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谤,寻衅滋事,敲诈勒索,乱搞男女关系的流氓罪……这几个罪加在一起,别说蹲大牢了,枪毙都有可能!”
陈稷冷冷的扫了一眼赵晚棠父母和陆思明,“而你们,也是共犯,到时一个也跑不了!”
这一番话,把赵晚棠唬住了。
她知道这绝不是陈稷在夸大其词。
这两年国家颁布了新法规,流氓罪是真的要抓取枪毙的!
她惊慌失措的望向陆思明,吓得都要哭了,“怎么办,想想办法啊!”
她的声音不大。
可这时候,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呢,她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问题是赵晚棠害怕,陆思明也怕啊!
看到赵晚棠当中把这个棘手问题抛给自己,他也慌了,他可不要枪毙!
陆思明惊慌的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这是你让我来的,和我没关系!”
陆思明这没出息的卵样,还把责任推给自己,顿时就把赵晚棠给惹火了。
她也顾不上有这么多吃瓜群众,怒不可遏道,“死陆思明!一到关键时候你就掉链子,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和孩子……”
……
……
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怎么回事?
这瓜,还有反转?
陈稷倒是笑了,“赵晚棠,刚刚……你那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说,这孩子是你和陆思明的?”
陆思明慌张的连连摆手道,“不,不啊!你别胡说,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
这时,赵晚棠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可是现在她想把锅甩到陈稷身上已经是不可能了。
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哭了起来。
“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好可怜啊……呜呜呜……陈稷,你必须要为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你以前那么喜欢我,凭什么说孩子不是你的!”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下你是要抛开事实不谈了是吧。”
陈稷冷道,“既然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没有和你发生过什么,为什么要对你负责?赵晚棠,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了什么。”
这会儿,在场的所有来宾也都发出了讥讽的笑声。
“我就说嘛,陈稷怎么会干那种事。”
“以前陈稷是喜欢过赵晚棠没错,可这女人不是一直看不起陈稷吗。”
“当然是因为现在陈稷有钱了,过来碰瓷呢?话又说回来,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陆思明的?”
“真是什么样的家庭,教出什么样的女儿,今天长见识了……”
……
赵大嘴和刘翠花脸都绿了。
怒不可遏的冲上去,一把抓住了赵晚棠的头发厮打了起来。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眼瞎了?啊?这个姓陆的饭都吃不起,你图他什么?”
“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父母的?我打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贱人!”
“爸,妈!别打了,痛!”
“求求你们,别打了啊,都是陆思明,是他,诱惑我的!”
这一顿夫妻联合双打,直接就把赵晚棠揍得惨叫连连,脸都被刘翠花挠花了。
“对啊,我还忘了这只小畜生,勾引我女儿?!”
赵大嘴猛地转头,双眼冒火的瞪着陆思明。
陆思明一看情况不对,拔腿就想逃,可陈稷家的前堂本就不大,四周又围满了吃瓜的村民。
怎么跑?
转身的功夫就被赵大嘴给逮住了,按在地上一通拳脚相加。
揍了一会儿。
四人也都没了力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赵大嘴还是不想放过陆思明,有一拳没一拳的揍着。
“我,我打死,呼呼,打死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
李守田冷着脸走上来道,“赵大嘴,闹够了没有?闹够了,赶紧给我滚,这大喜日子,你们来捣什么乱!”
“对啊!人家在结婚呢!”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呵呵!”
“还不滚,等会儿陈稷真要告你们耍流氓罪,那就得挨枪子眼了!”
……
赵大嘴和刘翠花脸色刷的一变,连忙拖拽着赵晚棠就走了出去。
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
陆思明哪还敢留在这,也夹着尾巴逃了。
李守田拍了两下手,大声说道,“好了好了,该喝酒的喝酒!今天是陈稷的大喜日子呢,可不要被这点小事扫了兴!”
“哈哈,对!”
“喝酒喝酒!”
围观的宾客走了出去。
闹剧结束。
陆思明和赵晚棠狼狈的逃回家,连夜打包好行李离开了潮田村。
两人的名声,彻底败坏了。
他们也待不下去了。
再说,他们也害怕陈稷事后追究。
流氓罪,那不是开玩笑的。
婚礼继续进行。
陈稷拉着苏念秋在家里挨个敬酒。
等众人兴致高涨之际,一阵富有节奏的鼓声在院里响起。
“各位来宾,陈稷是我徒弟,今天我徒弟结婚,我感到很欣慰,也没什么送的,只有给大家舞狮助助兴了!”
原来是陈远川乘着酒意,让陈土根配合,师徒二人为庆祝陈稷的婚礼,当场舞狮恭贺。
所有人都拍掌叫好!
舞完狮后,陈远川也被拉回了酒席上。
在场的宾客都知道陈远川坐在正位,作为陈稷家长。
因此,都过来跟他敬酒。
陈稷和苏念秋被田春兰送入新房以后,很快又被拉出来喝酒,直至喝道醉醺醺的,客人散去。
他才回了新房。
房内。
燃着两根红蜡烛。
陈稷踉跄的走过去,掀开了苏念秋的红盖头。
“念秋,真不敢相信,这辈子,我娶了你……”
苏念秋脸庞通红,羞涩的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
“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
“好,那我们早点睡。”
陈稷心头一乐,温柔的把苏念秋压在了身下。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秀被翻红浪。
这张新床,晃了足足一晚。
……
第二天醒来。
陈稷起床做好了早餐,才回到床前,看到苏念秋红着脸在装睡。
他轻轻亲吻了一下苏念秋额头,去了生产大队。
陈稷离开了好一会儿,苏念秋才微微睁开眼睛,她红着脸起床,收拾好床铺出到前堂。
看见桌面上,摆着一碗温馨的小虾肉粥,还给她备好了去诊所喝的红枣枸杞水。
恍惚间,苏念秋感到自己在做梦。
这些……
应该是她这个妻子做的。
陈稷的体贴,让她大为感动。
只是很快,苏念秋的脸上就升起了一丝不安。
她不敢确定。
陈稷会不会像其他的农村男人一样,结婚以前千依百顺,结婚之后,很快就原形毕露。
对自己又打又骂……
因为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没有后悔药吃。
“老天爷,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就让我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
陈稷在生产大队等了一会儿,李守田也来了。
“李叔,我想建造一座冷库,所以我想把我家屋后那一块荒地拿了。”
“冷库?”
李守田没有冷库的概念。
想了一下,他点头说道,“你是村长了,这事你决定就行。”
“我记得前些年你想发动乡亲那块荒地,提前跟你说说,没用的话,那我就拿了。”
陈稷说的那块荒地,距他屋后差不多有三百米远。
也靠近虎脊山。
那块地乱石遍布,很多石头比房间都大,那种地方,种一棵树都难,没什么大用。
而他找上李守田的目的,主要是想通过他,征询一下村民们的意见。
他是村长,通过他来征询,哪怕有村民想提反对意见,那也不敢说。
“那好,我开一个会问问。”
说着,李守田走入办公室,打开村子的大喇叭,发出了通知。