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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 第294章 火烧山坡,水淹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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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火烧山坡,水淹敌军

山梁上的徐庶指尖掐得火折子生疼。

他望着头道河南岸那片被火把照得透亮的营地,喉结动了动——莎车方向的火光比半个时辰前更亮了,像有人在夜空里撒了把火星子。

但此刻他必须把注意力钉在脚下这盘棋上,否则别说救莎车,连眼前这三万贵霜兵都要漏网。

“张苞到了。”亲兵的低喝让他回神。

穿黑甲的青年将军翻身下马,腰间铁鞭还沾着冰碴:“军师,上游冰坝已垒了三层,二十个火盆正烤着冰面。”

徐庶摸了摸张苞甲胄上凝结的霜花,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早冻得没了知觉。

他解下外袍披在张苞肩上,袖中滑出半块烤馍——是清晨出发时小吏硬塞的,此刻已经冷得硌手。

“子时三刻,”他把烤馍塞进张苞手里,“等戈乐鲞的前军过了河心,你带人抽掉冰坝最底下的原木。”

张苞咬了口硬馍,腮帮鼓得像仓鼠:“军师放心,末将连凿冰的锥子都磨利了。”他翻身上马时,马蹄在冻土里踩出个白印子,惊得山雀扑棱棱飞向贵霜营地。

徐庶望着那团黑影消失在林子里,突然听见头道河传来闷响。

他趴到地上,耳朵贴着冻土——冰层下的水流声比黄昏时急了三倍,像有千万匹战马在地下狂奔。

“扶意!扶意!”

南岸突然炸起戈乐鲞的嘶吼。

徐庶眯起眼,看见贵霜主将的火把在营中乱晃,像被踩了尾巴的狐狸。

片刻后,几个斥候连滚带爬冲进营地,盔甲上的铜铃叮铃哐啷:“大人!河道里的冰……冰在裂!”

戈乐鲞的火把“啪”地掉在地上。

他踢开脚边烧焦的破旗,这才发现方才以为是伏兵痕迹的焦土,原来全是被火烧过的木桩——徐庶根本没派伏兵,那些马蹄印是昨夜故意用麻袋装沙子拖出来的!

“撤!全撤!”他拔出弯刀砍断帅旗,猩红的布帛扑在脸上,“过了河的退回来,没过河的……”

话音未落,头道河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

徐庶在山梁上看见,冰面从中间裂开一道尺许宽的缝,黑沉沉的河水像野兽般窜出来,眨眼间漫过浅滩。

北岸的贵霜前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浪头卷得东倒西歪——他们的皮甲吸饱了水,瞬间沉得像铁砣。

“烧!”徐庶扯着嗓子喊。

早埋伏在两侧山坡的汉军同时点燃火把,成捆的浸油松枝噼里啪啦砸进敌营。

火借风势,眨眼间吞没了还在拆帐篷的贵霜后军。

戈乐鲞的坐骑被火舌舔到屁股,惊得人立起来,把他甩进齐腰深的河水里。

“大人!”扶意扑过去拽他,却被一个浪头拍在石头上。

血水混着冰碴子涌过来,戈乐鲞突然想起三天前路过的那座汉家祠堂——牌位上写着“河伯之灵”,当时他还笑汉人愚昧,如今才知道,真正愚昧的是自己。

洪水退去时天刚蒙蒙亮。

徐庶踩着齐踝深的泥浆走进战场,靴底黏着半片染血的贵霜甲叶。

远处山坡上,烧焦的木桩还在冒烟,像插满了黑糊糊的香。

张苞正指挥士兵打捞尸体,有个新兵突然干呕起来——他捞起的不是人,是半张泡得发白的人脸,眼睛还睁着,嘴里塞着河草。

“把戈乐鲞的脑袋割下来。”徐庶蹲下身,用剑鞘挑起一具主将铠甲——肩甲上的宝石被火烧得发裂,正是贵霜王赐的“镇军宝甲”。

他摸出怀里的竹筒,往甲叶内侧倒了点水,很快显现出淡红色的字迹:“报莎车之仇”。

“军师!”刘承的声音从东边传来。

这个城卫军统领不知从哪弄来套贵霜军官服,头盔歪戴着,露出半截沾血的布巾,“疏勒城的守将认得出戈乐鲞的旗号,末将带三百人扮成溃兵,准能骗开城门。”

徐庶扯下他头盔上的雉羽:“记住,进了城先砍烽火台。”他指了指东边天际线,那里还飘着莎车方向的黑烟,“等你拿下疏勒,我要看见你在城楼上插起汉旗——让所有西域小国都知道,敢叛汉的,坟头草比人高。”

刘承拍了拍腰间的短刀,刀鞘上还沾着贵霜兵的脑浆:“军师放心,末将连叛国者的名单都抄好了。”他翻身上马时,马蹄溅起的泥水落在徐庶青衫上,像朵歪歪扭扭的花。

徐庶望着那队“溃兵”消失在晨雾里,转身对亲兵说:“点两千轻骑,跟我去莎车。”他解下外袍系在马背上,露出里层染血的中衣——那是昨夜为了赶制火攻图,被烛火烧破的。

莎车城的哭喊声隔着三里地都能听见。

马忠倚在女墙上,左手捂着肋下的刀伤,右手还攥着半截断矛。

他脚下堆着七具贵霜兵的尸体,最上面那个的喉咙被他用牙咬开的,血沫子还沾在他络腮胡上。

“郡守!”李四从垛口探出头,脸上的血痂裂了道缝,“南边有马队!旗号……旗号是汉家的!”

马忠猛地直起身子,肋下的伤疼得他倒抽冷气。

他眯眼望去,晨雾里果然飘着熟悉的玄色镶边旗,当先那匹青骓马上,骑者的青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是徐元直!

“杀啊!”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城墙上的残兵们突然爆发出嚎叫,有个老兵举着烧火棍冲下楼梯,被尸体绊了个跟头,却笑着爬起来继续砸向登城的贵霜兵。

马忠摸了摸腰间的虎符,那是王铁牛断气前塞给他的。

他扯下脖子上的血巾,蘸着城下贵霜兵的血在墙上写了个“杀”字——这是他答应王铁牛的,要让所有害他娶不成春娘的人,都给他陪葬。

“麻拓将军!汉军援军到了!”

城下突然传来惊呼。

马忠探头望去,那个总爱用弯刀挑百姓下巴的贵霜偏将麻拓正骑在马上,弯刀上还挂着个姑娘的耳环。

他刚要下令撤退,斜刺里冲来个扛着石磨的庄稼汉——是东市卖羊肉的牙库甫,他媳妇昨天被麻拓当街砍了。

“狗日的!”牙库甫吼得脖子上的青筋直跳。

他抡起石磨砸向麻拓的马头,石磨擦着麻拓的头盔飞过去,把那匹枣红马砸得脑浆迸裂。

麻拓摔在地上,刚要爬起来,牙库甫已经扑上去,用石磨的棱角抵住他咽喉:“我媳妇怀了双胞胎,你赔!”

石磨下压出细碎的声响。麻拓的腿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将军死了!”

“跑啊!”

贵霜军像被捅了窝的马蜂,扔下兵器往城外涌。

马忠看着他们互相践踏的背影,突然笑出了声——笑声惊飞了城楼上的乌鸦,也震得他肋下的伤又渗出血来。

徐庶赶到时,莎车城的晨雾正被阳光撕开。

他在城门口勒住马,看见牙库甫还蹲在地上,石磨压着麻拓的脑袋,双手像筛糠似的抖。

有个小丫头捧着碗热粥凑过去,他却像见了鬼似的往后缩,直到那丫头喊了声“爹”,才突然把她抱进怀里,哭得肩膀直颤。

“收尸,埋了。”徐庶对亲兵说,“活下来的百姓,每家发三斗米。”他摸出怀里的军报,上面是用炭笔写的:“疏勒已下,叛国者尽诛。无雷、休徇王庭起火,王族北逃。”

他把军报递给马忠时,注意到对方铠甲下渗出的血已经把腰带染成了深褐色:“你该歇着。”

马忠扯下腰带扎住伤口,血立刻洇湿了新绑的布:“歇?等西域全插满汉旗,老子再歇。”他指了指西边,那里的天空蓝得刺眼,“徐军师,休徇王庭的金顶还没烧呢。”

徐庶望着西边的方向,风里有股淡淡的沙枣花香。

他摸了摸腰间的火折子——这是陈子元去年送的,雕着“谋定”二字。

突然有快马从东方奔来,骑手的斗篷上沾着洛阳的雪:“军师,陈先生急召,新年之后首开军机会议。”

徐庶捏着火折子的手顿了顿。

他望着莎车城墙上新插的汉旗,听着百姓们敲盆打碗的欢呼声,突然想起出发前陈子元说的话:“西域是棋盘,咱们下的不是一城一池,是人心。”

他把火折子揣进怀里,翻身上马。

马蹄溅起的泥水落在军报上,模糊了“无雷、休徇”的字迹——但没关系,新的战报很快就会传来。

毕竟,南方的山那边,还有新的烽火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