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夭夭又强迫弘昼两次,给他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在永瑾七岁的时候雍正去世,雍正驾崩的消息传遍紫禁城时,永瑾刚满七岁。
弘昼抱着小儿子站在太和殿前,看着白幡从檐角垂落,心里竟出奇地平静。
三日后,遗诏宣读,弘昼以唯一 “堪用” 的皇子身份继位。
朝野虽有微词,一个只守着一位福晋、连侧室都没有的皇帝,未免太不合祖制,但比起其他歪瓜裂枣的皇子,弘昼已是最优。
登基大典办得仓促却肃穆,夭夭身着凤袍,与他并肩接受百官朝拜时,指尖微凉,却被他握得很紧。
“别怕。” 他低声道,“有我。”
夭夭点头,目光扫过阶下俯首的群臣,知道从今往后,她不再是五福晋,而是大清朝的皇后,依然是他唯一的妻。
可安稳日子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被雍正幽禁在景仁宫多年的乌拉那拉皇后,竟遣人递了牌子,要见新帝与新后。
“先皇后?” 夭夭看着手中的牌子,眉梢微挑,她不蹦哒一下,夭夭都快忘记她了,多年来形同废后,如今突然现身,必是来者不善。
弘昼想起朝堂对乌拉那拉氏处置引起的分歧,揉了揉眉心:“不必理她。”
“还是去见见吧。” 夭夭放下牌子,“她既是先帝皇后,咱们若避而不见,反倒落人口实,再说,我倒想看看,她能搞出什么花样。”
景仁宫早已没了往日的富丽,朱漆斑驳,庭院里的杂草刚被匆匆除过,透着股刻意掩饰的萧索。
乌拉那拉氏坐在窗前,鬓边插着支旧玉簪,见夭夭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哀家还以为,新帝新后日理万机,没空来看哀家这废人呢。”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久居深宫的怨怼。
夭夭在她对面坐下,语气平淡:“本宫前来看看你现在有多老,看了之后发现真的很……丑!你最近精神是不是也不太好??”
“高佳氏,你放肆!!哀家可是弘昼的嫡母!是要做太后的人!” 乌拉那拉氏冷笑一声,抬眼看向夭夭,目光像淬了毒的针。
“哀家听说,皇上登基后,竟要立你为后,且不打算纳任何妃嫔?高佳氏,你好大的本事,竟把皇上迷得连祖宗规矩都忘了!”
夭夭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皇上待我如珍如宝,你是不是特别嫉妒?瞧瞧你这散发的酸味儿,都够全大清吃一年的!!”
“而且你怎么会觉得你能坐上太后之位??能不能和先帝埋一起,你还得看我心情!!!”
“你!” 乌拉那拉氏被噎了一下,随即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一个汉军旗的女子,凭什么觉得你能坐稳中宫皇后?”
“如果你够识趣,让乌拉那拉氏的姑娘进皇上的后宫!哀家保证你能坐稳皇后之位!”
夭夭抬眸,眼神冷了几分:“本宫又不是做你的皇后,能不能坐稳皇后之位,是皇上说了算。”
“你还敢保证?你拿什么保证?是你们乌拉那拉氏臭不要脸的精神吗?还是你许久不曾来过的葵水???”
夭夭顿了顿,放下茶盏,声音清冽:“先帝禁足您多年,想必是给你留脸了,你这打胎小能手的名声就应该广而告之……”
“你敢?宗室不会答应的!!” 乌拉那拉氏色厉内荏地吼道。
“谁支持你,本宫就把你扔在谁的床上,到时候再让皇上代父休妻。”
夭夭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先皇后,欣赏她脸上的表情,越看心情越好!!
“来人,替哀家给皇后教教规矩。”乌拉那拉氏话音刚落,几个嬷嬷犹犹豫豫的凑近夭夭身边。
夭夭冷笑一声,抬手一挥,几个身手矫健的暗卫瞬间现身,三两下就将那些嬷嬷制服在地。
“你算什么东西?也想给本宫立规矩?”夭夭嘲讽道。
乌拉那拉氏却仍强撑着挺直脊背:“高佳氏!你敢以下犯上?哀家是先帝皇后,是皇上的嫡母,你们就该……”
“嫡母?”夭夭忽然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寒意,“宜修,到了这步田地,你怎么还在做梦?”
宜修的下巴被捏得生疼,挣扎着想去推她,却被夭夭眼神里的冷意钉在原地。
“说这些话,你自己不觉得脸红吗?”夭夭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字字扎进宜修心里。
“当年先帝后宫的孩子,哪个没遭过你的毒手?……还有那些没来得及降生的,哪个不是死在你手里?”
她凑近一步,气息拂过宜修的耳畔,带着彻骨的嘲讽:“也就弘昼,当年是个不起眼的皇子,额娘又外说他生得体弱,才成了你眼里的漏网之鱼,你没想过吧?你当年不屑于除掉的‘废物’,如今成了九五之尊。”
宜修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里迸发出怨毒的光:“你们算什么东西!弘晖……哀家的弘晖若在,这皇位本就该是他的!”
“弘晖?”夭夭笑了,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掸了掸指尖,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怎么,你还想把他的骨灰挖出来,让他坐龙椅不成?”
“你放肆!”宜修尖叫起来,状若疯癫,“不准你提弘晖!他是嫡子!是大清未来的太子!都是你们这些贱人害了他!”
“真可怜,本宫要是你,弄死奸夫淫妇,毁了乌拉那拉家,你最爱的崽崽没了,要这世界还有何用?”
“可惜,你最爱的还是荣华富贵,爱的还是你的皇后之位!!!”夭夭说完转身就走,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还是即将要疯,死了都一样。
宜修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嘴里反复念叨着:“不可能……我是皇后……弘晖是太子……”
夭夭走后,宜修跌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她实在没想到,弘昼竟如此宠爱高佳氏,高佳氏更是大胆,对她这个先帝皇后丝毫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