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邓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显然为查顾翊宸的事焦头烂额了一天。
“阿乐!”许渊的声音冷静而有力,“我这边通过一个非常隐秘的渠道,联系到了顾翊宸以前身边的一个核心工作人员,花了大价钱,搞到一些……猛料。”
“猛料?!”邓乐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真的假的?许哥,我们花了很多时间都……”
“别管我怎么拿到的,”许渊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东西我已经发到你加密邮箱了,密码老规矩,你先看看。”
电话那头传来邓乐快速操作电脑的声音,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过了足足一分钟,邓乐才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许……许哥……这……这些东西……太……太猛了!你这线人……手眼通天啊!” 他显然被邮件里的内容震撼到了。
“猛料要用猛招,但也得讲究策略。”许渊沉声道,“两点,你务必记住:第一,爆料方式要讲究。不能一股脑全砸出去,也不能太直白。要‘亦真亦假’,用‘知情人士’、‘内部爆料’的口吻,分批次、多渠道地放出去。比如先放点税务疑云、学历争议这种相对‘温和’但能引发讨论的,等热度起来,再逐步放出更硬的。目的不是一击必杀,而是要制造持续的负面舆情漩涡,让资方和平台觉得用他风险巨大!绝对不能暴露我这个‘线人’的存在,明白吗?”
“明白!我懂!温水煮青蛙,让他们自己受不了!”邓乐立刻领会。
“第二,”许渊的声音更加严肃,“你的营销号,还有跟你关系太近的那些号,一个都不准碰这个料!丰悦传媒不是吃素的,一旦查到源头在你,报复起来会非常疯狂。你找那些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但流量不错、又敢爆料的第三方,或者……用海外代理,匿名投稿给几个喜欢扒皮的娱乐大V。钱不是问题,我出。你要把自己完全摘出来,只做幕后的推手和节奏大师。”
许渊可不想一次性把顾翊宸的猛料放出去,资本可以塞一个人进来,就能塞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慢慢铺垫,尤其是最后临门才来一脚,才能最有效。
到时候,剧组没有办法,临时也没有人有档期,齐云才有机会。
邓乐在电话那头连连点头,仿佛许渊能看到似的:“许哥你放心!这活儿我熟!保证做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就是……”他语气有点惋惜,“这么好的独家猛料,不能挂我名下,流量损失有点大啊……”
“眼光放长远点!”许渊笑道,“这次就当帮我个忙。以后,我保证给你几个真正的、能让你流量爆棚的独家大料!说到做到!”
邓乐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嘿嘿,许哥,有你这句话就行!跟着你干,值!不过说真的,”他话锋一转,带着由衷的佩服,“你这搞情报的本事……啧啧,不干狗仔真是屈才了!我要是有你这路子……”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骂我?”许渊没好气地打断他。
“哈哈哈,不敢不敢!绝对真心实意地佩服!”邓乐大笑,随即想起另一件事,压低声音道,“对了,许哥,还有件事。一周前你让我安排人,在萧祎辰的粉丝群里带节奏,说联系不上偶像、工作室装死什么的。现在效果非常好,几个大粉头都慌了,开始组织人去工作室微博下面刷屏质问,话题#萧祎辰你在哪#已经在超话里小范围发酵了。”
邓乐停顿了几秒,又继续说道:“我今天特意派了个生面孔,假装是关心萧祎辰的娱乐记者,去‘采访’了他父母。他父母看起来忧心忡忡,说话也支支吾吾的,只说公司说他去国外‘散心’了,联系不上很正常,让大家别担心。这采访录音和文字稿我都留着呢。等再过两天,粉丝的焦虑情绪再发酵一下,质疑声达到顶峰的时候,我就把这个‘父母回应’的报道放出去!标题我都想好了——《萧祎辰神秘失联引粉丝恐慌,父母回应:国外散心,无需担心》。粉丝群这边我再煽风点火,说父母和经纪公司联合起来骗粉丝。你放心,这报道一出,配合粉丝的情绪,#萧祎辰失踪#这个话题,绝对能冲上热搜!到时候,看高泰娱乐怎么收场!”
许渊听着邓乐条理清晰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干得漂亮,阿乐。”许渊的声音带着赞许和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舆情爆的时候,记得把节奏带好。我要的,是‘失踪’这个关键词深入人心,而不是简单的‘联系不上’。明白吗?”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邓乐的声音充满了干劲。
挂了电话,许渊深呼吸一口,关了电脑。
“宿主,你还真是坏。”系统小2的声音带着点电子音的揶揄,在许渊脑海中响起。
许渊闭目养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小2,这不是坏,这是自保。就像上次和你说的,现在的我,把遇到的每一个问题和障碍,都当成一场必须赢下的拳赛。在擂台上,给对方机会,就是对自己残忍。留情?不存在的。”
系统吐槽:“啧啧,不愧是前世玩命训练出来的专业拳击手思维,够狠,够直接。”
许渊轻哼一声:“那是你不知道我前世训练有多变态,每天都是地狱模式……”
“打住!”系统立刻打断,“不想知道!本系统对宿主前世被揍成猪头的样子毫无兴趣!”
许愿怒骂道:“你才是猪头!”
然后一人一系统,再次开启了日常拌嘴模式,房间内凝重的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
第二天,是《梦想的生活》最后一天录制,许渊一大早就和张强开车来到了现场。
到达熟悉的拍摄地,阳光正好。许渊刚下车,就被一道热切的目光锁定。
陈屿光导演像发现了猎物的豹子,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来。
“小许!你可算来了!”陈屿光一把抓住许渊的胳膊,眼神灼热,“昨天找你半天!联系方式还没加呢!你剧本写出来怎么给我?”
许渊被他抓得胳膊生疼,脸上挤出无奈的笑容:“陈导,您太心急了。真要写好了,我肯定问张导要您联系方式……”
“不行不行!”陈屿光头摇得像拨浪鼓,“那老东西肯定截胡!快!手机拿出来!现在就把我电话号码存上!”他不由分说地掏出自己最新款的手机,眼神执着地盯着许渊。
许渊拗不过这位大导演的“热情”,只得苦笑着拿出手机,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和社交软件好友。
陈屿光看着手机里新添的联系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追问:“多久能有?你手上现在有现成的存货没?适合的本子?”那眼神,仿佛许渊就是一座行走的剧本金矿。
“陈导,真没这么急啊!”许渊哭笑不得,“我这段时间精力都在短剧项目上,长剧本需要时间打磨……”
“时间就是金钱!”陈屿光大手一挥,豪气干云,“这样,市场价三倍!五倍也行!只要你给我写,钱不是问题!”
许渊正色道:“陈导,这不是钱的事。有好本子,适合您的风格,我肯定第一时间给您。但现在,真没有现成的。”
陈屿光还想再说什么,赵导适时地跑了过来,脸上堆着笑:“陈导!许经纪!这边准备好了,咱们得开始录制啦!”
陈屿光这才悻悻然作罢,被赵导拉着走向拍摄区域,还不忘回头给许渊一个“你抓紧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