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余文震惊的看着身上的庞然大物“我靠!”
【你还不砍它!!!】001崩溃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还没等小花出现,一道影子就遮住了他脸上的光。
赵厌把白虎提溜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转头又对着手上的东西道::“二狗,别闹。”
“???”这么帅气的玩意,叫二狗?!它把丧彪吃了?!
【……】有没有可能是在内涵你?
季余文撑着地板站起身来,他身上的衣服彻底的不像话了,甚至还沾上不少血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外来入侵,赵厌手里的白虎异常兴奋。
“你来这做什么?”
季余文撇撇嘴,来做什么?来这拉屎行了吧!!
“路过。”
赵厌上下扫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本王看你像是逃荒回来的吧。”
“和你有关系吗!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说着手腕上的血又渗透出来,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
“吼!!”
那白虎仰天长啸,声音似雷霆炸裂,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尖锐的尾音仿佛能穿透人心,令人不寒而栗,周围的空气都因这声吼叫而震颤。
季余文抬眼看了一下,抬脚朝他们走去。
他走到白虎面前后,白虎挣扎的更厉害了,甚至都要挣脱开赵厌的手。
季余文抬起渗血的手腕往前一伸,白虎猛地张开血淋淋的大嘴就要往下咬。
赵厌眼皮一跳的握住他的手腕,往身边拽了一下:“你他娘的疯了?!”
另一只手上的白虎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赵厌把它松开后一脚踹开:“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在角落里待着。”
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甚至像维护他的意思,又补充道:“什么垃圾都吃!也不怕吃死你!”
那道声音阴冷,身上的戾气全被释放了出来,平常肆无忌惮的白虎能感受到很强的压迫感。
“?!!”
【哈哈哈哈】
白虎从地上爬起来往季余文那看了一眼后走向角落,趴了下来。
赵厌感受到手掌内那个纤细的手腕,手心下湿润的触感无一不提醒着自己,这人还在流血的事实。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他这个危险的举动而感到紧张,他们才见到过三面,甚至还因为他流血感到不爽。
“你还要握到什么时候。”季余文幽幽的声音提醒了他的所作所为。
他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我的白虎可不是什么垃圾都会吃的。”
“呵呵!”季余文冷笑了声后,看了一眼围墙,刚要往上冲又被拽了回来。
“你要干嘛?!”
“看来本王还是要给你请一个学规矩的嬷嬷。”
“我才不要!你把我手放开!很疼!!”
听到他喊疼,下意识就把他放开,但又好像怕他跑,抬手提溜住他的衣领:“这由不得你!你再给本王肆无忌惮试试?”
他那吓人的语气,在季余文看来就像是角落里不敢发威的白虎,听着威风凛凛,可又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哦。”
“哦?!你应该说王爷,臣妾知道了!”
“堂堂赵朝王爷,还交起礼仪了?我看你别当王爷了,当嬷嬷好了!”
赵厌没管他说什么,提溜着他就往外走,身后的白虎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却被那双阴鸷的眼睛又震慑住了。
看门的两个侍卫,再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王爷在里面提了个少女出来。
甚至那个少女看到他们还甜甜的打了声招呼。
“王爷。”
赵厌停下脚步,先是瞪了眼不老实的人后,看向站在院门外的两人:“嗯,白虎不用喂了,饿两天做惩罚。”
“是。”
赵厌点头后离开,还不忘拖着手里的小个子。
“喂!能不能别这样提着我!很没面子的好吗?!!”
“赵厌!!”
赵厌脚步一顿,这人喊了自己的名字,尖细的嗓音里带着软糯,让他觉得…厌这个字,好像…也没那么难听。
在他思绪的同时,季余文还在大声抗议,但也仅是抗议,如果他反抗的话,两人的武力值说不定就是五五分流。
赵厌看着手里那个喊到脸颊微红的少女,好看到无一动作不是在勾人。
他强压下内心的想法:“你能安静点吗?”
“那你把我衣领放开!”季余文不顾手腕上的疼痛,伸向他衣领上的大手。
赵厌松开后,扯住他没受伤的手腕往书房走:“现在没抓衣领了!给我老实点!”
这时候的赵厌没注意到的是,自己说话的方式都运用了你我之称。
季余文撇撇嘴安静了下来,但还是不情愿的样子被他拖着往前走。
“王爷,王妃。”这时候管家守在书房门前,一副恭候很久的模样。
“嗯,去把昨天的药拿来!”
“是!”
季余文被带进了书房,这时候全然没有想他是不是姜府的奸细了。
季余文慢一步跟在他身后,整个书房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甚至无趣的很,书架上全是各种古籍和奏折。
赵厌其实心里乱的很,他一直在思考自己怎么就把他带回来了!应该扔他在后院自生自灭的!
不行,白虎吃了闹肚子咋办?他可没钱给白虎买药!
没一会儿就走到了他经常办公的位置,他想也没想就把季余文按在椅子上。
那把办公的椅子很大,就连坐下两个人都没什么问题。
赵厌站在一旁,低头看着就只占了椅子上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忍不住皱眉,这人怎么这么小?!姜府不让吃饭?!还有他头发上戴着什么劣质东西。
他抬手把季余文发髻上的发簪摘了下来,艳红色的宝石闪得他晃眼。
“这谁给你买的?”姜府不可能给他钱,就连几件像样的嫁妆都没有,更别说钱了。
“你管呢!反正不是你!快还给我!”
赵厌抬手举过头顶:“不给。”
“……”管家进来就看到他们王爷这般幼稚模样。
他强忍着笑意一脸严肃地说:“王爷,大夫来了。”
意识到自己动作失礼的赵厌尴尬的放下手,轻咳了声,随后往一旁放开了位置:“他伤口又裂开了。”
大夫赶忙上前重新包扎,期间的话是一句不敢说。
书房内很安静,四个人都没有说话,也只能听见包扎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