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卡“嘀”一声轻响,厚重的红木房门应声而开。
安寒知几乎是把自己“弹射”进去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资本家,你这钱烧得真值!这地儿——”
他话音未落,林叙白紧随其后踏入,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另一只手已经环住他的腰,开始摩挲小腹。
“嗯,很值。”
林叙白嗓音低沉沙哑,热气喷在安寒知颈后,激起一阵细密战栗。
“尤其是带某个玩疯了的小笨蛋回来的时候。”
“谁小笨蛋!”
安寒知嘴上不服,身体却钉在原地。
温泉边被当众拦腰拎走的臊意后知后觉烧起来,直冲耳根。
林叙白似乎察觉了他的僵硬,下巴亲昵地蹭蹭他头顶。
玄关宽敞,只亮着角落的感应夜灯。
安寒知清晰感受到林叙白胸腔下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敲打他的背脊,和自己加速的心跳混在一起。
“喂,松……松点。”
安寒知试图掰开腰间的手,力气软绵绵。
林叙白非但没松,反而更紧地将他往怀里揉按,低沉笑声带着磁性:
“累了?刚才不是还吐槽烧烤摊主撒料像天女散花,要跟人现场battle调料配比?”
他那条坚实的大腿若有似无地施压。
安寒知想起自己端着盘子冲过去,结果被香气勾得咽口水又强撑架势的样子,耳根更热:
“……那是严谨!懂不懂美食的严肃性!”
“懂,”林叙白从善如流,手指灵巧揉捏,动作慢条斯理,充满暗示。
他微微偏头,“所以,安大师,现在要不要先严谨评估一下这张床?”
仿佛被那灼热的碾磨点着了引线,安寒知浑身一激灵,腿软得不行。
他低哼一声,半推半就地被林叙白带着转身。
林叙白顺势将他抵在微凉的玄关墙面上,用身体完全困住他。
昏暗光线下,林叙白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藏了星河的深潭,专注地锁在他脸上。
视线胶着。
“看、看什么…”安寒知声音有点抖。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林叙白已经低头,精准封住他所有强装的硬气。
安寒知“呜”了一声,身体本能绷紧又瞬间塌陷,急切笨拙地仰头迎上。
双手仿佛有自己意志般攀上林叙白宽阔的肩背,隔着浴袍也能感受到底下贲张的肌肉起伏。
他甚至无意识地踮起脚尖。
林叙白手臂猛地收紧,几乎将安寒知双脚提离地面,紧密嵌合进怀中。
大手托住安寒知后脑勺,指腹插入微湿的发间,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踉跄着从玄关缠斗到客厅,撞到卧室门框。
安寒知被吻得神智迷蒙,浑身发烫,骨头缝泛酸麻,浴袍系带散开。
林叙白滚烫的手掌终于覆上他光滑的背脊,毫无阻隔地丈量微凹的脊柱沟壑,寸寸向下抚按,激起安寒知无法控制的颤抖和压抑喘息。
“唔……林叙……”安寒知在换气间隙含糊抗议,支离破碎的音调软得像撒娇。
后背贴上冰凉门框,激得他一缩,身前却是林叙白火热的胸膛和更深入的吻。
冰火两重天,逼得他眼角渗出点水光。
林叙白稍稍退开一丝,额头滚烫抵着他,灼灼目光将他意乱情迷尽收眼底。
“门框有点凉?”他明知故问,气息不稳。
不等回答,一把将人横抱起来。
安寒知惊呼一声,手臂紧紧环住他脖子。
几步路被林叙白走得像百米冲刺。
安寒知陷落进那张宽阔柔软得惊人的大床中央,陷入丝滑冰凉又蓬松的被褥里。
还没来得及感叹资本家的腐朽,林叙白高大身影已俯身笼罩下来,重新堵住他的唇。
床垫承托着两人下陷的重量,将他们嵌入更契合、更私密的弧度。
浴袍彻底滑脱。
林叙白的手掌不再迟疑,从安寒知紧窄腰侧放肆向前游弋,抚过平坦紧实的小腹。
安寒知闭着眼,主动仰头迎合,甚至报复性地用齿尖轻碾林叙白侵占的唇舌,像只被惹急亮爪却又沉沦的猫儿。
林叙白低笑一声。他的手顺滑向下,摸索到悬在腰间那根摇摇欲坠的防线
——安寒知贴身衣物纤薄的边缘。
灵活手指如同解谜般探入松紧带下方,蓄势待发。
安寒知安寒知脑中不合时宜地闪过下午被私汤雾气模糊的露台,
清澈的热水咕嘟咕嘟冒着泡泡……水汽氤氲……肢体交缠……
林叙白泡在热水里湿漉漉的头发和滚动的喉结……
更近的视觉冲击是此刻覆在自己身上、气息滚烫、眼神幽暗、即将解下彼此最后一点遮蔽物的林叙白……
他喉结急剧滚动了一下,鼻息急促,攀着林叙白肩膀的手无意识地收紧,甚至微微抬起了腰臀。
就在安寒知意乱情迷仰头,主动加深沉沦,屏息等待薄布剥离的瞬间——
林叙白吻他的动作猛地一顿!
突兀得像按下了暂停键。热烈沉迷的亲吻骤然停止。
环抱安寒知腰身的手臂瞬间绷紧,不再是情动的力量,而是充满野兽般的警觉。
他微微侧头,极度专注地倾听着什么。
安寒知整个人还沉浸在情潮的余韵里,大脑被亲得缺氧,脸颊潮红,眼角湿润,甚至微微喘息着。
林叙白突然的停止和骤然紧绷的身体状态让他瞬间懵了,心脏因为被打断而失重般下坠。
他下意识地收紧环在林叙白脖颈上的手臂,身体有些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茫然又焦躁地看向头顶那双瞬间恢复清明的眼睛。
“怎……怎么了?” 安寒知的声音带着未褪尽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叙白那种瞬间进入战备状态的切换太过极端,他几乎以为下一秒对方会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枪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像一盆冰水,将“观云”套房内刚刚燃起的灼热空气和意乱情迷,骤然浇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