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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 第135章 绝路逢生,马超投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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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绝路逢生,马超投汉中

寒月西沉,马超勒住青骓马,前蹄在雪地上踏出两个深窝。

身后三百残兵裹着染血的皮裘,像一串被风揉皱的破旗,连战马都垂着脑袋,口鼻间的白雾刚腾起便被寒风撕得粉碎。

\"潼关到了。\"庞德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刀背。

他铠甲上的血早已冻成暗褐色,手里的铁盾还沾着半片箭簇——那是方才突围时从后心拔下的。

马超抬头。

潼关的夯土城墙在月光下泛着青灰,箭楼的飞檐像野兽的獠牙。

他喉结动了动,扯着沙哑的嗓子喊:\"开城!

我是征西将军马超!\"

回应他的是破空的尖啸。

第一支箭擦着他耳际飞过,钉进身后士兵的咽喉。

第二支穿透前军的盾牌,第三支、第四支如暴雨倾盆,在雪地上戳出密密麻麻的黑点。

马超猛地甩镫下马,玄铁枪磕飞两支箭,虎口震得发麻。

他看见城楼上的守将,那是他从前最信任的偏将马平,此刻正举着令旗狂喊:\"放箭!

放箭!

韩将军有令,马超叛贼不得入内!\"

\"叛贼?\"马超的玄铁枪砸在雪地上,震得积雪四溅。

他想起三日前还在与韩遂歃血为盟,共抗曹操,如今这老匹夫却趁他与吕布死战时夺了潼关。

马蹄声突然从身后炸响,他转头望去——赤兔马的火焰鬃毛在月光下翻卷,吕布的方天画戟挑着一盏火把,映得他脸上的刀疤像条活过来的蜈蚣。

\"马孟起!\"吕布的笑声震得箭楼的铜铃乱响,\"你西凉军的马蹄声,某在三十里外就听见了!\"

庞德的铁盾重重砸在马超肩头,将他拽进道旁的枯树林。

箭雨追着他们的影子,折断的枯枝劈头盖脸落下来。

马超踉跄着撞在树桩上,手背被裂开的树皮划开一道血口,却感觉不到疼——他听见身后弟兄的惨嚎被马蹄声碾碎,看见最年轻的校尉阿铁被吕布的戟尖挑起来,鲜血溅在赤兔马的金鞍上,像朵开败的红牡丹。

\"主公!\"庞德的声音带着裂帛似的颤音,这是跟了他十年的部将第一次露怯。

他的铁盾已经凹了七八个坑,护心镜上还插着半支箭,\"往南!

走山林!\"

马超抹了把脸上的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部下的。

他抓过一匹受惊的战马,刀尖挑断缰绳,反手抽了马臀一记:\"带伤兵先走!\"话音未落,后背突然一热——不知哪支流箭擦过肩胛骨,透过三层皮甲扎进肉里。

他咬着牙拔出箭簇,血珠落在雪地上,瞬间冻成暗红的冰粒。

天快亮时,残部只剩不足百人。

他们缩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嚼着冻硬的炊饼,牙齿磕得咯咯响。

庞德用匕首刮着箭簇上的血,刀光映得他眼底发青:\"韩遂占了潼关,曹操的细作早把咱们的行踪报给吕布了。

再这么跑下去,等太阳出来,赤兔马能把咱们的影子都追上。\"

马超望着东天泛起的鱼肚白,喉咙像塞了块烧红的炭。

他解下外袍裹住身边昏迷的小校,手指触到怀中的虎符——那是父亲马腾临终前塞给他的,如今虎符上的鎏金已经剥落,露出底下斑驳的青铜。\"去汉中。\"他突然开口,声音像块裂开的石头,\"张鲁与韩遂有旧怨,或许肯容咱们。\"

\"魏郡到汉中要过陈仓。\"庞德的匕首\"当\"地扎进雪地,\"曹操在陈仓布了五千人马,咱们这点人...连塞城门缝都不够。\"

山风卷着雪粒灌进坳口,有人开始低声啜泣。

马超摸出火折子,想烧堆篝火,可潮湿的枯枝只冒黑烟。

他望着那团挣扎的火苗,突然想起十年前在洛阳,那个替他付了赌债的年轻书生。

当时那书生摇着折扇说:\"孟起若有一日困于绝境,可往东南寻我。\"后来他才知道,那书生叫陈子元,如今在刘备帐下当军师。

\"主公!\"前哨的斥侯连滚带爬冲进来,铠甲上的雪扑簌簌往下掉,\"林子里...林子里有人!\"

马超的玄铁枪已经在手。

他顺着斥侯指的方向望去,雪松林的阴影里走出个灰衣人,腰间挂着块玄鸟玉佩——那是当年洛阳文人圈子里最时兴的样式。

灰衣人走到五步外停住,从怀中取出半块玉珏:\"马将军可还记得,十年前在洛水河畔,替你解了赌债的陈三公子?\"

马超的手猛地一抖,玄铁枪砸在雪地上。

他认出那玉珏——当年他输红了眼,把母亲留下的玉珏押给赌场,是陈子元用半块自己的玉珏作保,才把东西赎回来。\"你是...左将军的人?\"他声音发颤,像个久旱的人突然看见泉水。

\"正是。\"灰衣人将玉珏递过来,指尖冻得通红,\"子元先生说,将军当年救过落水的黄衫少年,那少年如今是左将军帐下主簿。

他还说,武关的粮草已经备齐,云长将军带三千校刀手在三十里外接应。\"

庞德的手按在刀柄上,目光像刀子:\"如何证明?\"

\"将军可派人去看。\"灰衣人指向东南方,\"林外有三匹快马,鞍鞯上有左将军的飞凤标记。\"他顿了顿,声音放软,\"子元先生还说,当年将军说'若有一日走投无路,必不负书生一诺',不知这诺,将军可还记得?\"

马超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那个雪夜,陈子元蹲在赌场后巷替他包扎伤口,说:\"这天下,总得有个不屠城、不杀降的主公。\"如今他的西凉军死的死散的散,韩遂要他的命,曹操要他的血,唯有这半块玉珏,还带着十年前的温度。

\"走。\"他弯腰拾起玄铁枪,枪尖挑起地上的积雪,\"哪怕是陷阱,也比死在这荒山里强。\"

灰衣人当先走进松林。

残兵们互相搀扶着起身,冻僵的手指重新扣紧缰绳。

马超翻身上马,回头望了眼被朝阳染成金色的潼关——那里有他的妻女,有他的兵甲,有他曾以为能千秋万代的西凉。

现在他只有怀里的半块玉珏,和东南方那点若有若无的希望。

而在百里外的新野城,张飞正拍着议事厅的檀木案几,豹眼瞪得溜圆:\"军师!

马超那小子要是真投了咱们,得赶紧把武关的粮道疏通——\"

诸葛亮摇着羽扇,目光落在案头刚送到的密报上。

密报是暗卫十六写的,字迹还带着雪水洇开的痕迹:\"马超见玉珏,已随使者往武关。\"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案角,嘴角扬起极淡的笑意:\"翼德莫急,且看这局棋,如何落子。\"

窗外的竹影晃了晃,漏进一缕晨光,正落在诸葛亮案头的《六韬》上,将\"兵者,诡道也\"几个字照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