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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 第73章 征兵热潮下的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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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征兵热潮下的暗流涌动

北风卷着雪粒子往人脖子里钻,张飞的蛇矛尖上还挂着冰碴子。

他踹了踹脚边半人高的石锁,铁疙瘩在雪地上划出半道白痕:\"举起来绕场走半里,再把那酒坛扔过墙——两样都成,某老张亲自给你系甲带。\"

王铁柱憋得脸发紫,石锁刚过腰际就\"咚\"地砸回雪地。

张飞咧嘴笑:\"憨小子,使巧劲!\"他屈指弹了弹石锁侧面的凹痕,\"这锁头中间是空的,重心在这儿。\"说着单手托住锁底往上一送,石锁便稳稳落在王铁柱怀里。

黑壮汉子突然轻得像抱了捆柴火,摇摇晃晃走出去二十步,竟真绕着招兵台转了半圈。

\"好!\"围观人群爆发出喝彩。

张飞抽出腰间酒囊灌了口,酒液顺着络腮胡往下淌:\"扔酒坛!\"

酒肆老板早备好了十斤装的陶坛,王铁柱运足气一抛,酒坛划着弧线\"啪\"地撞在三丈外的院墙上,碎成一片酒雨。

张飞用蛇矛挑起案上的军籍册,在\"王铁柱\"三个字下重重画了个圈:\"明日卯时,校场点甲!\"

人群又往前涌了涌。

穿灰布袄的少年被挤得踉跄,怀里的木牌\"啪\"地掉在雪地里。

他慌忙去捡,露出手腕上一道青紫色的旧疤——那是被狼崽子抓的。

\"下一个!\"校尉扯着嗓子喊。

少年攥紧木牌挤到案前,木牌上\"张飞同乡\"四个字被雪水洇得模糊。

他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冰珠:\"小的王田,中都乡人士......\"

\"中都?\"张飞嚼着这地名,突然眯起眼,\"某老张的老家也是中都!\"他大步跨过来,粗糙的手指捏住王田的胳膊——瘦得像根麻秆,\"会使刀?\"

\"不......\"王田喉结动了动,\"会爬树,能在房顶上跑半里不摔,去年秋里还......\"

\"还能躲狼?\"张飞嗤笑一声,抄起脚边的酒坛就砸过去。

众人惊呼时,王田突然矮身侧滚,酒坛擦着他后颈砸在地上,碎瓷片溅起的雪沫子落了他一头。

招兵台霎时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张飞蹲下来,手指叩了叩王田刚才打滚的位置:\"躲得倒快。\"他又摸出块拳头大的石子,\"接住这个。\"

石子带着风声飞来,王田竟反手从怀里摸出根细麻绳,\"唰\"地一甩缠住石子,手腕轻抖便将石子甩回张飞脚边。

张飞的豹眼突然亮了:\"好个巧劲!\"可下一刻又沉下脸,\"但某要的是重骑兵——冲阵时马刀磕马刀,没把子力气连枪杆都攥不住!\"他扯过军籍册,\"回去吃两年饭,长壮实了再来。\"

\"凭啥?\"人群里有人喊,\"咱上谷郡多的是山民,难不成只收傻大个儿?\"

\"就是!\"王田猛地站起来,灰布袄下的肋骨根根分明,\"去年乌桓人来抢粮,我爬树报信救了三个村!

要是轻骑兵......\"

\"轻骑兵?\"张飞打断他,\"轻骑兵要的是马快刀利,可马呢?\"他指向远处结了冰的泃河,\"如今连军里的马都缺草料,拿啥给你练骑术?\"

角落里传来一声轻笑。

众人转头,见个穿青布棉袍的男子正倚着酒肆门框,腰间玉牌在雪光里泛着幽蓝——正是刘备新拜的军师陈子元。

他抬手掸了掸肩头的雪:\"张将军这话,倒像是在考某。\"

张飞粗声粗气地笑:\"陈先生来得正好,你且说说,这瘦猴儿能当轻骑兵?\"

陈子元走到王田跟前,弯腰拾起他脚边的麻绳:\"会结套索?\"王田点头,\"能爬多高的树?\"

\"二十丈的老槐树,半柱香就能到顶。\"

\"跑山路呢?\"

\"从狼牙关到马城,七十里地,天没亮就能跑到。\"

陈子元转头对张飞道:\"将军要的是能冲能撞的重骑,某要的却是能探能追的轻骑。

上谷多山,乌桓的游骑专挑小路劫粮——这小子的本事,正好能当'耳目'。\"他摸出块竹牌塞给王田,\"明日卯时去于驺城,找陈到陈校尉,就说某让你去练轻骑。\"

王田攥着竹牌的手直抖,灰布袄下的肩膀一抽一抽:\"谢...谢先生!\"他转身往人群外挤,跑了两步又回头,\"先生放心,小的就是爬也得爬到于驺城!\"

张飞望着他的背影挠头:\"陈先生这是...要分兵?\"

\"分兵不如分势。\"陈子元拉着张飞走到招兵台后,压低声音,\"将军可知昨日铁匠铺送来多少马铠?\"

\"三十副。\"张飞的脸沉下来,\"说是铁矿被乌桓人劫了,锻铁的木炭也不够。\"

\"而咱们要在开春前凑出三千重骑。\"陈子元指尖轻轻敲着腰间的玉牌,\"马源呢?

公孙瓒旧部占着马城,那里有幽州最好的草场,可田豫那性子......\"他突然顿住,抬头望向北方——那里的天空比蓟城更阴,像块压着铅的灰布。

\"先生莫不是要亲自去马城?\"张飞的声音陡然拔高,\"那地方前儿还闹乌桓斥候!

田豫那厮自从公孙将军败了,见谁都跟见仇人似的!\"

陈子元从怀里掏出封染着墨痕的信笺,是刘备亲笔:\"玄德公说,马城若能归心,北境可安一半。\"他解下外袍递给随从,\"你且回营,告诉云长,某三日后必归。\"

\"先生!\"跟了他三年的护卫张二急得直搓手,\"马城周围有上千骑,听说田豫的副将严刚最恨咱们抢了公孙将军的名声......\"

\"正因为他恨,才要去。\"陈子元翻身上马,青骓马打了个响鼻,\"若田豫真铁了心投袁绍,又怎会留某的信使住三日?\"他拍了拍马颈,\"走了。\"

马蹄声碾碎积雪,往北方去了。

马城的城门在暮色里像头蹲伏的野兽。

陈子元刚到护城河桥边,便听见密集的马蹄声从两侧山坡滚下来。

他拉紧缰绳,青骓马前蹄扬起,雪沫子溅了他半张脸。

\"停!\"

当先的骑兵穿玄铁鳞甲,面甲只露出一双冷得像冰锥的眼睛——正是田豫。

他的佩刀半出鞘,刀光映着渐沉的夕阳:\"陈军师好胆量,敢单骑闯马城。\"

\"田将军的胆量更大。\"陈子元翻身下马,双手交叠在胸前,\"敢让乌桓的狼骨哨在城下响七日。\"

田豫的手指在刀把上顿了顿。

他身后的副将严刚催马上前,豹纹皮帽下的眼睛闪了闪:\"田将军,这小子......\"

\"请。\"田豫突然收刀入鞘,\"某备了薄酒。\"

马城太守府的正厅烧着松柴,火苗噼啪作响。

田豫坐在主位,铠甲没卸,腰间的虎符撞得案几叮咚响。

严刚站在他身后,手始终搭在刀柄上。

案上的羊脂玉壶里飘出酒香,可三人面前的酒盏都没动。

\"陈军师此来,为兵?

为粮?\"田豫夹起块鹿肉,又重重放下,\"某先说在前头——公孙将军的旧部,不跪二主。\"

陈子元端起酒盏,酒液在盏中晃出细碎的光:\"某此来,为乌桓的十万骑。\"他放下酒盏,\"田将军可知道,三日前有乌桓斥候混进蓟城招兵场?\"

田豫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们吹的狼骨哨,\"陈子元的声音轻得像雪落,\"某在五十里外就听见了。\"

严刚的手从刀柄上滑下来。

田豫盯着他看了半刻,突然抓起酒壶斟满三盏:\"喝!\"

酒液入喉的刹那,陈子元闻到松柴里混着股腥气——那是血渗进木缝的味道。

他望着田豫铠甲上未擦净的泥点,突然笑了:\"田将军昨夜可是去了北坡?\"

田豫的筷子\"啪\"地断成两截。

窗外的雪下得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