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泽特把那块岩石抛向奎伊,奎伊只是盯着它。它被某种未知的魔法或权威力量分解成了碎片。然而,泽特才刚刚开始。
哇喔……
他的身体里充斥着蓝色的魔力,空气顿时变得冰冷,全身的血管都变成了白色。
喀嚓——
泽伊特之所以能成为大陆最强者,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拥有堪比巨人的身体能力。打个比方,就像一头以超音速奔跑的大象……
“主。”
……就在大象像子弹般飞奔而去之前,一个女人朝他走来。泽特回头望去,脸色凝重。
“……”
朱莉。泽特根本没叫她的名字。朱莉也没说话,只是用脸阻止了泽特。
“你为什么……”
来了。正要开口的泽伊特突然看向身后的一行人。莉亚。利奥。卡洛斯。三个孩子跑了过来。
“这里的战斗将会对平民造成伤害。”
莉亚说道。泽伊特不由自主地问道。
“…平民?”
“是的。”
这次朱莉回答了。她用眼睛指着四周。
“很多平民什么都不知道。”
“……”
什么都不知道的平民。他们说的是祭坛信徒们恐惧地看着他们吗?泽伊特静静地环顾四周。那里有孩子、老人、女人和男人。
“骑士。那我就把东西留在这里给你了。我得走了。”
莉亚赶紧附和道。莉亚带着里奥和卡洛斯离开了,留下朱莉。
“什么事?你要去哪儿?”
朱莉在他们身后呼喊,但没有人回应。
“咦……”
泽特微微一笑。
“朱莉。跟着他们。”
泽特说道。朱莉沉思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不。抛下家人,我还能去哪儿?”
“……”
泽特挠了挠脖子后面。
“我也有派对。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会一个人来的。”
“…是的?”
朱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泽特轻笑一声,把手放在了她的头上。
“我们以后再谈。”
杰特迅速严肃起来,再次抬头看向奎伊。祭坛之神依然俯视着他们。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会跟我来吗?”
“如果你想准备一个单独的舞台,我愿意。”
奎伊点点头,转过身。泽特跟了上去,拦住了朱莉,不让她过去。
“朱莉。你去参加你的派对吧。”
“是的?”
“想想吧,就算你跟我去,你觉得能帮上什么忙吗?”
“……”
听到泽特继续说下去,朱莉一时愣住了。
“不过你会帮到他们的。去吧。这件事交给我吧,走吧。”
跺脚,跺脚——
就在这时,泽特一行人出现了。现在的朱莉并不认识他们,但他们的身份和气场却毋庸置疑。光是看他们的脸色就能看出实力不俗。
“这些都是…”
“阿洛斯、豺狼和卡拉。”
* * *
……泽特来到祭坛的理由如下:
他首先率领骑士们向灰烬之地进军。由于他与约瑟芬合作,进展很快。约瑟芬搜寻着阿尔洛斯,泽特制服了她,并盘问她那个名叫维尔瓦尔迪的巫师的现状。阿尔洛斯没有反抗。既然他不是她能左右的人,她只能乖乖地回答。
据传维尔瓦尔迪在“湮灭”中,泽特相信了,所以他直接去了祭坛。
“……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但有保险。阿洛斯和她的同伴卡拉、豺狼也跟着来了。这几乎是强制性的。
“泽特大人,您现在打算怎么办?”
阿洛斯问泽伊特。现在他们正穿过祭坛的中心。换句话说,在敌营中央,在黑暗中,这里或许是陷阱,或许是地狱,因为奎伊要求直接与他们对话。
“连计划行动都浪费时间。就算你想给这里所有人增加负担,我也要解决弗雷登冰河时代的问题。”
泽特说道。弗雷登的处境确实很危急,但无论如何,他的这一举动都是鲁莽的。
“唔…”
阿洛斯回头看了一眼,豺狼和卡拉还在那里。
“卡拉。你还好吗?”
“是的。防毒面具很好,所以我觉得没问题。”
卡拉的心脏被德库莱因的魔核取代后,虽然无法使用高阶魔法,但她仍然活着。作为她的护卫战士,杰克尔正密切关注着周围的一切。
“就是这里。”
而走在最前面的祭坛祭司此刻在一扇巨大的地下大门前停了下来。
嘎吱嘎吱——
神父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内部空间,里面只有画布,弥漫着油画颜料的味道。
“这是花园吗?”
泽特问道。
“……是的。我正在练习创作一些东西。”
答案从另一边传来。奎伊。自称上帝的人正从花园中央注视着他们。
“Zeit。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
奎伊说道。泽特怒视着他。
“但我没有这么做。这是土地的问题。”
“……土地的事?”
泽特问道。奎伊点点头,摊开双手。一颗圆形的行星如同全息影像般投射在他们上方。那是“大陆”。
“是的。正如你所见,歼灭范围正在扩大。每年勘测土地的帝国官员应该知道这一点。”
奎伊手中的大陆,有一部分已经变黑了。
“换句话说,这片土地正在消亡。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片湮灭区域只会越来越大。”
奎伊推进了大陆的时间。然后,光点的范围逐渐扩大。泽特皱起了眉头。在被湮灭覆盖的区域之中,有弗雷登。
“你以为湮灭之地是‘没有生命可以生存的土地’,但事实并非如此。你错了。那是一片失去了力量、死寂的土地。”
一片生命无法生存的土地。又或者,一片失去力量、死亡的土地。乍一看,它们似乎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那么,是什么导致它失去力量呢?”
奎伊握紧了手。大陆消失了。
“都是因为你们。人类。人类肆意使用魔法。把自然的魔力滥用为魔法,浪费为工具,必然会耗竭。”
这也是原罪的证据啊……奎伊轻声嘟囔了一句,隔着图书馆招了招手。
“如果你不相信,就应该去研究一下。大陆上有很多数据和证据。我推荐你去皇宫图书馆看看。他们早就知道了,只是掩盖了而已。”
“……那么,最终,这是否意味着弗雷登的冰河时代不是你的错?”
泽特只问了这么一句。奎伊点了点头。
“是的。这是自然的产物,也是自然的报复。你,弗雷登,是第一个因为运气不好而承受这种罪孽的人。”
泽特伸了个懒腰。他的脖子和手的关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哒声,魔力也随之绽放。
“那么,你暂时还是被锁起来吧。”
奎伊轻轻招了招手。
呼——
他如同对付苍蝇般挥了挥手。瞬间爆发出的力量将泽伊特等人裹挟其中,将他们抛向了别处。
“……”
花园变得安静了。
奎伊走来走去,慢慢地看着墙上的画。一、二、三、四……
“你来了。”
其中,是第十八张画布。原本是一幅空荡荡的火车轨道风景画,后来却加入了新的人物。泽特、阿洛斯、卡拉、豺狼。四位不速之客,目光落在画框之外。
“…我不会再接受你的愚蠢了。”
奎伊带着敌意说着话,继续往前走。
这座庭园的各幅画作中,画着许多人。这是因为这座庭园的用途是作为一座监狱。一座可以毫不费力地囚禁人类世界最强者泽伊特和巨人的监狱。
“……?”
就在这时,一张照片引起了奎的注意。
“这…”
这是一幅之前不存在的画。确切地说,这不是奎伊画的。
“德库兰的肖像。”
画布上描绘着德库林的半身像。看到它,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
“……艾菲瑞娜。原来你路过了啊。”
* * *
与此同时,莉亚正在追赶德库莱恩。里奥和卡洛斯也和她在一起。德库莱恩从祭坛的人群中穿过,朝着某个地方走去。从地下向上,向上,向上,向上……
“那边有一家餐馆。莉亚。”
利奥嘟囔道。
“跟我来。”
莉亚把他拖了过去。现在情况很严重,他们根本没时间分心。就算饿着肚子,也得忍耐,因为德库莱因已经身陷毁灭之中。
“……那位教授要去哪儿?”
就这样跟着他大约十五分钟后,卡洛斯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
莉亚轻轻咬了咬嘴唇。德库莱恩已经打开了通往圣域外的大门。也就是说,他已经从地下升到了地上。
“……我们也上去吧?我们没有防毒面具。”
卡洛斯问道。莉亚摇了摇头。
“不,我们没必要这么做。”
卡洛斯如果没有防毒面具,暴露在湮灭的浓重黑暗能量中,后果会更严重。而且,如果他们离开圣域,就不需要遮盖自己了。那里什么也没有。于是,莉亚施展了她的天赋,元素化众多变体之一。
将元素化作用于视神经,消除视野的限制,实现千里眼。
“……看见了吗?莉亚?”
“莉亚?你看到什么了吗?”
孩子们不停地问这问那,莉亚却不理会,专心致志地看着。她看到德库林正盯着灯塔。
……灯塔。莉亚知道那是什么。那东西会导致最糟糕的结局。
“…为什么?”
所以莉亚只好开口询问。
“为什么……你要修理灯塔?”
德库林试图用他的知识和能力修复灯塔。
* * *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花园里,索菲安正在向那些被选拔出来的魔法师学习魔法。不,她已经很久没有学习过他们所教授的东西了。
“你们体力不够啊?”
巫师们精疲力竭,睡着了。他们躺在地板上,昏了过去,偶尔发出呻吟声。
“是的,陛下。”
不过,西尔维娅还活着。她看着一脸睡意的索菲恩,为她感到骄傲,因为与其他巫师不同,索菲恩的体力似乎很强。
“是的。你也该睡觉了。”
索菲安说道。西尔维娅立刻铺好床,躺了下来。
鼾…
索菲恩站了起来。就在这时,阿罕走了过来。
“陛下。”
“…你找到他了吗?”
索菲安问道。阿罕心情复杂地回答道。
“是的。克雷托王子……”
“他在庇护所吗?”
“是的。我还不知道他是不是人质……”
克雷托身处祭坛要塞。索菲恩早已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他被扣为人质,那将是难以承受的挑衅;如果他选择合作,那将对王室造成巨大的政治打击。
嗖——
就在索菲安思考着自己有限的信息时,一阵风吹过。冷风吹得她头皮发凉。与此同时,一张纸片飘落到她的脚边。
索菲恩低下头。
“……?”
她歪着头。
“转换?”
这是德库林的换算公式,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这…”
当索菲恩低头看着这张纸时,一个想法突然闪过她的脑海。
“…哦。”
正确的。
“我忘了。”
她微微一笑。又多了一个选择巫师。那位巫师也确实为德库莱恩的选择问题提交了正确答案。
“……月亮的陨落。”
也就是说,艾菲瑞娜·露娜。索菲安一边回忆着她,一边低声说道。
“……你对我有什么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