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孤弦闷笑了一声,秀美的脸上勾起真心实意的笑容。
感觉自己被嘲笑了的小章鱼,生起了闷气,身上的颜色红得发黑。
朝笙看不去了,委婉地说道,“孤弦,你别逗他。”
小嘟瞬间就像看见救星一样爬过去,“人鱼雌性,你给他们说。”
“让他们认我当老大,快!”
朝笙:“……”
……
孤弦抱着小嘟,带着三个小兽人走了。
朝笙看着还矗在这的雄性兽人,“你还不走?”
渚彻冷魅的蛇瞳微缩,语气带上丝丝冷意,“你在赶我走?”
“我可没有。”朝笙讪笑着摇头,“我这不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其他事吗?”
“我没有其他事,我就是想……见你。”
渚彻深深地注视着小雌性,粘腻的视线掠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薄唇微微勾起,“知道你不待见我。”
“我没……”
渚彻倏地凑到小人鱼耳边,湿冷的呼吸喷洒在朝笙耳边,低沉的嗓音含着勾人的意味,“晚上我来找你。”
“诶?!”
朝笙嗔怒道,却见渚彻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嫣红的唇抿了抿,幽紫的眼中划过一抹无奈。
算了。
她看着长烨银絮和白逆,“我们先回去吧。”
“好。”
……
夜幕降临时,海面上浮起细碎的荧光,像撒了把星星。
朝笙坐在贝壳床上,神色淡淡的。
“在想什么?”
熟悉的嗓音在她耳边想起,一双长臂缠绕在了她身上。
朝笙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里面伸出只有上半身的美男蛇。
深蓝色的长发垂在肩头,蛇瞳在夜色里泛着暗色的光。
渚彻如约而至,身上还带着湿冷气息。
“你……?”朝笙的身体僵直了一瞬间往后缩了缩,尾巴尖不安地停止晃动。
小声地说道:“你是真来了啊?”
“跟我来。”
渚彻挨着她,说出这句话后,便带着朝笙消失在了原地。
黑雾茫茫,朝笙猝不及防地来到这。
渚彻从身后搂着朝笙,扁长的蛇尾隐被黑雾中,隐约能看见那红色的圆斑。
他悄悄伸出手指,指尖轻轻碰了碰腰间的鳞片上,见她没躲开,才满意地轻笑了一声。
才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是枚用海螺打磨成的小哨子,串在银链上,上面还挂着一些精巧的小珍珠,像是新加上去的。
“这个给你。”他把哨子塞进她手心,“以后要是找我,就吹它。”
朝笙捏着冰凉的哨子,愣住了。
摸着莹润的珍珠,不知道怎的,朝笙觉得心情有些莫名的复杂。
“我好想你啊。”渚彻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了些,“你都不主动来找我。”
“以前就算了。”
“现在你有这个小哨子,可没理由再推脱了吧。”
朝笙抬头看他,见他耳根竟泛着淡淡的红,忍不住弯了弯唇:“好,我知道了。”
渚彻“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她唇边的笑意上,喉结动了动:“那你能陪我再待一会吗?”
朝笙看着他眼底难得的紧张和期待,轻轻点了点头。
渚彻安心地将头枕在朝笙的肩上,餍足地闭上眼,呼吸着小人鱼身上的馨香。
他冷魅的侧脸上浮现出一层柔光,倒显出几分温和来。
朝笙摸着手腕上的海螺,眼底浮现出淡淡的温柔,“这些天,你去准备一下吧。”
“啊?什么?”渚彻睁开眼,森蓝的蛇瞳浮现出淡淡的疑惑,“准备什么?”
朝笙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像是在故意逗他,“你们雄性兽人嫁人,不都是要准备嫁妆吗?”
渚彻没有说话,一个劲地眨着眼睛,好半会才消化好这番话,森蓝的蛇瞳微微收缩,迸发出耀眼的光亮,圈主朝笙的手紧了紧,“你……什么意思?”
“你要准备娶我了吗?”
“嗯?快说是不是?”
渚彻迫不及待地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朝笙被他急切的模样逗笑,紫色的大尾巴尖尖在黑雾里轻轻拍了拍,故意拖长了语调:“你猜?”
渚彻却没心思猜,冰凉的指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却轻得怕弄疼她。蛇瞳里翻涌着难以置信的狂喜,连声音都发着颤:“小雌性,你再说一遍。”
“我说,”朝笙转过身,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颈侧的鳞片,“你们雄性兽人嫁人,是不是该备嫁妆?”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被他紧紧地抱了起来。渚彻的蛇尾不知何时舒展开,带着红斑的蓝尾尖小心翼翼地缠上她的鱼尾,像是怕碰碎珍宝。
他埋在她颈窝深吸一口气,声音闷得发哑:“好……你要什么尽管给我说!”
“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一定会带很多很多的嫁妆来的!”
没有的话,他给她抢来。
朝笙被他这副急吼吼的样子逗得直笑,抬手摸了摸他深蓝的长发:“不用那么多,差不多就行。”
“不行!”渚彻猛地抬头,蛇瞳亮得惊人,“必须多!”
“你娶我,届时极地海域的所有兽人都会知道的,对不对?”
“嗯。”朝笙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渚彻紧张地拽住她的手,眸色黑沉,“我要风风光光地嫁给你,让那些兽人都知道。”
“那个被他们驱逐的我回来了。”
“还嫁给了现在极地海域最优秀的雌性。”
“你啊。”朝笙轻笑一声,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好,都依你。”
渚彻连忙点头,像只被顺毛的大猫:“小雌性,你真好。”
他忽然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冰凉的唇瓣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那……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你想在哪办?”
“急什么。”朝笙捏了捏他的脸颊,“这事我回去跟白逆和银絮说一下了来。”
提到他们,渚彻的醋意瞬间冒了头,蛇瞳不悦地眯了眯:“怎么?他们还不同意?”
毒牙里的毒液已经准备充裕,要是那两个兽人敢不同意……
嘶嘶,他会扫清这些阻挡他的障碍。
“我没来跟他们说。”朝笙静静地安抚着他,“这几天你去准备嫁妆,我回去给他们说,时间上刚刚好。”
“哼!”
渚彻冷哼一声,这才勉强应下,却还是紧紧牵着她的手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