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大树将身上的枝蔓收起来,化作一人高的小树苗,蹦跳着来到飞行器旁。
它将满满一袋晶核递给叶秋绵,然后一跃而起跳到飞行器上。
随后伸出两条枝蔓,紧紧抓着边缘,怕等一下飞行器飞起来后,被吹走了。
叶秋绵运转灵气,催动飞行器上的灵石。
飞行器腾空而起。
叶秋绵带着大树,一路往楚青阳他们那个方向前行。
搜寻丧尸群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和大树飞了多远。
这会儿她散出神识,也看不到公路的影子。
她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往一个方向飞去。
飞了一会儿,公路终于出现在神识的范围里。
公路上两列长长的车流,依旧在缓慢前行。
公路下面两边的田地上,隐隐攒动的身影,全是要走路前往州城基地的人群。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从人群中飞了出来。
离得远,叶秋绵看不太清楚那个人是谁,只是心里蓦地升起一丝不快。
既然能勾起她的心绪,那就说明那个人与自己有因果。
那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叶秋绵控制着飞行器,往公路那边飞。
刚靠近,只见一个满脸凶狠的男人,一脚踢在地上一个老人家的后背上。
“玛德,老子看上你的黑馒头,是你的福气,竟然还敢反抗我,看我不打死你。”
那人骂骂咧咧,嘴上唾沫星子横飞。
两个孩子满脸惊恐之色,伏在老人的身上嚎啕大哭。
“爷爷……爷爷……”
稚嫩的声音充斥着浓浓的恐惧。
叶秋绵这会儿也认出了那个人,是在临城里卖她木簪的那个老人家。
此时那个凶狠的男人,被两个孩子的声音吵得满脸不耐烦,眼神露出一丝狠辣。
他再次抬起脚,狠毒地往哭得最大声的那个孩子踢去。
叶秋绵眼神一冷,一道灵气挥出,那人瞬间被灵气击飞出去。
那个男人狠狠摔到人群中,还砸到了两个人。
恰好那两个人还是和他一伙的。
那两人哀嚎一声,气得火冒三丈。
他们用力推开他站起来,呲牙咧嘴捂着被砸得剧痛不已的位置。
然后凶神恶煞地看向攻击的方向。
“妈嘞个壁,谁、谁在偷袭我们?”其中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人吼道。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远处一个粉白粉白的东西,嗖的一下子出现在眼前。
叶秋绵从飞行法器上下来,大树早已经化作藤蔓,缠绕在叶秋绵的手臂上。
她收回灵气,飞行器瞬间变成了一片掌心大小的花瓣。
叶秋绵把飞行法器拿在手里,放回了空间里。
那两人见来的是一个容貌绝美,肌肤白皙如玉的美女,顿时色心大起。
瞬间忘记了刚刚是谁攻击他们的了。
特别是看到叶秋绵的法器可以变大变小,还能载人飞行。
那两人看着叶秋绵的眼神,充斥着强烈的贪欲。
要是有这样的高科技,那他还用在这慢吞吞地赶路吗?
这么一想,那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右手毫不犹豫凝聚出几把小刀,朝着叶秋绵瞬发过去……
想他堂堂二级金系异能者,对付一个女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些日子,他们三人仗着他自己是二级异能,在这群人中作威作福。
直接将别人带着的口粮,当作他们的移动粮仓。
只要饿了,这三人就随意抓个人,逼他交出吃的来。
没有的就被打一顿,要是有却不肯交出来的,便会被这三人打死,粮食夺走。
人群里有异能的人不多,大多都是一级异能。
二级异能者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实力,要么加入各方势力,要么加入各种队伍。
总之不会沦落在普通人的人群中。
而这个长个贼眉鼠眼的男的,之前也加入过一个小势力。
结果因偷了别人的物资,就被那个势力赶出来了。
后来他混迹在普通人群里,才发现日子有多美。
没人的异能比他高,于是就在人群里作威作福了起来。
这次这群人里已经没什么吃的,就算是有吃的。
不是弄得脏兮兮的,就是已经发霉了。
唯有这个老头还有二十多个黑馒头。
虽然难吃了点,可总好过吃霉变的吧。
于是三人就找到老头,让他把馒头全部交出来。
老人还有两个孙儿要养着,自然不肯将馒头交出去,便被躺在地上那个男的推倒在地。
馒头被抢走了,老人也被他揍了一顿。
在这群人中无恶不作惯了,三人早就不不知天高地厚是什么了。
此时,他身为男人的自傲疯狂上涌,淹没了他本就不多的智商。
周围的人面色各异,有的人也和那两个男人一样,眼里流露着贪婪。
但更多的,则一脸忌惮地悄悄往后退。
被叶秋绵的灵气击飞的那个男人,此时躺在地上毫无声息。
但凡和他一伙的那两个男的能看他一眼,就会发现他已经没有气息了。
看着锋利的刀子气势汹汹而来,叶秋绵手轻轻一挥。
那几把刀子瞬间就被击散消失,余下的灵气狠狠击打在那个男的身上。
那男的倒飞出去的同时,还猛地喷了一口血,狠狠砸在地上。
另一个男的终于怕了,满脸惊慌地后退想逃走。
“大树。”叶秋绵轻声喊了一句。
话音未落,只见她的手腕处倏地蹿出一条藤蔓,将那个男的捆了起来。
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大树的藤蔓的桎梏。
另一个摔在地上的男的,还没等他爬起来,人群中突然有个中年男人冲了出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狠狠扎进了那个男人的心脏。
中年男人的双眼蓄着滔天的仇恨。
他用力地将匕首拔出来,发泄般嚎叫着又捅了好几刀。
最后仿佛泄去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着喘着气,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不停地流了下来。
叶秋绵见那个男的被捆住逃不走,转身去看老人家。
她在老人家的身边蹲下,轻轻把他翻过来平躺着。
老人家沟壑纵横的脸上,沾着泥土和血迹,浅浅的气息十分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