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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安芷若进入房间后,霍雅贤第一句话,便说道:“世子想要求娶你,母亲权衡再三,觉得你还是嫁他最好。”

安芷若闻言,脸色瞬间血色褪尽,虽然她在极力控制着微笑的表情,但那难看至极的脸色,却是没法控制的。

霍雅贤看着女儿难看的神色,却认为她只是碍于,司徒晨先前对她的做的事,而有些耿耿于怀,当然,这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霍雅贤马上安慰道:“母亲知道你过去受了很多委屈,所以并不是让你马上答应嫁给他。

也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考验一下他说的那些承诺,是否为真。

母亲只是说,他若肯一改之前的态度,从此以后真心对待你,你当然还是嫁给他,才是最好的结局。”

安芷若明白母亲说的话,指的是她失了清白于司徒晨的事。

可是母亲并不知道,他和司徒晨之间的隔阂,早已不仅仅是那些流言蜚语。

但是看着面前如此虚弱的母亲,她又怎么能将自己的遭遇,以及前世早夭的命运,说给母亲听呢?

不过,好在母亲没有逼她马上同意,她倒是可以先用一个拖字诀,稳住母亲的病情,而后再找个稳妥的时机,告知母亲真相。

安芷若努力地摆出一个羞怯的笑容,说道:“女儿知道母亲的良苦用心,更同意母亲的说法。

但女儿心中憋着一口气,始终得不到疏解,不会轻易答应嫁给司徒晨。

就如母亲说的那样,人心都是易变的,或许他此刻一心地想要求个圆满的结果,可一旦求到了,会不会又变得不再珍惜?

好的结果不能让他那么轻易得到,女儿也不是那么不值钱的人,随他想要就要,想丢就丢。

所以这件事儿,母亲一定要保持高姿态,更不能透露半分同意的口风给司徒晨。

免得他有恃无恐,更不拿女儿当回事,那样的话,即使我嫁过去了,日子也恐怕不会好过。”

安芷若的话,让霍雅娴深以为然,她连连点头道:“女儿放心,母亲绝不会给司徒晨透露半分,一切以你为主导。

什么时候你觉得自己心气儿顺了,也觉得他确实是真心求娶,那时再嫁也不迟。

我的女儿还这么年轻,不急的,母亲只希望在闭眼前,能看到你大婚,那母亲就算死而无憾了。”

说到死,刚刚经历了生死离别的母女俩,顿时都湿润了眼眶。

此刻安芷若更是觉得,尽管母亲在不了解内情的情况下,劝她接受司徒晨,那也是出于一份爱女之心。

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如母亲一般,毫无保留爱着她的人。她需要做的,只是防止司徒晨继续利用母亲,达成对她逼婚的意图。”

驿站

安逸风,或者说是北湖王子拓跋罴,此刻正脸色阴沉的听着,身前幻影门属下的禀报。

他挥退了手下,静静地坐在屋内。这才允许自己脸上,浮现出极度的懊恼神色。

他没想到老皇帝动作这么快,已经命令霍家父子,开始暗中打造阿妹的新兵器。

所以自然也没想到,当偷盗兵器的事,展露人前后,会连累到母亲最在意的大舅舅。

母亲吐血昏迷,生命垂危,应该是因为大舅舅和霍峰入狱的原因。

安逸风翻出了怀中,盖有威远侯私印的空白印信,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他本来想要将这东西,用在一个很关键的地方,但他此刻不得不提前启用。

就算对他的计划有很大影响,但他也要尽快帮大舅舅洗清嫌疑,以免母亲越病越重。

安逸风换来门口候着的属下,或让他传了风讯堂的堂主过来,而后将这封空白印信交给他。

他命风讯堂的能人异士,仿照威远侯的笔记,写一封与北胡私通的密信。

没一会儿,这封仿造好的印信,便被塞入信鸽腿上的竹筒内,在夜幕降临之后,从驿馆放飞了出去。

不出意外的,信鸽刚刚起飞,就被早已守在四周的大周暗卫,给打了下来。

那封能证明威远侯与北胡勾结的信件,很快就被送到了皇帝的龙案上。

与私信一同放在一起的,还有大理寺那边,审问威远侯和安芷欣的两份罪供。

据安芷欣供述,她确实是受了安逸风的指使,几次三番地偷盗图纸,偷盗兵器。

其实皇上在抓人的那一刻,就已经基本确定了,威远侯就是通敌的奸细。

只是天子想要给人治罪,也需要有个正当的理由,这封私信,虽然来得太过巧合,再也不妨碍皇上准备用上一用。

不管北胡那边,是见威远侯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想一脚将人踢开,还是想将微远侯推出来,消减大周朝的怒火。

就凭安家养子入朝为官时,是威远侯一力推荐,入温泉庄子参加武器研发时,又是威远侯大力推荐。

还有威远侯的女儿偷兵器时,人赃并获,这些都加在一起,威远侯府上上下下,就全都不冤。

虽然北胡的王子,他大周朝不可能抓起来治个罪,但本国内的奸细,却绝对不能轻饶。

这件事性质太恶劣,朝廷一定要杀鸡儆猴,以免有更多心思活络的人,敢吃着朝廷的俸禄,却帮着外邦人做事。

皇上立刻下令,放了广阳侯夫子,并且让李公公代为拟好了旨意,明日早朝,便宣读对威远侯的处置。

广阳侯在天色黑透的时候,便被放出了大牢。

父子回府后,众人不顾夜色,将准备好的柳叶水,火盆儿等,去晦气的东西,用在父子二人身上。

霍家父子任由广阳侯夫人折腾了一通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去看病重的霍雅贤。

这让广阳侯夫人的脸色,瞬间就黑沉下来,可她也没敢出声阻拦,脸色灰暗地收了那些去晦气的东西,自己先回院子了。

安芷若见舅舅和表哥被放出来后,心中也难掩欣喜,笑着将人迎入了母亲的卧房。

霍雅贤全然不知,他的哥哥和外甥在牢里走了一遭,只当做是平常的探病。

院中和乐融融的一幕,悄然落入窗外树上的人影眼中。使他也忍不住勾唇轻笑了一下。

安逸风将一包极品药材,放在了母亲的门前,而后无声无息地离去了。

安逸风刚走,司徒晨就从暗处闪身出来,他捡起地上的包裹,打开查看一番,发现里面全都是稀有药材,便又重新包了起来。

他之所以没去阻拦安逸风,是因为他这样做,对岳母的病非常有好处。

现在只要是对安芷若有利的事,司徒晨都会不遗余力地去促成。

他掂了掂手中的包裹,决定将它拿给岳母,至于留与不留,全由岳母做主。

屋内的兄妹二人,欢喜地交谈了一阵,广阳侯将镇北王世子与衍亲王,在牢中照顾他们父子的事,告诉了妹妹。

霍雅贤听后,果然露出了几分欣慰的神色,但广阳侯见妹妹脸色不佳,便说让她好好休息,就领着儿子离开了。

安芷若代替母亲,送大舅舅和表哥出院子,但刚走到外间,安芷若见四下无人,便拉住了大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