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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 第183章 床弩惊魂,骑兵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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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床弩惊魂,骑兵溃逃

晨雾散尽时,义的令旗终于劈下。

八张床弩同时发出闷雷般的震颤,牛筋弦带起的风卷得他鬓角的铁盔缨子猎猎作响。

三棱巨箭破风而来的尖啸混着骨裂声,第一排匈奴骑兵连人带马被钉成串——最前面那匹黑马前腿还悬在半空,骑手的胸口已被贯穿,鲜血顺着箭杆喷在后面骑士的脸上。

刘豹看着离自己三步远的骑兵被巨箭从左肩斜贯至右胯,那人的手指还死死攥着马缰,眼珠子却已翻成青白。

他突然闻到焦糊味,这才发现自己右耳不知何时被箭簇擦过,血正顺着脖颈流进衣领,烫得皮肤生疼。

\"退!

退——\"有匈奴骑士的哭嚎被箭雨撕碎。

第二波床弩已经上弦,这次的箭簇擦着刘豹的鼻尖钉进青骓的后臀,马尸抽搐着将他的右腿压得更紧。

他望着二十步外的弩阵,那些死士的甲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连换弩箭的动作都整齐得像机械——他们在数,数着第几轮齐射能把一万骑兵全留在这片冻土上。

第三轮弦响时,刘豹终于听见了绝望的呜咽。

原本如潮水般的骑兵队只剩零零散散的残骑,有人扔了马刀跪在地上磕头,有人抱着马头哭得喘不上气。

他的左手还攥着半块狼头图腾的碎玉,那是父亲临死前塞给他的,说\"持此玉,万夫莫当\"。

可现在玉上沾着血,黏糊糊的,像块化不开的冰。

\"万夫长!\"贴身亲卫踉跄着扑过来,铠甲上插着半支断箭,\"活下来的...不到八百。\"

刘豹张了张嘴,喉间像塞着块冻硬的马粪。

他看见亲卫脸上的血已经结成红冰,想起昨夜在丘力居帐中喝的那碗热马奶——那时候他还拍着胸脯说\"汉人的弩阵,我草原儿郎冲三次就能破\"。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卒提起义的名字会抖——这人根本不是在打仗,是在拿匈奴人的命,给新造的床弩试锋。

\"要...要处决逃兵吗?\"亲卫的声音在抖,\"按军法...\"

刘豹望着远处被马蹄踩成烂泥的狼旗,突然笑了。

他笑的时候眼泪跟着掉,砸在雪地上洇出小血点:\"杀...杀了又怎样?

剩下的八百人,能再冲一次弩阵么?\"他抬起沾血的手,无力地挥了挥,\"放...放他们回去吧。

告诉丘力居大人...\"他喉结动了动,\"就说泾阳的床弩,比草原上的暴雪还狠。\"

亲卫扶他起来时,他的右腿已经没了知觉。

他望着满地的尸体,突然想起小时候跟着父亲围猎,那些被陷阱困住的黄羊也是这样——腿被夹住,只能看着同伴被撕咬,自己连挣扎都做不到。

同一时刻,五十里外的曹操行辕里,炭盆烧得正旺。

\"床弩射程三百步,三矢连射,甲叶可透。\"程昱将斥候的密报放在案上,竹简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先登死士的弩手,换箭时间比普通军阵快三倍。\"他顿了顿,\"怕是有人专门改良过弩机。\"

曹操捏着茶盏的手紧了紧。

茶盏是青瓷的,触手生温,可他心里却像压着块冰——他早知道刘备得了个叫陈子元的谋士,却没想到这谋士的手段能渗到军阵里。

上回在徐州,那小子用疑兵计烧了他半仓粮草;这回更绝,直接把床弩变成了绞肉机。

\"主公。\"郭嘉突然轻笑一声,指尖敲了敲案上的地图,\"丘力居昨天还说要'帮曹使君取泾阳',现在怕是要缩成乌龟了。\"

曹操抬眼,正看见郭嘉眼底的促狭。

他突然明白过来,将茶盏重重一放:\"传我将令,着丘力居三日内必须攻城。\"他指节抵着太阳穴,声音里带了丝冷意,\"就说...我曹孟德的粮草,可养不起畏战的匈奴王。\"

程昱猛地抬头:\"主公是要...\"

\"草原狼得见点血才老实。\"曹操扯了扯嘴角,\"泾阳的床弩能挫匈奴的锋,匈奴的血也能烫一烫刘备的手。

等两边都伤了元气...\"他没说完,目光扫过地图上的\"上党\"二字,眼底暗潮翻涌。

此时的上党城外,陈子元正勒住马缰。

他望着城头飘着的\"利\"字旗,嘴角勾起抹极淡的笑。

身后三千骑兵跟着放缓速度,马蹄溅起的尘土在半空散开,像朵不大不小的云。

\"军师,利丰那老匹夫在城头盯着呢。\"关平凑过来,声音压得低,\"要不咱们绕...\"

\"绕什么?\"陈子元拍了拍腰间的虎符,\"咱们是去洛阳公干,路过上党而已。\"他说着一提马缰,青骓立刻扬起前蹄,\"走快点,别让人家说咱们磨磨蹭蹭。\"

马蹄声骤然急促起来。

陈子元眼角余光瞥见城楼上人影晃动——利丰那老东西果然探出了身子。

他知道,对方在数骑兵的数量,在看他们的甲胄,在猜这些人到底是去洛阳还是去泾阳。

\"军师,前面就是太行道了!\"探马的声音传来。

陈子元抬头,看见山隘口的巨石在阳光下泛着青灰,像头蛰伏的巨兽。

他摸了摸怀里的密信,那是义今早用信鸽送来的——\"匈奴溃,然曹操令丘力居再攻,泾阳粮只够七日\"。

他的手指在马缰上轻轻敲了三下。

身后的骑兵立刻加速,马蹄声如闷雷滚过冻土。

\"报——\"城楼上突然传来喊喝,\"骑兵转向了!

他们没进太行道,往南去了!\"

陈子元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利丰带着守军追来了——那老东西终于反应过来,所谓\"路过洛阳\"不过是幌子,这些骑兵真正的目标,是正在被匈奴围攻的泾阳。

他勒住马,转身看向追来的队伍。

阳光照在他的鱼鳞甲上,泛着冷冽的光。

远处山隘口的风卷过来,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加速!\"他大喊一声,声音混着马蹄声撞向山壁,\"泾阳等不及了!\"

三千骑兵如离弦之箭向南疾驰。

陈子元望着远处翻涌的尘烟,突然想起张飞临走前拍他肩膀的手——那双手粗糙得像砂纸,却带着说不出的力道:\"子元你且去布局,老张我带五千重骑,给你清路!\"

此时,太行道另一侧的密林中,五千重骑兵正裹着兽皮静候。

为首的黑面将军把丈八蛇矛往地上一戳,矛尖扎进冻土三寸。

他望着南方腾起的尘烟,喉咙里滚出声闷笑:\"龟儿子跑挺快,老张我倒要看看,谁先到泾阳。\"

话音未落,他突然暴喝一声:\"备马!\"

五千重骑兵同时翻身上马,铁蹄踏碎薄冰的脆响惊飞了林子里的寒鸦。

黑面将军一提缰绳,坐下乌骓仰天长嘶。

他望着南方,眼中的火焰几乎要烧穿晨雾——

\"走!给子元那小子,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