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房子里另有玄机,在地下一楼,关押的男女,都是为了送。
但是时机不对。
另外,隔壁的顾景行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出现在这里,肯定有问题。
锐哥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点燃,深呼吸一口,“南侨。”
明海眼神一亮,“你是说,把她也一起弄去吗?”
他轻吞吐雾,“自来熟的女人,带她去那边,说不定业绩会很好。”
“对,不过,她真的跟那些人很不同,肤若凝脂赛天仙。”
锐哥把燃尽的烟蒂扔在地上,满是泥土的皮鞋踩在烟蒂上,仅剩的一点烟气都熄灭。
他俯视了眼明海,年过六十,还想些有的没的。
“行吧,等送到,你想做什么,都随你。不过,上头说,周五必须把这些人都运过去,否则接下去的大单没人干。”
这么多人。
在几年前很简单就能运输过去,但是现在不同。
“嗯,那我就等这次的单子了。”
-
周五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顾景行一行人全部都没出门,而此时隔壁的屋子地下室正在进行非人类的转移方式。
地下室有密道。
所有人的手腕被绑住,腰部绑着前面一个人,此时正在苟延喘息的想要活下来。
明海在最后面断尾,“快点,再不走就完蛋了。”
最后一位特地留在原地,朝着明海吐了一口口水,
“你跟老子说那玩意儿干嘛?老子只认红色的钞票。”
“快走!不要磨磨蹭蹭。”
紧接着,突然。
楼上传来一道女音,“锐哥,不好意思,你在家吗?我来你家借点米。”
被绑的十几人终于感觉到自己有可能被营救,眼里闪过一丝丝的光。
锐哥的视线看向明海,眼神里透露出杀意,他点点头。
明海快速的跑到一楼客厅,他极力的按压自己内心的情绪,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南侨,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借米呢。”南侨挥了挥手里的钱,‘邻居也要明算账,上次和这次的借米钱我给你。’南侨把手里10张人民币递给他,“明海哥,你就收着吧,你们对我们也好,多的这些钱就当给自己买点酒喝。”
明海见钱眼开,但是眼下不能贪。
“我去给你拿米,你等着。”
“好的,谢谢明海哥。”
他慌忙的跑去厨房,左翻翻,右翻翻,把米袋子找出来,塞进南侨的怀里,“拿着,我有事,先走,你回去吧。”
“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做?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
明海眼神一亮,“当真?”
“嗯,你说。”
“你老公不会说吗?我看他对你很关心。”
“哎,我们都快离婚了,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想跟你们一起离开,给我那个不识好歹的老公一个教训!”
明海看了眼交货时间,狠下心,“好!你可别后悔!”
“从不后悔!”
随后。
南侨跟在他的身后,绕到地下室一楼,一眼,便看见触目惊心的血迹,她内心紧缩,依旧面不改色的跟在明海身后。
“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赚大钱!你想躺在钱堆里嘛?想的话就跟紧哥。’
南侨勾起唇瓣,“好。”
绕过一条又一条的密道,才跟上锐哥他们,像‘死囚’一般前行着,没有生气,只有对于生活的妥协。
她惊讶。
瞳孔里布满震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细想,她已经联系上顾景行了,只希望截停这些人。
包括自己。
这段密道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越往深处走,越对未知感到不安和恐惧。
南侨面流汗水,体力有些不支。
锐哥在前面发话,“大家都做好准备,马上就要出去了,当你们看见的那片天,就是赚钱的天!别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年轻人的激情呢?”
突然,有一名男子气喘吁吁的发话,“都走了半个多小时,什么都没吃!哪里来的力气走路。”
锐哥和明海对视一眼,从包里掏出一盒面包,每个人分了一片。
三两口解决掉。
南侨靠在湿漉漉的墙壁上,垂下眼睫,若有所思。
锐哥中途接了一个电话,“行了,我们这里。”
“嗯,质量很顶。”
电话挂断后,他瞥了眼这些人,嘱咐道,“等会儿见到人,记得都给我喊一声枭爷!记住没?”
“记住。”
再次前行后,仅仅只走了十分钟,便到了河边。
南侨看过地图,等越过这条河,她的手伸进裤兜里,点开了紧急来电。
船只在河岸边,上面有泊船人正在等候,这一场计谋早就已经谋划好。
顾景行的电话没接,她迅速的摘下戒指,丢在树干下,又解开手腕上的珠子,放在别处。
做好这些,南侨跟着他们一同上了前往的船只。
另一边。
就在即将将人制服后,他错过了南侨三个电话。
再次点开手机,已经定位不到南侨的位置。
顾景行吩咐道,“联系大使馆。”
铁头气喘吁吁问,‘顾队,我们没有证据,不会理咱们的。’
他点开手机,看见南侨的位置一直停留在村外二十公里外的河边,顾景行点开定位系统,发现这就是在交界处,所以,南侨真的只身去了。
艹!
顾景行生平第一次飚粗话,是在南侨独自前往涉险。
“顾队,您冷静。”
“铁头你跟我现场,灰子和墩子去,分开行动,两个小时后在这里汇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