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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枕中二十一克 > 《系统要我虐暴君,我却把他宠上天》·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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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要我虐暴君,我却把他宠上天》·陆

寅时的晨钟刚响过第一声,慕荀肆就在镜前与龙袍较上了劲。他特意选了高领款式,将每一颗盘扣都严丝合缝地系到顶,连手腕都用护甲遮得严严实实——自从陌尘神力恢复,这已成为每日必修课。

\"陛下这是要出征?\"陌尘倚在门框上,雪白长发用金冠束起,新恢复的鎏金眼眸流转着戏谑的光。

慕荀肆头也不回:\"防贼。\"

低笑声从背后贴近,一双修长的手越过他肩膀,精准地挑开刚系好的领扣:\"微臣记得……今日气温二十八度。\"温热的唇贴上他后颈,\"陛下不怕中暑?\"

\"陌!尘!\"慕荀肆手肘后击,却被轻松化解。转身时那人已经退到三步外,指尖还勾着他的玉带扣。

金銮殿上,老丞相正在禀报漕运事务,突然发现帝王坐姿怪异——腰背挺得笔直,双腿却紧紧并拢,玄色龙袍下隐约可见肌肉绷紧的线条。

\"陛下是否身体不适?\"老丞相关切道。

慕荀肆咬牙:\"无碍。\"桌下的手狠狠掐住陌尘大腿——这混蛋竟用藤蔓缠住他脚踝,还沿着小腿往上爬!

陌尘面不改色地饮茶,袖口微动。下一秒,慕荀肆的朱笔突然自己飞起来,在奏折上批了个龙飞凤舞的\"准\"字。

\"妖、妖术!\"御史大夫指着空中飞舞的毛笔尖叫。

\"神力。\"陌尘优雅地纠正,指尖一勾,慕荀肆的玉冠突然倾斜,露出颈侧新鲜的咬痕。满朝文武倒吸凉气,而罪魁祸首一脸无辜:\"风吹的。\"

慕荀肆气得七窍生烟,偏偏在众目睽睽下不能发作。退朝时他一把拽住陌尘手腕,拖着人往后殿走,身后传来老丞相颤巍巍的声音:\"陛下……注意龙体啊……\"

雕花门刚合上,慕荀肆就被按在了奏折堆上。陌尘的金眸在暗处发光,指尖一划,价值千金的龙袍就裂成碎片。

\"你……唔!\"

抗议声被吞没在吻里。陌尘这次连手都没用,神力凝成的金丝将帝王手腕牢牢缚在身后,另一股力量则托起他的腰。慕荀肆羞恼地发现,自己竟然在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陛下刚才瞪我的样子……\"陌尘咬着他耳垂低语,\"真让人把持不住。\"

这场\"教训\"持续到午膳时分。当宫人们战战兢兢敲门时,只见满地狼藉的奏折碎片上,国师大人正衣冠楚楚地喂陛下喝粥——后者裹着陌尘的外袍,露出的皮肤上全是可疑红痕,连勺子都拿不稳。

\"看什么看!\"慕荀肆嘶哑着嗓子吼,\"都退下!\"

陌尘笑着舀起一勺山药粥:\"陛下,啊——\"

\"滚!\"慕荀肆抬脚就踹,却因为腰软使不上力,反倒像在撒娇。

这样的闹剧几乎每日上演。朝臣们渐渐发现规律——国师大人心情越好,陛下第二天的脾气就越暴躁;而每当陛下走路姿势怪异时,前日必然有重要朝议被提前结束。

最离谱的是秋分祭典那天。当慕荀肆站在祭坛上念祝词时,陌尘站在三步外,突然眨了眨鎏金眼眸。下一秒,帝王的腰带突然松开,祭服前襟大敞,露出满胸口的吻痕。礼部尚书当场晕厥,而陌尘淡定地抬手:\"风大。\"

当晚,慕荀肆终于忍无可忍,把陌尘锁在棺材里谈了整夜\"条件\"。最终达成协议:朝堂上最多用神力递个笔,真正想做的\"坏事\"留到寝殿。作为交换,慕荀肆默许陌尘在床笫间使用\"适量\"神力——虽然对这个\"适量\"的定义,两人始终未能达成一致。

\"所以这是应允了?\"陌尘晃了晃刚从慕荀肆身上解下的金链。

慕荀肆冷哼一声,却在转身时悄悄勾起嘴角。窗外候着的宫女们只听见帝王突然拔高的声音:\"不是说好不用神力吗!混账……啊!\"接着是国师大人带着笑意的回应:\"微臣只是……手滑。\"

从此大梁朝多了条不成文的规矩——逢国师在场,所有朝会不得超过两个时辰。而御膳房则学会了提前备好润喉的雪梨汤,毕竟他们的陛下,最近费嗓子的场合实在有点多。

—— —— ——

子时的梆子刚响过三声,守宫门的侍卫就看见个白影晃晃悠悠飘过来——国师大人拖着他那口金丝楠木棺材,正慢悠悠往玄武门蹭。

\"大人……这?\"侍卫长硬着头皮拦住去路。

陌尘转过身,鎏金眼眸含着两汪泪:\"看不出来吗?\"袖子掩面作哭泣状,\"本官要告老还乡……\"

侍卫们面面相觑。且不说国师大人压根没有\"老\"这个概念,单看那棺材里铺的七层软缎、新鲜山茶花和冰镇梅子汤,这哪是辞官,分明是出游。

\"让开!\"陌尘突然提高音量,\"满朝文武都说我祸国殃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上可疑的红痕,\"看看!这就是被暴君虐待的证据!\"

侍卫长差点给跪了——那\"伤痕\"分明是吻痕,还是新鲜的。正犹豫时,宫道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慕荀肆赤着脚,只披了件单薄中衣,发冠歪斜地冲过来:\"陌尘!你发什么疯!\"

\"陛下救我!\"陌尘一个闪身躲到棺材后面,\"他们要杀忠良!\"

侍卫们:\"……\"

慕荀肆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两个时辰前,老丞相联合十八名言官上奏弹劾陌尘\"蛊惑君心\",他当场驳回了,没想到这祖宗居然来这出。

\"跟朕回去。\"慕荀肆伸手去拽人。

\"我不!\"陌尘扑进棺材抱住玉枕,\"除非陛下答应三个条件!\"

\"说。\"

\"一,每天喂我吃桂花糕;二,不准再藏我的壮阳药;三……\"陌尘突然压低声音,\"今晚我要在上面。\"

侍卫们集体后退三步假装耳聋。慕荀肆额头青筋暴起,一把将人从棺材里拎出来:\"朕看你是欠收拾!\"

这场闹剧以慕荀肆扛着陌尘回宫告终。那口棺材被八个侍卫吭哧吭哧抬回去,沿途洒落的花瓣成了次日宫人们最热门的八卦素材。

五更天,慕荀肆黑着脸坐在龙椅上,脚下跪着瑟瑟发抖的老丞相。陌尘则歪在特设的软榻上,鎏金眼眸半阖,脖子上还带着可疑的红痕——这次是真的,慕荀肆后半夜被气狠了。

\"陛下明鉴!\"老丞相捧着奏折的手直抖,\"国师大人确实……\"

\"确实什么?\"慕荀肆抓起龙案上的砚台砸下去,\"三年前蝗灾,是谁求来甘霖?去年边关瘟疫,是谁配的药方?上月漕运堵塞,又是谁用神力疏通的?\"

每问一句就砸一本奏折,老丞相的乌纱帽被砸歪了,却不敢扶。陌尘在旁假惺惺地劝:\"陛下息怒……都是微臣不好……\"

\"闭嘴!\"慕荀肆一个眼刀飞过去,\"晚上再收拾你。\"

朝堂一片死寂。谁都看出来了,陛下这哪是训斥国师,分明是打情骂俏。年轻的御史偷偷数了数,短短半个时辰,帝王瞪了国师十七次,其中十六次眼神都黏在对方领口若隐若现的肌肤上。

退朝后,慕荀肆拽着陌尘直奔寝殿。门刚关上,就把人按在龙纹屏风上检查:\"伤哪了?谁欺负你了?\"

陌尘眨眨眼,撩起袖子给他看\"淤青\"——结果一抹,胭脂化了满手。

\"……\"

\"陛下~\"陌尘趁机环住他的腰,\"那些老头子骂我是妲己转世……\"

\"你活该。\"慕荀肆咬他耳朵,\"谁让你昨天在祭坛上……\"

话没说完就被吻住。陌尘的神力悄然流转,将两人转移到龙榻上:\"所以微臣将功折罪...\"手指解开龙袍系带,\"好好'祸害'陛下……\"

接下来的三天,史官痛苦地记录下\"帝感风寒,罢朝休养\"。而民间悄悄流传起新谣言——说国师大人其实是千年狐仙,专门下凡来\"整治\"暴君的。奇怪的是,从此再没人敢上奏弹劾,老丞相见到陌尘都绕道走。

至于那口总惹事的金丝楠木棺材?被慕荀肆命人搬到了朝堂偏殿,美其名曰\"随时准备收殓乱臣贼子\"。只有值夜的小太监知道,每逢月圆之夜,里面总会传出些奇怪的动静,还有金色花瓣从缝隙里飘出来……

—— —— ——

霜降那日,慕荀肆醒来发现枕边空无一人。起初他并未在意——陌尘偶尔会早起去庭院照料那些金色山茶。但当他走到外间,看见那口金丝楠木棺材严丝合缝地闭着时,心头突然掠过一丝异样。

\"陌尘?\"他敲了敲棺盖。

棺盖缓缓移开,露出陌尘束得一丝不苟的雪白长发和素白里衣。最让慕荀肆心惊的是那双眼睛——鎏金色泽依旧,却没了往日的温度,冷得像两潭冰泉。

\"陛下。\"陌尘微微颔首,语气恭敬而疏离,\"早朝时辰将至。\"

慕荀肆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昨夜他们还在这口棺材里缠绵,陌尘咬着他耳朵说下流话,怎么一觉醒来……

\"你……\"慕荀肆喉结滚动,\"又在玩什么把戏?\"

陌尘已经跨出棺材,正在系外袍的腰带。闻言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微臣不知陛下何意。\"说完竟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若无事,容臣先行告退。\"

慕荀肆眼睁睁看着那道白影消失在殿门外,指尖掐进掌心。不对劲,这绝对不是陌尘会有的反应——那个总爱逗他脸红、会在朝堂上用藤蔓缠他脚踝、半夜偷喂他壮阳药的混蛋,怎么可能……

早朝时异常更加明显。陌尘站在专属的位置上,背挺得笔直,双手拢在袖中,连余光都不往龙椅方向扫。当慕荀肆故意摔了茶盏,往日第一时间会用神力接住的人,此刻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国师。\"慕荀肆咬着后槽牙点名,\"南疆水患,你有何见解?\"

陌尘出列行礼,声音平静得像在念奏折:\"依臣之见,当疏通河道,减免赋税……\"

每一个字都正确,每一个音节都陌生。慕荀肆死死盯着那张开合的薄唇——昨夜这嘴唇还贴在他耳畔喘息,现在却像从未认识过他。

下朝后,慕荀肆命人暗中跟着陌尘。回报说国师大人整日待在藏书阁,连午膳都是让人送进去的。更奇怪的是,他翻阅的全是《清心咒》《静心诀》这类修身养性的典籍。

夜幕降临,慕荀肆早早等在重明殿。戌时三刻,陌尘准时出现,看到帝王坐在自己棺材上时微微蹙眉。

\"陛下不该在此。\"

\"这是朕的皇宫。\"慕荀肆冷笑,\"倒是国师,突然装什么清心寡欲?\"

陌尘静静看着他,眼神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臣一向如此。\"

\"放屁!\"慕荀肆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上未消的咬痕,\"这是谁干的?三天前你还在朕身上……\"

\"陛下。\"陌尘打断他,声音依然平静,\"臣近日修行有所悟,往日种种,皆是妄念。\"

慕荀肆如遭雷击。他猛地扑上去将人按在柱子上,却在接触到陌尘皮肤的瞬间被一股柔和而不可抗拒的力量弹开——是神力,但冰冷得不像他熟悉的那个人。

\"滚出去。\"陌尘整理被弄乱的衣襟,\"臣要静修了。\"

慕荀肆红着眼被推出殿外。门关上的刹那,他听见里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像是有人突然脱力跪倒。他急忙拍门:\"陌尘!\"

没有回应。只有一阵细微的、像是极力压抑的痛哼透过门缝传来。

次日深夜,慕荀肆潜入了重明殿。陌尘已经在棺材中睡下,月光下那张脸苍白得近乎透明。慕荀肆轻手轻脚靠近,突然瞳孔骤缩——陌尘的左手正无意识地抓着心口,而那里,隐约有淡蓝色的纹路在皮肤下闪烁。

系统契约。

这个认知如一盆冰水浇下。慕荀肆想起曾在南诏古籍上看过的记载:\"系统宿主若强行违背任务,契约将逐步吞噬其记忆与情感,直至回归初始状态。\"

\"不……\"他颤抖着去碰陌尘的脸,\"你不能……\"

睡梦中的人微微蹙眉,翻了个身。衣襟散开处,更多蓝色纹路浮现,像锁链般缠绕在曾经有过血契的位置。

慕荀肆再也忍不住,掀开棺盖挤了进去。他紧紧抱住那具冰冷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阻止什么被夺走。陌尘在梦中挣扎了一下,突然含糊地咕哝了句:\"荀肆……疼……\"

这一声让慕荀肆浑身发抖。他扳过陌尘的脸,在月光下对上一双半睁的、鎏金流转的眼睛——那里面盛着熟悉的温柔与痛苦。

\"你记得我?\"慕荀肆急切地问。

下一秒,陌尘眼中光芒消散,又恢复了白日的冰冷。他皱眉推开慕荀肆:\"陛下这是做什么?\"

慕荀肆的心沉到谷底。但他没漏看刚才那一瞬的清明——他的陌尘还在,只是被系统困住了。而他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把人抢回来。

\"没事。\"慕荀肆松开手,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朕……走错地方了。\"

走出重明殿时,他摸向袖中的匕首。古籍上还记载了最后一种方法——以命换命。若宿主将死,系统会短暂脱离寻求新寄主。而他要做的,就是在那个瞬间,把陌尘的灵魂抢回来。

哪怕代价是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