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说要给我的财产不会是转移了吧,就……剩一台什么东西?”
宋瑶瑶盯着空空荡荡的地下室,回头问身后同样瞪大了眼珠子的凌父凌母时,声音都在抖。
凌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重新关上地下室的门又重新打开。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眼前的地下室依旧是空的可怕时,他终是发出了惊恐的暴鸣声。
“啊啊啊……我的金条,我的古董呢?明明昨天睡前我还进来看了一眼,满满一屋子的东西,怎么睡一晚上说不见就不见了?”
凌母也同样慌张地在空荡的地下室里一直转圈圈,“还有我的凤冠呢?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听着凌父凌母的话,宋瑶瑶又有什么不懂呢?
她肩膀上一直挎着的蛇皮袋从肩膀滑落,终是再也承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凌父凌母赶忙给她掐人中。
刚把人掐醒,宋瑶瑶整个人就跟癫狂般大喊大叫,“爹娘,肯定是凌欢妩把这些东西偷走的,你们赶紧报公安把她抓起来!”
恰时,楼上传来保姆焦急的呼喊声。
凌父凌母搀扶着宋瑶瑶上来时,就见李律师带着几名公安上门。
“凌先生,凌太太,凌欢妩小姐委托我拿回凌家属于她的财产,请你们及时搬出这栋房子,还有交出财产,否则……”
李律师看向他身后几名公安,意思不言而喻。
凌父凌母如遭雷击,两个人身形都开始不稳。
这地下室那些祖祖辈辈留下的宝物都已不见,可凌欢妩却要他们归还所有,他们拿什么归还?
这下轮到凌父凌母晕了。
这下原本搀扶着宋瑶瑶的凌父凌母齐齐倒地,直把原本就孤立无助的宋瑶瑶一同拉扯倒地,三人崩溃得齐齐背过气去……
*
绿皮火车上。
拥挤的乘客一个挨着一个。
头顶响起火车启动的鸣笛声,脚下是轮子蓄势待发的震动声。
周九震和凌欢妩被同样购买站票的人群挤在角落里。
凌欢妩小小一只缩在周九震滚烫的怀里,几乎整个人腾空而起,就这么被眼前的人单手抱着抵在火车铁皮墙上,生怕周遭的乘客挤到她。
“我没事的,你放我下来。”
她覆在他耳边低语,被周遭一众婶子大妈们齐齐用眼神打量简直抬不起头来。
可周九震却好像对周遭目光免疫般,只是依旧如泰山般稳稳抱着她一动不动。
就在刚刚,周九震不知怎么操作,在车站一通电话打出去叫来一辆吉普车,说会送她回乡下。
并同她保证结婚报告下来后,便找人去村里接她。
而他现在探亲假期也已经结束,必须立马回部队。
凌欢妩思来想去现在身上携带那么多财富,再回乡下怕到时候再和宋瑶瑶以及周书耀他们有所牵扯。
又怕被秦晋深找上门。
所以才揣着紧张提出提前随军的话。
没想到,这男人只是沉思了会儿,便点头答应了,倒出乎凌欢妩的意外。
脚下传来轮子转动的“轰鸣声”,随着车外风景倒退,即将带着两人一起踏入新的天地。
火车站站台上。
秦晋深带着一群人赶到时,火车已然看不见踪影。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转身的瞬间,生生呕出一大口血来。
身旁的护卫队长着急扶住他,大喊大叫背着他就直奔去医院,边跑还边宽慰他,“爷,我知道你恨这女人,恨她害了小姐成植物人,你放心,我们无论天涯海角一定抓回她,让你狠狠出气!”
秦晋深听着手下的这番话,却没有半点宽慰。
刚刚得知凌欢妩这个女人再次失踪时,只觉得心口处没来由传来阵阵钝痛,令他喘不过气来。
他只不过想折磨她报仇,可怎会如此痛彻心扉呢?
最后,还没抵达医院,他就再也难以难受这种痛苦晕了过去。
晕晕乎乎中。
秦晋深做了一场梦。
她梦到他只不过是回港城处理了下那些公司里不听话的老顽固,重新回内地云城时,那个关在地下室里害了他妹妹的女人就消失不见。
他翻遍了整个云城都没找到她。
后来他植物人的妹妹醒来,告诉他推她下楼的女人并不是凌欢妩。
他整个人天崩地裂。
直到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执着找凌欢妩的原因。
在那一次次折磨她的日子里,他早已将她咬牙不肯服输不肯喊疼的倔强神情刻入脑中,再也忘不掉。
再见她已是五年后。
那个女人已经嫁为人妇,身边也已有了三个孩子。
再次相见的那一刻,他悔得肝肠寸断,后悔当年没看牢她,没将她困在他身边。
那后来的三胞胎也将会是他的儿子。
那几年他和她老公在生意场上斗得你死我活。
可最终,当她的尸体从化粪池中捞出时,他整个人倒在她身旁,便再也没爬起来过。
他曾经许愿。
如果有来生,即便知道她已嫁作人妇,他也要无所顾忌强取豪夺,将她困在身旁。
秦晋深从梦中惊醒时,早已泪流满面。
他拔掉手上的针头,连夜喊司机驱车前往那个偏僻的山坳坳周家村……
*
跋山涉水两日。
同样马不停蹄往周家村赶的还有宋瑶瑶,以及无处可去的凌父凌母。
宋瑶瑶刚回到村口,还没喘口气,就见原本在和几个狐朋狗友打牌的周书耀激动地冲过来一把抱住她,黏黏糊糊地说着想她。
“媳妇,你可想死我了!”
周遭狐朋狗友也跟着哄笑,“你看耀子刚有媳妇就食髓知味,才几天就憋不住,哈哈……”
“弟妹,你可得好好心疼耀子啊!”
不顾弟兄们的调笑,周书耀大白天就拉着宋瑶瑶往家的方向奔去。
宋瑶瑶涨红了脸,原本走了一整天的山路就累得够呛,却不得不被他拉回了屋折腾。
凌父凌母哪见过这阵仗,也赶忙躲回了屋。
秦晋深带着一群人赶到时,听到矮矮的土坯房里传来不知羞耻的声音,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他下意识以为屋里的男女便是周书耀和凌欢妩,一脚踹开了那扇破旧不隔音的木门。
在看清床上的女人不是凌欢妩时,那种愤怒达到了顶峰。
他一把揪住周书耀还没来得及脱的衣领,将他死死摁在摇摇晃晃的木床上,沙包大的拳头一下下落在他脸上,愤怒地嘶吼着。
“你怎么能背叛她,怎么能这么对她,她可是为你生了三个孩子啊!”
吓得瑟瑟发抖的宋瑶瑶拉着被子遮住身子,还没来得及呼救,就听到秦晋深这惊世骇俗的话,吓得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