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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三百贯 > 一五零章 初到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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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赵虎在市集吃了中饭,将人送走,去牙行打听了一下,三十贯直接买下隔壁一号院的三间东厢房。

宁可扔一贯,一间房没法弄,赵虎不是陈泽希,他心粗又没过过日子,他所有的生活全用来抓贼办案了,指望他给自己一份安稳万不可能,自己还是独立的好。能平风无浪的把自己救出来已经耗光了他的力气,只要他平安幸福的生活,回来与不回来自己也不做奢望,往后余生不谈情爱,只问温饱,一个人活着也挺好。

南城房价确实是低,还没有青台县老屋的房价高。一旦被打上寒民的烙印,什么也抬不上价格。整个院落一水儿的青砖铺地,四围的房舍皆在三级台阶之上,正房带东西耳房共五间在五级台阶之上。

整个院落布置的大气简单,也才盖了三年,翘角飞檐古香古色,心情都好了几分。

原东家为什么败了,把宅院四分五裂的变卖不得而知,大抵与祖母一样吧。

锁了门直接奔市集。南城八个书肆一一问遍,也就抄写经卷贵,一册五百文,最迟一个月完成,多不限多,总之一册五百文。

半夏估摸了一下,自己一个月至少挣一贯钱之上,一个下人工钱二百文,必须要买,否则一个人也容易让人欺上门。

选了一家周生书肆,交了两贯钱的押金,领了笔墨纸砚和一册经卷。

掌柜的笑道:“先生只要在书肆抄书过三个月,以后不收您押金,另外字好一本加百文。”

半夏笑着点头:“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干。”

半日时间添了个洗衣做饭的婆子,安置了新宅。

手上还剩下两贯钱,一支开光的金簪,一对开光的金扣耳饰,几支银针,四支木簪。

处境没有太好,也不坏。

张婆子不老,本名张元,今年也才二十九岁,人周周正正眼底清明,定了婚没等过门子丈夫突然暴毙,夫家一怒怪她克夫,把她这个望门寡五贯钱卖了。

轮到自己这,已经第三家,前两家被当家主母卖皆是因为勾引男主。半夏让郎中给她诊了平安脉,身体没问题,如今还是女儿身,这勾引二字必是子虚乌有。

搓磨一个苦命人实在让人不耻,也便留下了。

张元没想到小姐还是位先生识文断字的,又抄经卷更佩服不已。小姐宅院清静又无是非,格外珍惜难得的机会。

夜半时分,一道黑影飞身落地闪身到了床头。

揭开床幔满心复杂。

半夏突然睁开眼睛:“谁?”

赵虎坐在床边,伸手拉住半夏:“娘子莫怕,为夫不放心你,回来……回来发现你不在,为夫等到晚上觉得天都塌了,直到娘子在灶房与婆子说话,为夫才寻来。”

“……还偷窥,赶紧躺下歇了”,半夏叹了口气:“院子再好,一间我什么也干不了,这买下我住的安心,她给我洗衣做饭,我抄书养她,日子也都安稳,我还有个壮胆色的。”

赵虎什么也没说,脱了衣袍躺在被窝里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失而复得,幸好一切不晚。

片刻后,两个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几日奔波困苦,这一晚都睡的香甜。

半夏早上醒来的时候,赵虎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发呆,见半夏醒了起身凑到近前:“娘子睡的可好?”

“……好”,半夏脸一红,面具又被弄掉了,一阵鼻息脸上痒痒的。

“正房住了个四五十岁的婆子,就她一个人,她身份必不一般,这么好的宅院东厢房卖三十贯,怕是她想借几位房主之名隐藏自己的身份”,抬手捋顺半夏额头的碎发,一时间有些失神。

半夏心头一沉,翻身坐起,肩上多了件棉袍。

忙穿戴整齐轻声问道:“瑾瑜,这院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怀中取出个扳指:“顺手牵羊偷的,她一间屋子里全是箱笼,都是玉器玉饰”,又取出一把玉坠子:“为夫一把抓了九块……娘子莫怕,全是假的,不知她这野路子都卖去了哪。”

接过仔细打量了一下:“会不会是随葬品?”

“据为夫所判应不是”,赵虎摇了摇头:“第一她选在挨着县太爷宅院旁边与娘子应一样的想法:避祸。娘子怕真颜外露,她怕什么?自然怕这些东西被人知。倒座房三间住的是佟府二管家,他应该不经常回来,只有一个小妾带个婆子,小妾才十五岁,为夫偷看了户籍,小妾是奴籍,二管家不是,二管家是平民,估摸着二管家是哪个主子的远房亲戚,土地五顷……南城土地多少都无人抢。为夫拿了两个坠子……也是假的,关键是上面还有佟府的印迹。西厢房是个木匠。一个老木匠领着儿子儿媳,他们一家正常,看样子人不错,小两口二十左右岁,屋子里家具有不少多余的,应该是给人专门订做的,娘子喜欢什么让他们做,不用外买。”

“……”,半夏脑袋嗡嗡作响:“我光图宅院好了,压根儿没想这些。”

“娘子莫怕,为夫把她床头的几件金饰偷了……值个百十贯的,一会儿她就得去牙行卖正房,正好为夫帮娘子买下来,你东厢房卖木匠一家,只让他们用家具抵钱就挺好,两方便。佟家你管不了也挤不走,先占好窝子”,赵虎眼底一抹笑意:“为夫赌她一刻钟就得出门卖宅院,五间正房可漂亮”。

“我还挺得意,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半夏心头一阵后怕。

“是为夫糊涂了”,赵虎叹了口气:“为夫一个人过惯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不会照顾人,娘子一买下人为夫便知我错了,我这个夫君压根儿什么也没想,只想着谁也不许跟我抢娘子,却没照顾好娘子的起居生活”。

两个人正低声说话的工夫,正房门大开,从里面匆匆走出来个四五十岁的婆子。

婆子边四下打量着边往院外走,心里暗骂了一句:不知道哪个孙子盯上自己了,此地留不得,赶紧脱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