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这油渣里的瘦肉是不是太多了点?”秦小俞疑惑地看着油渣,好像是五花肉炸出来的。
“怎的,你嫌硬?门牙掉了应该不影响你吃硬的东西吧?”安娴看了看闺女的牙,长出来挺长的了。
两颗异于周围大小的门牙,总体瞧着也没好看多少。
秦小俞下意识伸舌头舔舔自己的牙,确实没什么影响,可这也不能否认瘦肉炸出来的油渣硬。
“这是什么新奇炸油法,竟然放了八角,蒜,姜……”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捏成了可达鸭。
“一句话,吃不吃?”安娴面无表情,眼神带刀子。
秦小俞眨巴眼睛,忙点头。
安娴这才将她嘴巴松开,可看到锅里头的肉,她还是十分郁闷。
好好的一锅肉,就这么毁了。
重新拿了块肉出来,今儿炖肉是吃不上了,但炒肉还是可以有的。
“别愣在这,去园子薅点葱回来,我给你做葱炒肉。”安娴挥铲子赶人。
“可我没空啊,刚老爸打电话过来,叫我去阿爷医馆一趟,说是西瓜地的主人家来讨债了。”秦小俞摊摊手,一脸无奈。
安娴道:“这并不妨碍你先薅葱。”
秦小俞无奈点头,转身快步去了菜园。
大黑正在奶崽,看到她立马叫了几声。
“哞。”听说铁锅带你撞墙了,没事吧?
秦小俞看了它以及小黑一眼,回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不过铁锅有事,骨头都折了好几根。”
“哞。”它真废物,以后别飞了,我背着你跑。
秦小俞也不是很想让铁锅带飞了,不过有些地方以大黑的体型,是无论如何也去不了的,还是得有飞行兽才行。
“没事,回头让它多练练。”
大黑有点失望,但很快又自己安慰好自己了。
[要葱吗?能不能只摘叶子,不薅葱白?]
不大的一块地里,小葱绿油油的,散发着绿色荧光,再长长很快就能升到九级。
放眼望去,园子不少菜也到了八级,九级的也有。
秦小俞伸手划拉了几下葱叶,就当是摸它的脑袋安慰,然后狠狠连根拔了几把。
小葱炒肉,没有葱白怎可能好吃?
[唉,我的小崽崽,又无了。]
秦小俞嘴角微抽了下,把这些小分支当崽了?这葱还挺幽默的。
抖了抖葱上的泥,朝地坪走回去。
随便冲洗了几下,便往水台上一丢。
“老妈,葱拔好放这了,我去医馆。”秦小俞话还没说完,人就下了地坪,朝大黑走了过去。
看到小黑还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奶,伸出手一把揪住它的两只耳朵,把它给拽了出来。
“都吃撑了还吃,你个吃货。“
小黑:“哞。”不,还没吃饱。
秦小俞:“不,你吃饱了,该到我了。”
小黑:……
这这这,这是抢奶来的?
不止它这么想,连大黑也是这么想的,扭头好奇地盯着秦小俞看。
秦小俞原地起跳,‘嗖’的一下跳到它背上。
“走走走,到镇上去。”
“哞?”不是说该到你吃了?
大黑满眼疑惑。
秦小俞白了它一眼:“我的意思是它用完了,就该到我了,谁要吃你的奶哦?”
大黑:……
莫名有点失望是怎么回事?
小黑眨了眨眼睛,见自家牛妈要走,它连忙撒蹄子跟上。
大黑发现了,忙要阻止。
“没事,让它跟着,反正也不去危险的地方。”秦小俞说道。
不过是到镇上去,又不会有什么危险,跟着就跟着了。
再且小黑也不算太小了,遇到低级的魔植,也是可以对付得了的。
中医馆这会正忙着,来买东西的人不少。
大多客人都是从基地赶来的,都是冲着百宝囊来的。
百宝囊的价格不算便宜,一级的卖一百个积分,二级的五百,三级的两千,四级的五千,五级的一万,六级的三万。
七级以上的,暂时还没有。
价格以后可能会有变动,但现在就卖这个价,主打的就是一个爱买不买。
然后就是契约晶石,目前卖五万一个。
要问这个东西怎来的?
来历自然是不能说的,不过要是有那个本事按着晶石上的符文去刻出成品来,就算是你的本事。
没什么技巧,全靠个人感悟。
黄毛带着一群人上门的时候,就看到医馆人来人往,生意好得不得了,积分或者晶石大笔大笔的收,光看着就眼热得不行。
要不是里头的两根柱子上各盘着一条眼镜王蛇,以及一条壮硕如牛,眼神充满了睿智的五级大狗,他肯定会忍不住发难。
秦柏年这会在村里巡逻队忙着,馆里就秦柏松一个壮年男人,看到黄毛带着一群人过来,还以为是来找茬的。
结果是来讨债的?
嗯?
其实瞅着并不像讨债,更像找茬多点。
于是秦柏松这会也不帮忙了,就盯着黄毛一群人看。
黄毛带了十几个人过来,乍一眼看着人多势众,十分不好惹的样子。
仔细一瞧,乌合之众。
连一个二级体质的都没有,甚至有几个连一级体质都没,还是个十分纯正的普通人。
秦柏松自认为体质不高,但也有三级了,用胳膊杵铲子,手指头掰得啪啪直响。
还不是一级的时候,他就干趴了村里几十个壮劳力,眼前这群人怎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要不是刚打电话确认过,不闺女确实偷了人家西瓜,他真会把人打出去。
秦小俞到了医馆,看到黄毛的第一眼,也以为是来找茬。
听黄毛是讲彭晓容的叔叔,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姓黄?彭晓容姓彭,你是她哪门子的小叔?”
黄毛听后一脸诧异:“你咋知道我姓黄?”
秦小俞指了指他的头发:“你头发上不是写着?”
黄毛:……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但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改成另一句话。
“我和晓容爸爸是同在一个户口本上,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就算没血缘关系又咋了,说破天了她还是得喊我一声小叔,我们家还没分家呢,那块西瓜地也有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