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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和离前夜重生,权臣他跪碎了门槛 > 第209章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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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覃杰以为这是夸赞,没有多想,接着说:“三殿下一个月前不知从哪找个美人,那美人生得跟安国公夫人极为相像,说是亲姐妹都不为过!

“小的时常出入皇子府,有次三殿下醉酒,小的无意中听见,三殿下竟是对着那美人喊出了安国公夫人的名字!

“安国公何等看重夫人,哪容得三殿下这般羞辱?依小的看,安国公杀三殿下,多半是为了这个。不过三殿下毕竟是皇子,安国公这也天大逆不道了!”

裴执摩挲着手心里的香囊,垂着眼眸,叫人看不清情绪。

覃杰哪里知道,三殿下金屋藏娇的事,正是裴执透露给萧景渊的。

翟吉的死,也是裴执帮忙掩盖的。

覃杰自以为找到了靠山,殊不知,是漏网之鱼自投罗网。

当初裴执派人将淼淼送出京城,便警告过她不可再回京,淼淼自然是满口答应,还发誓永不回京,否则不得好死。

裴执可不是什么好人,当初之所以留那女子一命,不过是因为她那张脸。他给过那女子机会,既然她不识相,那么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裴执将香囊揣进了怀中,对覃杰莞尔一笑,像个再良善不过的人:“说吧,想要什么?”

覃杰贼眉鼠眼地笑了笑,搓了搓手:“小的最近手头有点紧......”

裴执了然地颔首,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朝身后的仆从示意了一下。

那仆从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对覃杰做了个“请”的手势:“覃公子,随我去库房取吧。”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覃杰连连拜谢,笑得合不拢嘴,却没注意到仆从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意。更没察觉裴执指尖重新落在琴弦上时,弹出的音符已多了几分肃杀。

不多时,仆从回来复命,靴子上残留着几滴新鲜的血迹。

“大人,人已经杀了,尸首该如何处置?”

案几后的裴执依旧拨弄着琴弦,闻言眼皮都未掀一下,悦耳的琴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伴随着他冷漠无比的嗓音。

“剁碎了,丢去乱葬岗喂狗。”

......

院中的玉兰树枝头冒了嫩芽。

萧景渊足足昏睡了半个月之久,这天终于是醒了。

可谁也没料到,醒来的萧景渊竟像是变了个人。

他看着围在床边的青云、青峰,眼神里满是陌生,连“萧景渊”这个名字,都要旁人反复提醒才隐约有印象。

慕渔闻讯赶来,搭着他的脉把了半天,最后摸着下巴得出结论:“没什么大碍,一点解毒后的后遗症罢了,也就是脑子暂时‘卡壳’了,按常理说,打一顿让他清醒清醒就好。”

这话一出,青云、青峰都默契地往后退了半步。

打萧景渊?他们又不是活腻了!

青云虚握拳,轻咳一声:“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这世上能近他身的人可不多。”

青峰点头如捣蒜。

萧景渊静静看着他们大声密谋。

慕渔看了他一眼:“那就只能等药效彻底散去,自己恢复了。”

彼时沈霜宁正和堂姐沈妙云在前厅闲聊,得知萧景渊醒了之后,两人立刻过来了。

刚来到门外,便听到里面传来萧景渊的声音。

“尔等为何拦着我,不让我走?”

“这是您的家,您要走去哪?”青云语气里透着无奈。

萧景渊抿了抿唇,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青峰安抚道:“您刚醒过来,身子还虚,先坐下歇会儿,别这么冲动。一会儿夫人就来了,您见了她,或许就想起来了。”

“什么夫人?”萧景渊皱了皱眉,不确定道,“你是说,我成亲了?”

青云:“对,你成亲了,有个赛若天仙的夫人。”

青峰补了一句:“而且还有孩子了。”

恰在此时,有人来了,萧景渊扭头望去,便看到立在门口的女子。

那女子手里还牵着一个穿开裆裤的奶娃娃。

萧景渊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凝滞片刻,似乎在尝试接受他已经有妻儿的事。

但他还是抬手指着对方,面朝青云,问了一句:“那便是我的夫人和孩子?”

青云、青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家主子。

沈妙云来之前,已经从慕渔口中听说了萧景渊短暂失忆的情况,闻言噗嗤一笑:“我可不是!国公认错了。”

萧景渊又是一愣,眉头微微蹙起,刚要再问,就看见沈妙云身后缓缓走出另一位女子。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看到那女子的瞬间,萧景渊只觉得胸口那团沉寂了半个月的血肉,突然狠狠悸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抬手抚上心口,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对方身上,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青云适时地唤了一声“夫人”。

沈霜宁径直走到萧景渊面前,看到他安然无恙地醒来,心里终于踏实了。

慕渔说过,只要人醒了就没事了。

至于他暂时失忆的问题,比起性命,实在算不得问题。

沈霜宁看眼前的男人似乎没什么反应,便抬手在他眼前轻轻挥了挥,“不认得我了?”

萧景渊垂眸注视着她,喉咙里溢出一声“嗯”,下一刻却忽然伸手,将她用力拥进怀里。

旁边还有人,沈霜宁脸颊微红,双手抵在他胸膛,低声道:“还有人看着呢。”

沈妙云便扫了眼还杵在屋里的青云、青峰,两人立马机灵地回道:“马上就没人了!”

很快,屋里的人都尽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将门给带上了。

青峰挠了挠头,问道:“还要继续看着吗?万一主子又跑了......”

青云白了他一眼,道:“你刚才没瞧见主子抱夫人那模样?怕是现在赶他走,他都不乐意走了!咱们在这儿才是多余的,不如去院外等着,有动静再过来也不迟。”

而屋内,萧景渊依旧抱着沈霜宁,下巴抵在她发顶,嗓音透着刚睡醒的低醇:“我记不起你的名字,记不清我们的过往,可我看到你时,只想马上抱着你,再也不松开。

“我应是极喜欢你的,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得不得了了。

“方才确定你是我的妻子时,我心里竟莫名的庆幸,明明连你的名字都记不住,却觉得……你就该是我的,从很久以前就是。”

沈霜宁听他慢慢说着,心里分明既感动又欢喜,可酸涩的泪意就是止不住地往上涌。

萧景渊看她眼眶湿红,顿时慌了神,忙说道:“我哪里做错了吗?还是说,我从前待你不好?”语气中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沈霜宁轻声道:“有好,也有不好的时候。但大多是误会,也都过去了,我们都该往前看。”

前世她身在后宅,眼界也只有那四方天地,才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又偏偏钻进牛角尖,总以为他心中挚爱是那宋家大小姐。

明明满心在意,却因自尊心作祟,从未开口问过他一句。后来京中流言四起,连燕王妃都放话要迎宋惜枝入府,她便更认定那是萧景渊的意思,彻底心死......

在通州城那夜除夕,裴执与她说了上一世的事,一通分析后才恍然明白,原来王皇后才是背后真正的执棋者!

萧景渊、谢延、还有她,都是那盘棋里的棋子。

用她一人之死,激化萧景渊与谢延的矛盾,便能在瑞王登基前,一举除掉两个可能威胁皇位的人,实乃一箭双雕。

她都能想到,前世的王皇后得知谢延跟萧景渊一同坠崖后,怕是要笑出声来。

这一世,沈霜宁看清了很多,又更加了解萧景渊的过去,经年的哀怨早已化作了怜惜。

眼前这个清冷孤绝又不可一世的人,其实就是个小苦瓜。

沈霜宁抬起手,手心贴着男子的脸颊,温柔道:“往后的路,我陪你走。”

萧景渊透过她澄澈的眼眸,望见了自己的模样,干净得像被晨光洗过。

他听见自己低低地应了声“好”。

汹涌的爱意几乎要从胸腔化为实质溢出来。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浮尘在光影里轻轻浮动。

萧景渊忽然起身,从妆奁的抽屉里翻出一把小巧的银剪,指尖捏着剪尖,又坐回沈霜宁身边。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撩起自己耳后的一缕乌发,银剪轻轻落下,那缕黑发便落在了掌心。

用细绳将这缕发缠好后,再将这枚小小的“发结”塞进沈霜宁手里。

他望着她的眼睛,目光郑重得像是在举行一场最庄严的仪式:“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沈霜宁学着他剪了发,将两人的发结放一起,应和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萧景渊握住她的手,两人掌心相贴,指尖缠着彼此的温度,在晨光里静静坐着。

窗外的玉兰新芽又长了几分,风穿过庭院,带来淡淡的花香。

重活一世已是上天恩赐,过往的是非对错,都已经不重了。

重要的是,晨光正好,身边人在。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