常工作需要,我理解。”

商芜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心里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又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客户可能接下来还会有些接触,我怕……”

“怕什么?”陆让挑眉,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怕我吃醋?说实话,是有一点点。”

他凑近她,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想到你要陪别的男人吃饭,我心里就不舒服,但是,我相信你,所以,工作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有负担。”

他嘴上说着,眼里飞快地掠过了一丝极淡的醋意和占有欲。

他的阿芜那么优秀耀眼,被别的男人注意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他心里那点危机感,还是不由自主地被激发了。

只是他选择用理智和信任将其压下,不给她造成困扰。

商芜看着他明明有点小吃醋却还努力装作大度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她主动抱住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奖励你的!”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商芜靠在陆让怀里,眼神却慢慢变得锐利。

“不过,程可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骚扰,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捏吗?”

是该给她点真正的教训了,让她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陆让看着她眼中闪动的光芒,知道她有了主意。

他笑着问:“打算怎么做?需要我效劳吗?”

商芜轻轻一笑:“不用你出手,对付这种被宠坏的小公主,得来点另辟蹊径的办法。”

她拿出手机,直接打给了程昼。

程昼接到商芜的电话,很是紧张,以为又是妹妹惹了什么祸,连连道歉。

商芜却语气平静地说:“程昼,道歉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想问你件事,你母亲程夫人平时有什么喜好?比如,常去哪些地方喝下午茶?或者参加什么沙龙活动?”

程昼被问得一愣,虽然不明白商芜想干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了:“我妈她挺喜欢和几个固定的朋友去玻璃花房喝下午茶,怎么了?”

“没什么,谢了。”商芜得到想要的信息,便挂了电话。

陆让挑眉看着她:“你想去偶遇’夫人?”

商芜眼中闪烁着光芒,“直接从源头下手,程可可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无非是仗着家里的宠爱如果连最宠她的人都觉得她做错了呢?”

……

第二天下午。

商芜精心打扮了一番,带上自己设计的一套尚未公开发售的限量款珠宝,算准时间,来到了玻璃花房。

这里环境清幽雅致,确实是贵妇们喜欢的聚会场所。

商芜很快就在靠窗的最佳位置看到了程夫人。

一她正和几位同样衣着华贵的夫人谈笑风生。

商芜调整了一下呼吸,脸上挂起得体又亲切的笑容,步履从容地走了过去。

“抱歉,打扰一下各位夫人,请问是程夫人吗?”商芜的声音温柔悦耳。

程夫人和几位朋友停下交谈,疑惑地看向她。

商芜立刻自我介绍:“程夫人您好,冒昧打扰。我是独立珠宝设计师芙蕾雅,久闻您对珠宝鉴赏极具品味,今天恰好在这里遇到,忍不住想来打个招呼。”

“这是我最新设计的‘蝶恋’系列,还未上市,觉得特别符合您的气质,一点小小心意,请您鉴收。”

她说着,打开手中精致的丝绒首饰盒。

里面躺着一套钻石与蓝宝石交织的珠宝,设计灵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没有人能拒绝美丽又独一无二的珠宝,尤其是来自一位知名设计师的亲自馈赠和恭维。

程夫人顿时眼前一亮,脸上的疑惑变成了惊喜和受宠若惊。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你太客气了!这设计真是太美了!”

其他几位夫人也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交口称赞。

商芜顺势坐下,与几位夫人聊起了珠宝时尚。

她很快就把几位贵妇哄得心花怒放,程夫人更是觉得脸上倍有光彩。

聊到兴头上,商芜状似无意地将话题引向家庭。

她笑着问:“程夫人真是好福气,气质这么好,儿女一定也非常优秀吧?不知有几个孩子?”

程夫人被夸得飘飘然,笑道:“就两个讨债鬼!一个儿子不成器,整天瞎鼓捣他的餐厅,还有个女儿,年纪小不懂事,惯坏了……”

商芜立刻露出羡慕的表情:“女儿好啊,是贴心小棉袄,令千金一定像您一样漂亮可爱,不知怎么称呼?”

“叫可可,程可可。”程夫人随口答道。

听到这个名字,商芜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眼神变得极其复杂和古怪,甚至带着一丝欲言又止的为难。

她猛地站起身,语气也变得匆忙起来:“啊,原来是程可可小姐,程夫人,各位夫人,我突然想起还有点急事,先告辞了,这套珠宝请您务必收下,就当交个朋友。”

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程夫人更是莫名其妙。

刚才还聊得好好的,怎么一听到她女儿的名字就这副表情?

“商小姐这是……”程夫人疑惑地问。

“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事,我先走了!”商芜摆摆手,拿起包,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快速离开了花房。

她越是这副样子,程夫人心里就越是疑窦丛生。

她赶紧追了出去,在走廊上拦住了商芜,语气严肃了几分。

“商小姐,请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一听到我女儿的名字,你就这种反应?是不是可可那孩子在外面惹了什么祸?”

商芜被逼问得没办法,只好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极其为难的神色。

她吞吞吐吐地说:“程夫人,您别问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听说程小姐好像在很积极地追求一位……一位已经有未婚妻的男士,闹得有点大,可能是我听错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说完,她像是怕再说下去会惹祸上身一样,用力挣脱程夫人的手,快步走向电梯,迅速离开了。

留下程夫人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追求有妇之夫?这还叫没什么大事?

这对他们程家的名声简直是奇耻大辱!

程夫人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也顾不上喝下午茶了,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回家,语气严厉:“立刻让小姐给我滚回来!”

……

当晚,商芜就接到了程可可歇斯底里的电话,里面充满了恶毒的咒骂和尖叫。

“商芜!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跑到我妈面前胡说八道!你不得好死!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了吗?你做梦!”

商芜面无表情地听着,等对方骂得差不多了,才冷冷地开口:“程可可,我给你留了脸面,没把你具体做的那些龌龊事告诉你母亲,如果你再不知廉耻,继续骚扰我们,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并将号码拉黑。

陆让全程听着,忍不住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厉害。”

商芜靠在他怀里,哼了一声:“是她自找的。”

陆让像是想起什么,说要去书房处理点工作。

走进书房,陆让脸上的笑容淡去。

他打开电脑,搜索引擎里输入了“祁琰”两个字。

晚上商芜虽然没说太多关于这个客户的信息,但他心里始终存着一丝疑虑。

搜索结果很快出来。

祁琰的信息并不多,但每一条都显示其背景深厚,近期才有部分业务重心转移回国内,但主要集中在一线城市,并非叶城本地人。

陆让的眉头渐渐蹙起。

一个主要业务不在叶城,刚刚回国发展的人,怎么会如此精准地找到商芜的工作室?还指名要商芜亲自设计?

这个祁琰,会不会是刚刚才知道当年商芜和周言词的关系以及她后来的遭遇。

他这次特意找来,真的只是为了设计一枚胸针那么简单吗?还是别有用心?

陆让的眼神变得晦暗。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到商芜。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推开,商芜洗完澡,擦着头发走进来:“忙完了吗?该休息了。”

陆让瞬间收敛了所有情绪,若无其事地关掉了电脑浏览器界面。

他转身露出笑意:“忙完了,走吧。”

他起身揽住商芜,仿佛刚才的调查都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